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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王家倒台


这个丫头!楚寒川看出来她是笃定今晚他会来,特意在这等着呢。

        这是他第二次进沈欢喜的房间,自然发现了些不同,那几幅裴佑安的画大咧咧地被挂在墙上,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他看着,心里非常不高兴,伸手就要摘了。沈欢喜当然知道王爷这是要辣手摧画,赶紧冲过去,将那几幅画护在身后。这可是她的宝贝啊,以后会很值钱的!

        “就这种水平的画,你也好意思挂在房间里。”

        看着两幅画上面印的小小的“裴”字,便想起那日在倾城色里的男子。他记得让人去查过,是叫裴佑安。魅风还说,这位裴公子和小丫头有一段时间走的挺近的。

        是挺近的,都把外男的画大喇喇地挂到自己闺房里去了。

        “而且你看看你挂的是什么。”他很不客气地把沈欢喜巴拉到一边去,摘下一幅画,上面画的是雪山和两只大雁。

        “千山暮雪。”然后随意扔在地上,沈欢喜诶呦一声赶紧去捡。

        又摘下另一幅,上面画的是一琴一瑟。

        “琴瑟和鸣。”然后又随意扔在地上,沈欢喜又嘿呦嘿呦地伸手去拿。

        沈欢喜当时选画的时候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些是裴佑安拿出来卖的,自然是要画些寓意好,能让人产生购买欲望的画才行。

        “你都给我弄脏了,我以后可是要拿去卖的。”沈欢喜表示不满!她很不满!

        听到小姑娘说之后要拿去卖,楚寒川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连沈欢喜对他的不满态度都没有在意。

        “王爷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收好那两幅画,沈欢喜又一次追问道。

        他是来做什么的?楚寒川心里腹诽,他来做什么你心里不清楚么?是谁一次次给他挖陷阱?是谁回家连说都不说一声?是谁给他与自己味道相同的香囊?又是谁深更半夜在这等他?

        想了好多话,最后也只说了一句:“我要埋个人。”

        魅风魅影要哭了啊,主子,您清醒一点吧!

        “王爷倒是会找地方,真把我的院子当成乱葬岗了?”

        “……”楚寒川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姑娘面前会变得迟钝,会变得可笑,但是,他却并不讨厌自己的迟钝与可笑。

        哎。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楚寒川这个人真的是个让人着急的性子。随即她又笑了,既然他能深夜来找自己,就证明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没有白费,那是不是也证明,他有动心呢?

        算了,这样也好。

        于是她非常自然地推开了门,看见梨树下熟悉的袋子,认命一般,走过去,拿起了地上的铲子,正要开始干活,却被楚寒川叫住了。

        “你就穿这个?”这件衣服你穿好看,脏了可惜了。

        “有什么问题么?”沈欢喜不矫情这些,没再搭理楚寒川,挥着铲子开始咔咔干活。像上次一样,那把小铲子在她手里虎虎生风,飞扬起快乐的弧度。魅风魅影依旧在暗处做个吃瓜群众,特别是魅风,心里那个着急啊。自己主子大半夜让他们给找个尸体搬来承安伯府不过是想找个见面的借口罢了,倒也不必这么实诚,真让人家小姑娘给你挖坟埋尸啊。

        楚寒川还是不知道在哪弄的茶和小几,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干活。沈欢喜嘁哩喀嚓刨坑埋人填土一气呵成,那边楚寒川一盏茶没喝完呢,那边就已经把土填平了。她抬头看看自己院子里的梨树,心里想,今年这梨,能甜么?

        那边楚大王爷看着小姑娘干活这么麻利,一时就找不到其他留在这的理由了。他把茶盏往一旁一放,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王爷还真是来让我给你干活的。”沈欢喜学他说话阴阳怪气的调调。

        “明天我接你进宫。”他突然说这么一句,倒是让沈欢喜措手不及。

        “进宫干嘛?”

        “静慈庵的事情你有功,虽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但是必要的奖赏还是要有的。我带你去面见圣上,为你讨些好处。”他说讨些好处的时候,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配着他老狐狸模样的脸,让人感觉他要掏空国库,把小皇帝骗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怪不得大家都说这人是个大奸臣,沈欢喜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也有些惊讶,这个人居然主动说要给自己讨些好处,当真是不容易。

        见到了想见的人,那晚,两人皆一夜好眠。但是,楚寒川后半夜派人,把沈欢喜屋子里的裴佑安的那两幅画给拿走了,换上了一代山水画大师黄安石的两幅真迹。而裴佑安的两幅画,被扔进火堆里,化成灰了。

        第二日,早朝。

        楚寒川坐在大殿上,很是悠哉。

        而相反的,一些和王家有所牵连的官员都忐忑不已。最近王家人接连入狱,静慈庵的事情有牵扯的人都得到了风声,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这位阎王拿自己开刀。

        谢家的人还和原来一样,一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没关系的样子,看起来老实得很。

        陈阁老跪在大殿中间,声声哭诉,字字泣血。文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般,故事讲述的流畅,感情拿捏的到位,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大殿上的一众非涉事官员都红了眼眶。

        “皇上,可怜我那年幼的孙女,遭此大难,如今神志都不清醒,日日在家梦魇哭泣,老臣看着,实在是……”说着,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低头哽咽起来。朝中一些老臣哪见过陈阁老这个样子,纷纷摇头叹息,心里暗骂王家此次行为真的太过,让他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

        而这个时候,“神志不清”的陈静怡正在家啃一个鸭头,一双小手被卤汁糊成酱色,看起来像个小猪蹄。

        “皇上,当时本王也在场,那静慈庵里,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幸存下来的女童,后来都有安排人精心照顾,身上的伤虽能治愈,但是心中的创伤却难以平复,大多数,都没撑过去。”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这里记载着这些年来出入静慈庵的人,昨日我看了一下,还真是巧,这里好多人本王都认识,你说是不是啊,陈大人?张大人?李大人……”他声音平静地点了几个人,殿上鸦雀无声,有等着看好戏的,有心中痛快的,也有心惊胆战的。

        “怎么没人说话?你们觉得光凭这些定不了罪?没关系,本王把静慈庵剩下的人都带来了,让她们来殿中指认也不是不可。”他食指和拇指在一起摩挲着,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听闻王大人身上有个胎记……”

        他刚说完这句话,有两位大人便跪下求饶了起来。

        小皇帝这个时候开口:“拿下。”随即便有侍卫将那两位大人拖了下去。

        “大人们也知道,本王一向没有什么耐心,不如就直接按着那个名单抓人日后再审吧,方才那两位大人算是主动认罪,便从轻处理。皇上您看如何。”

        刘念点点头。

        众官员相互看着,又有一些软了腿脚,跪了下去。大家都是听过楚寒川的事迹的,落在他手里不死也残。

        反抗么?楚寒川的兵就在门口守着,谁出去谁死。而这件事还触到了陈阁老的逆鳞,横竖在朝中都混不下去,不如选一个从轻发落。

        但是还有脖子硬的,想出头的,楚寒川倒也不着急,从袖子里又拿出来一个本。

        “大家可能只听闻静慈庵里都在做些□□交易,但是还有一件事,我也想说出来给各位长长见识。听闻,京中不少贵妇人都喜欢去那里待产,各位大人的家眷也有不少去过的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楚寒川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是个什么意思。

        “谢大人,我问您,您认为,在一个家族之中,特别是像您这样的世家,什么是最重要的?”

        被突然点名的谢铭打了个激灵,他瘪了一下嘴,虽不情愿,但是还是开口语气里依旧是掩饰不住的傲然:“自然是,血脉。”

        大凡殷实之家都讲究木本水源,追根溯源,修谱制牒。那么世家就更是重视血脉传承的清晰性、正统性。

        “是啊,血脉。”楚寒川一页一页翻看着手上的册子,纸张翻动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大殿里十分清晰,“听闻这静慈庵,一直在做女胎换男胎的买卖。”

        听到这里,原本安静的大殿喧闹了一下,又重新归于诡异的寂静,大家都在猜测楚寒川话里的意思。

        楚寒川看着刚才还蹦跶得欢的官员们此刻的战战兢兢,接着说道:“只要临产的妇人出得起香火钱,就可以去静慈庵待产,如果产下的是女婴,就会为产妇换一个差不多时间出生的男婴……”

        一些家眷曾经去静慈庵待产的官员们,此刻都变成了寒蝉,一个个生怕下一秒楚寒川就念出名单里的名字让自己的子嗣成为京中所有人的笑柄。楚寒川一步一步走到一旁的烛台边,将那本册子放在跳跃的烛火上,不一会就烧成了灰烬。

        “当然啦,这种事情,我是不相信的。所以,这个册子,就帮诸位大人们毁了吧。”

        那些马上就要窒息的官员们一个大喘气又活了过来,心想摄政王这是怎么了,今天尽然如此懂得为人处世之道,但是还没等他们再多想,那个冰冷的男声又响起了:“但是本王的记忆一向绝佳,那里面写了什么记了什么,我想忘都忘不掉。”然后他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过为了各位大人们府中的血统不容置疑,我自然是会保密的。”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于是,涉事官员为了保命纷纷认罪,了解内幕的人也开始指认王家如何运作如何引诱如何拉人下水。自此一事,朝堂又是新的大换血,王家失了王庆之,几乎没有经历什么挣扎便很快衰落了。

        当初沈欢喜还在楚寒川的府里乐不思蜀的时候,陈静怡几乎得了空闲就来找她。这小姑娘聒噪的很,整天在她面前姐姐姐姐的叫,沈欢喜虽然觉得头疼,但是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但是楚寒川就不这么觉得了。每次他去找沈欢喜的时候,那个小跟屁虫都在,弄得他后来下了命令不让别院的人给陈静怡开门。陈静怡只能抱上自家爷爷的大腿,让陈阁老亲自带她来敲门。楚寒川架子再大,也不能把陈阁老拒之门外,看着那小姑娘得意忘形的脸,他就十分不爽。

        沈欢喜和陈静怡在一起玩些女孩子的游戏,他就只能和陈阁老谈谈朝堂的事情。陈阁老一直以为楚寒川这个小辈是个比较狠厉阴鸷的人,若不是因为小孙女,自己本来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可是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位小辈其实文采斐然,进退有度,对自己也算是恭敬,只是行事作风比较极端,有些许残忍,自己虽然不能苟同但是理解。楚寒川自己一个人,既要受托孤之命照顾小皇帝,又要抵挡朝堂腥风血雨和流言蜚语,如果手段不强硬,怕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这天下要是真改姓王谢,百姓怕是永无宁日。

        于是,这之后,俩人在朝堂上很是默契,经常互相帮腔,让大家都看了个新鲜。

        看来这多年不想插手朝堂事的陈阁老,倒戈在摄政王麾下了。于是小皇帝身边也开始有人吹风,说摄政王开始要倾覆朝堂了。但是刘念的烦恼没人能懂,他只苦恼摄政王让自己背的那篇策论太难了,自己怎么都背不下来怎么办,会不会被打屁股。要是自己能有个婶婶就好了,这样就有人可以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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