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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前头出牢狱,后脚葬火场


  “你去问司扬要人,将石宁他们救出来。”甄冠林才落座,便开门见山。

  “啊?”云棠愣了愣,“石宁是谁?”

  甄冠林讶道:“你不识得?石宁便是水颖峥派来抓你回去的那人。”说着些许懊恼,“司扬那小气的,我不过同石宁多说了几句话,不知他怎的就得到了消息,以细作之罪,出动大兵将人给我抓了,你说这般我要如何跟水颖峥交代?”

  “可是甄小姐,此事与我好像并无干系,我为甚要救他们……”且她身份卑微,如何救人。

  “怎就没有干系,他们要不是来抓你,司扬如何能抓得住他们。”

  “……甄小姐,你脑子此时可还清楚?”云棠瞧着甄冠林跟瞧傻子一般,他们既是来抓她的,她更没道理救他们才是。

  “我清楚得很,”甄冠林道:“石宁等人乃大上国籍人,无文书无通关要记,一旦被当作细作,那就是砍头的罪,你让顾世子去向司扬求情,就说石宁是他的人,文书我已想办法备下了,说来说去,不过是你一句话、顾世子一句话的事儿。”

  云棠为难,“此事甚是不好办啊,要是救了他们出来,他们岂不是又来与我不对付?再说了,甄小姐你文书在手,自可向司扬太子言明,说他们是你的手下,又何必来乐府绕这么个弯子。”

  “你当司扬是很诓骗的?我的底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甄冠林道,然她深处的顾虑却未说,司扬从不喜她为旁的男子说话,尤其是发现石宁还长得不错,又与她勾肩搭背无男女之防……

  寻到乐府来,她怕的就是若无人认下石宁,司扬的劲儿一上来,势必要追查下去,到时牵扯到水颖峥身上,要查出什么来,必是一场难以平息的风波。

  “甄小姐所提,我照办便是。”在外间听墙角多时的顾胥星推了门进来,“毕竟是大上国的百姓,我义不容辞。”

  甄冠林也不追求他失礼之处,她与顾胥星不熟,想着借云棠之口相求事情会好办许多,如今他这般爽快倒是更好,“如此,便先谢过顾世子。”

  “可我亦有一事相求,”顾世子看向云棠,“那些人救出来后,望甄小姐送他们出鲜国边境,不得再动棠儿的主意。”

  甄冠林亦看了眼云棠,“这是自然。只是,送走了石宁,只怕他亦不会就此作罢。”

  云棠秀眉微蹙,顾胥星却是一笑,“无妨,待有下次,我必教他们寻不着棠儿。”

  “好,”甄冠林不再多说,端作了一礼,“告辞。”

  目送甄冠林离了府,云棠担心上来,“就这般答应了她?如此行事妥当么?”

  顾胥星慰道:“不惧的,父亲曾道甄父乃正直慷慨之士,甄冠林品性亦可,今日助她,便有了一丝情分在,也能替你除去威胁,可不是好!”

  “可是他们是水颖峥的人,”云棠始终不安,“于大上国而言,他们就是逆贼的爪牙,你认下他们,不是自揽祸事吗?”

  “无妨,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最好如此!”云棠拉了他的尾指,有些疑惑,“说来也怪,我这般打扮,那日甄小姐却一眼就认出了我来。”

  顾胥星一笑,“她作男子打扮许久,只怕无人能有她那般体会吧,看穿你还不简单。”

  云棠点头,“如此说来也是。”

  拖上好些日子,以族内旁支探望为由,顾胥星终是找到了司扬求情,司扬询问得仔细,而他亦早作了准备,编说石宁等人“音讯迟钝,文书失落”,将其疑虑一一对付了过去。

  司扬有意放人,顾胥星有心帮衬,甄冠林一番安置,石宁几人到底是没缺胳膊断腿儿的出了大牢,很快被送出了巫都。

  一路有甄冠林的人看着,直送至边境,石宁等人竟不好再暗渡回巫都,他们暗暗恼怒,若空手回去,主子定会大发雷霆,他们的项上脑颅也不稳当了。

  将将入了大上国的境内,他们便寻一小店住宿。闲暇沉思间,石宁忽听房外有人吵闹,似在喊“走水了”,他方欲开门看个究竟,动手一拽,才发现门被人从外边锁住了!篳趣閣

  怎么回事?!

  他眸色一冷,此等不入眼的手段,也不知是哪路上不得台面的人马。

  丹田气息运转,他欲破门而出,然一手的功夫还未使出,下腹便一阵绞痛,五脏如有万蚁啃噬,须臾一股黑气直冲胸腔,他瘫倒在地再没了声息。

  巫都,无字当铺

  描着梅兰竹菊的花木屏风后,一男子出声,“人死了?”

  “死了,亲眼见他咽了气,我们将身子扔进了火场,头颅给您带回来了。”说罢让人将几个木匣递上,屏风外的当铺伙计接了过去。

  “做得好!”男子看了眼木匣里头,“上次听你们令主说,有人买过水颖峥的命?”

  “是,那是烫手的买卖,我们的人没一个活着回来的。”

  “也罢。”男子打屏风后递出一袋子,当铺伙计于堂中倒了出来,金银珍玩明晃晃的铺了一地。

  男子淡道:“账货两清。”

  当铺伙计点头,“贵客,这边请。”

  宽大的斗篷帽檐甚是低矮,男子以此遮面,跟着伙计从后舍偏门小心的离开,至远处,他身后同样覆面的女子方开了口:

  “主子,你这花销可大了去了。”那般数额的银钱,教她好生心疼。

  男子轻轻一笑,帽檐微抬,露出一张清俊绝尘的玉面来,“能买得棠儿无忧无碍,这点银钱算甚。”

  “主子,你也太痴了!”清荷无奈,顾胥星笑着负手走了两步,转头嘱道:“把你的嘴给我守牢了,不许教她知晓!”

  见清荷应了,他眉眼一弯,急切的往乐府回去。

  将入巫都那会儿,顾胥星与云棠许下一诺,待入了春他便求国君赐婚。后来他嘴上虽未提起,却一直将事儿记在心头,暗地里费尽了心思,周旋于贵族子弟之间,理通了好些干系,就想给云棠寻个妥帖的身份。

  回想当日他拒了与朱月浓、云棠成亲,当真是怕了历来的邦交质子之约。

  据质子之约,他若与云棠成了婚,云棠随他为质,彼时腹中无子,待到鲜国产子,其子亦为质,入鲜国三流蒙学,到时归国无望,又受尽委屈,势必会害了孩子一生;若云棠不随他来,留在封地独守空房,凄清度日,也绝非他所愿。

  事到如今,她既来了,他忧心忡忡亦欣喜若狂,便是有千难万阻,他也要给她个名分。

  向来质子婚配一事,皇家多有顾虑,为防助养豺狼,女家之势不宜过盛,是以,几经筛选,他瞄准了工坊世家。

  工坊世家做的物件儿营生,仅与巫都冷门的铁器营挂了点儿关系,身份较寻常百姓不同些。他忙活许久,选中了一家不上不下的宣姓工坊,让管着铁器营的练兵长,也就是巫都都尉的小儿子卖了个面子,给了宣家两年的工器单子。

  云棠便这般以宣家族长亲小姨春泥的身份,在宣家族谱上挂了名儿。

  大上朝

  老臣下马,新臣待举,水颖峥分身乏术,朝臣苦不堪言。

  “石宁还未回来?”水颖峥算着上次石宁传书回来的日子,人差不多也该到了。

  婧娣道:“怕是路上耽搁了,小棠不比咱们,她身子弱,这一路够折腾了。”

  “哼!”水颖峥冷声,“你心肠倒是好,竟忘了她算计咱们的时候?本少爷是想抓了她回来折磨着消遣的,他们自不必怜惜。”

  “主子言之有理,是婧娣糊涂了。”婧娣唇角带笑,“石宁深知主子的脾性,定是不会怜香惜玉,兴许此时云棠已被他们折磨的奄奄一息,就在鬼门关口绕着圈儿呢。”

  水颖峥深看了她一眼,她也不惧,接着道:“拖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误了行程也是可能的。”

  她淡淡的一句,却让他神情一动,为何光想着那个蠢女人横着身子回来,周身血液都似冷却了般。

  “传书给石宁,教他好生给我将人带回来,本少爷要亲自责罚,免得他们没个轻重,将人给弄没了气儿。”

  婧娣无声一笑,心里头明明在意得紧,又何苦装得那般冷情,继而应下:“是。”

  夹着春日稀薄的暖意,穿堂风徐徐而来,漫不经心而去,水颖峥虚敞的衣裳捕捉到些许凉意,长袖盈风,通体飘渺。他的视线不觉落在窗台上的两盆葱上,忽问道:“云临呢?”

  “在房内。”

  “好好监视,莫让他随便走动。”

  “是。”

  眼眸微抬,她看向桌上的蜀州封地与霁宣侯府的宅院略图,心中忽的一沉,“主子要对霁宣侯出手了?”

  水颖峥冷笑,“才送了个儿子给鲜国,功禄在身,要他霁宣侯的命倒不好再借皇帝之手,也罢,本少爷便折个两成兵力,亲自送他归西。”

  听他如此道,婧娣忽然惴惴不安,不为别的,只顾念着云棠,云棠待她亲厚,她也视云棠为自家妹子……

  霁宣侯要是没了,那顾胥星没了仗势,日子如何能好过,到时云棠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儿。

  千般思量着,离了水颖峥的院儿,她不知不觉便走到云临处,一声猫叫传来,她黛眉轻蹙,推了门,“阿胜,你怎的这般不听话,又来了这处!”

  “不怪它,是我使了小鱼干诱惑它来的。”云临道,一见着婧娣,他目光炽热,放了怀中的阿胜,探身拉了她的手。

  “几根小鱼干,可诱惑不了它,你甭想唬我,”婧娣顺着他的手劲儿坐到一侧木凳上,“我想着甚有些奇怪,阿胜似对你们姓云的别有好感,云棠在时,它也这般上赶着亲昵。”

  “哦?”云临眼底闪过疑惑,抚着阿胜的毛茸茸的头颅轻笑,“水三少见它这般与我亲近可是醋了?上次罚它罚得着实狠了些。”阿胜不过让他抱了一抱,水颖峥竟是气极了要禁它的食儿。

  婧娣抿唇一笑,“阿胜伴着主子长大的,主子自是在意得很。”说罢将阿胜抱起,随意一丢,阿胜一个笨拙的骨碌,消失在院中的草丛里。

  云临眸光微动,见此但笑不语。婧娣事杂,小坐片刻与他闲说几句便离去。

  是夜,他躺在床榻上,凝目看着指尖的小块物什,这是今天阿胜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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