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19
chapter19
莫迪凯？在克拉克印象里，韦恩家似乎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但他却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曾经听过一样。他看着蝙蝠侠与布鲁斯如出一辙的脸，忽然想了起来——莫迪凯·韦恩，是布鲁斯曾经用过的一个化名。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双胞胎，莫迪凯就是布鲁斯。
但他是怎么办到的呢？
突然间变成了两个人不说，而且从那个老师的反应来看，她居然也觉得跟布鲁斯结婚的是超人，而不是众所周知的克拉克·肯特。更何况大家也知道，超人是和蝙蝠侠是已经举行过婚礼仪式的伴侣。
而且布鲁斯说的那些话，怎么听都像是拿了剧本在演戏，实在不像是他自己能说出来的。
克拉克稍微想了想，便发现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
他的想法的确没错，这不可能是真的。
于是他满脸无奈地看着蝙蝠侠，说：“求你了，亲爱的，原谅我好吗？别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蝙蝠侠还戴着头套，但他竟然笑了，只不过笑意并未达及眼底，问：“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布鲁斯·韦恩前脚刚走，你立马就对着我喊‘亲爱的’？看你刚刚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真的以为你在忏悔了。所以，你现在还是想要左拥右抱是吗？”
本来克拉克没这么想过，但蝙蝠侠这么一说，他脑补了一下自己一手搂着一个布鲁斯的样子，脸一红，口是心非地否认说：“不不不不，没有，没有，我怎么敢……”
蝙蝠侠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克拉克：“……”
克拉克被他看得冷汗都要下来了，但他仍然硬着头皮打开透视一点点地观察着他面前的这个布鲁斯。
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与自己记忆中的所吻合。
这也再一次验证了布鲁斯和莫迪凯就是同一个人的猜想。
但布鲁斯现在很显然不打算承认这一点，而且他大概还用了什么方法，改变了周围人的认知，能造成这样的结果有很有可能是魔法干的。
克拉克哀求无果后，思来想去，觉得去找扎坦娜是个可行的方案，在这种事情上，她可比康斯坦丁要靠谱多了。
哪怕就是布鲁斯要求她用魔法将自己一分为二的，她也会把这个事实告诉自己，而不是幸灾乐祸悄悄推波助澜。
不过，布鲁斯会让扎坦娜知道他的真实目的吗？克拉克总觉得不太对劲，但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但找到扎坦娜后，她看向克拉克的眼神却跟那位女老师如出一辙：“你又被什么奇怪的外星科技给洗脑了吗，超人？”
“……什么？”
“不过比起你认为韦恩家的双胞胎兄弟是同一人来说，还是你跟蝙蝠侠有私情这件事更让我震惊。怎么说呢……”扎坦娜叹息了一声，摊摊手说，“我没想到我们的主席居然是这样的人，可怜的布鲁斯·韦恩。”
克拉克：“……”
扎坦娜好心地建议说：“我这没什么头绪，你最好还是找火星猎人看看，这方面他比较擅长。”
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为什么连扎坦娜都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克拉克没有按照她的建议立刻去找荣恩，而是用联盟内线打了个电话给巴里。
“巴里，我想向你确认一件事。”
“什么？”
“蝙蝠侠是莫迪凯·韦恩，而正义联盟的资助人是布鲁斯·韦恩，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对吗？”
巴里的声音忽然变得警觉起来，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道：“你怎么了，是失忆了吗，还是……喂？”
克拉克挂掉了电话。
巴里没有第一时间问他莫迪凯是谁，也没有对蝙蝠侠和布鲁斯是两个人的结论表示异议，这说明巴里也默认布鲁斯和莫迪凯是双胞胎。
事态真的有些严重了。
想到这里，克拉克飞回了大都会的公寓，他的手机还放在家里——他得查一查莫迪凯·韦恩的资料，看看究竟有没有这个人。
回家之后，克拉克还特地检查了一下公寓里各个物品的摆放，看看它们是不是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假设他现在是在某位魔法师的幻境中，它应该不可能还原每一个细节。
但结果让克拉克很是失望。
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关于韦恩兄弟的资讯。各个网站的搜索引擎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韦恩确实有两兄弟。
其中一位是哥哥莫迪凯·韦恩，游手好闲至今单身，不过绯闻不断，还被评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男人之一；而另一位则是弟弟布鲁斯·韦恩，比起哥哥来说，他完全是相反的形象，一直兢兢业业地在打理公司事务，将集团管理得井井有条，在宣布赞助正义联盟后不久，便与超人结了婚。
那场婚礼的盛大程度至今被人们所津津乐道，甚至被称为“世纪婚礼”，婚礼现场视频的播放量已经突破了十亿次。
克拉克：“……？”
克拉克傻眼了。
但这并非是结束。
布鲁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回家之后的克拉克发现他怎么也联络不上布鲁斯了，就连那位莫迪凯也躲着他。
克拉克没办法，只能去了韦恩庄园——唯一的好消息是，韦恩庄园附近没有放置氪石，也就是说，布鲁斯还是没有拒绝他回来的。
于是他打开透视看了看，发现莫迪凯和布鲁斯两人都待在蝙蝠洞里，正在商量着什么事。
而当克拉克准备从暗道进入蝙蝠洞时，却发现门禁没有识别出他的生物信息，反而弹出了一行字——未检测到访问权限，请输入密码。
克拉克疑惑地对着智能系统说了一句“红酒炖牛肉”。
密码错误。
布鲁斯修改了蝙蝠洞的密码。
克拉克：“……”
他刚刚还在庆幸布鲁斯没拦着自己进庄园，或许还有能跟他谈一谈的机会，但他没想到逐客令竟然是在这里。
看来布鲁斯是铁了心地要跟他分手了。
祸不单行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正当克拉克一筹莫展的时候，媒体突然爆出他跟布鲁斯正在商议离婚的事，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报道几乎淹没了他。
面对朋友与同事们永无休止的轰炸，克拉克干脆请了假没去上班，不管是星球日报的还是正义联盟的。
他不仅没看手机，甚至还屏蔽了自己的超级听力，只要他一集中注意力，便会听到人们在谈论超人和韦恩离婚的八卦。
无论克拉克怎么努力，他都无法证明布鲁斯和莫迪凯是同一个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他的说辞，荣恩还出于关心，建议他回孤独堡垒做个全面的脑部扫描。
克拉克觉得全世界都疯了，除了他自己。
当所有人都疯了的时候，这个结论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全世界都是正常人，只有他才是疯子。
克拉克觉得自己确实快要被逼疯了。
忽然他公寓的门被敲响，他打开透视一看，是布鲁斯委托的离婚律师，正带着协议上了门。
克拉克没给他开门，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律师和他带来的那几个助手，直接进到了屋子里，他们一行人瞬间来到书房，将协议摊开，推给了克拉克。
克拉克抗拒道：“我不会签的，我那么爱他……”
“但您出轨是事实，肯特先生。”说话的是阿尔弗雷德，他站在了律师的旁边，一脸严肃地看着克拉克，甚至还改掉了他的称呼，“请您签字吧，这样至少能体面地分手。不管是对您，还是对老爷，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我没有……”
“克拉克，签下吧。”这次说话的是玛莎，她伤感地看着克拉克，眼睛里写满了失望，“这样拖下去，只会对布鲁斯的伤害更大。”
“不是的，妈妈！我没有！”克拉克焦急地澄清道，“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背叛布鲁斯！”
然而他话音刚落，四周便伸出了无数只手，同时按向了他的手腕，强行将签字笔塞进了他的手心……
“不——！！！”克拉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他正在公寓的床上，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清晨六点十分。
米森听到动静，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卧室，好奇地看着他。
克拉克看着它愣了好半天，又扩大了感官，开始聆听周围的声音，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谈论有关他和布鲁斯离婚的事。
在米森跳上床之后，克拉克倏然回过了神——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布鲁斯根本没有安排过他们一起去瞭望塔值班。
原来是梦……
还好是梦。克拉克心有余悸地想。
于是克拉克起了床，给米森准备好早餐后，便换上制服飞向了韦恩庄园。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布鲁斯了。
可是克拉克在刚靠近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那略带沙哑的音色他再熟悉不过了——
——那分明是布鲁斯（略）（略）（略）（略）（略）。
他在跟别人……
克拉克立刻怒火中烧地冲了进去，然而他却看到了令他不解的一幕——跟布鲁斯上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另一个穿着超人制服的自己，正压在布鲁斯身上，抬起头挑衅地看着他。
“你是谁？！”克拉克吼道，他想飞过去把这个冒牌货打倒在地，然而他双脚刚离地，却重重地摔了下去，他奇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他穿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身西装。
随后他听到另一个自己对布鲁斯说：“瞧瞧谁来了，我的好兄弟克拉克·肯特。我说了他有些不正常，刚刚他居然以为自己会飞。”
布鲁斯轻轻地笑了起来，贴在超人的耳边喊了一声：“噢，别这么说，我亲爱的卡尔……”
克拉克：“……”
克拉克又吓醒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韦恩庄园主卧的床上，而布鲁斯睡在他旁边，两只手无意识地搂着他的腰，像抱着一个巨型抱枕似的靠在自己身上。
噢，对……克拉克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凯特没有夜巡，所以他就陪着布鲁斯回了哥谭，后半夜他等到布鲁斯忙完回来后，两人便一起睡了。
刚刚那个离谱的场景还是梦。
可克拉克现在脑子里已经完全乱了套，他从来都不觉得梦境居然会那么真实，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等等，他现在是不是还在梦里？
克拉克掀开被子，起床走到窗边，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他听说坠落感能让人从梦中惊醒。
紧接着一声巨响，他把草坪砸了一个大坑。
克拉克：“……”
好吧，这一回终于不是在做梦了。吃了一嘴土的克拉克心有余悸地想。
布鲁斯被他吵醒，怒气冲冲地走到窗边，对着他吼道：“你又在发什么疯，一大清早表演跳楼吗？”
脱离了那些诡异的梦境后，就连布鲁斯骂他，看上去也是那么美好……克拉克感慨地想。
今天是周末，克拉克一直待在韦恩庄园。
不过他却战战兢兢的，不敢跟布鲁斯说一句话——那些古怪的梦并非是巧合，而是布鲁斯刻意为之的。
在吃午餐的时候，布鲁斯轻描淡写地问他：“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克拉克一瞬间僵住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看向布鲁斯，问：“难道是你……”
“是我。”布鲁斯很干脆地承认道，“你不是喜欢玩这样的游戏吗？那我满足你，在梦里，你可以玩个够。”
克拉克痛苦地说：“……不，布鲁斯，我错了，我不喜欢。”
布鲁斯说：“我看你之前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克拉克：“我没有……”
下午布鲁斯也没出门，待在家里翻看这个季度的各个分公司抄送的总结报告，而克拉克则进进出出的，不知道在干嘛。
没过多久，小米森迈着小方步，翘着尾巴从门口走了进来，软绵绵地“喵呜”了一声。
布鲁斯抬起头，发现它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卡片，上面写着“布鲁斯·韦恩亲启”，是克拉克的字迹。
布鲁斯把小卡片取下来，翻开一看，里面写了一段话——“请原谅我的克拉克爸爸吧，亲爱的布鲁斯爸爸，他知道错了。我爱你们两个人，如果你不原谅他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哭泣的猫猫头表情）”
看着克拉克刻意模仿孩子稚嫩的笔记，布鲁斯失笑出声，无奈地抬起了头，看到克拉克躲在门后，正露出半张脸观察着他的反应。
“你忘了自己会透视吗？”布鲁斯无语道。
“噢，对……”克拉克反应了过来。
布鲁斯撇撇嘴，把卡片收了起来。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用眼神询问他。
布鲁斯说：“本来我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你的，但既然米森都这么说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克拉克立刻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进来抱住了米森，狠狠地亲了它一口。
“我是找康斯坦丁拿的魔法药剂。”布鲁斯解释道，“我跟他说，想要将功抵过的话，就乖乖配合，他答应了。”
但布鲁斯就这么放过了康斯坦丁？克拉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随后布鲁斯又补充道：“我是带着一个叫丽贝卡的女孩子去找他的，巴里向我介绍的她。她的故事有一点……怎么说呢，曾经她是个很倒霉的姑娘，但在意外获得超能力后，她突然变成了最幸运的人。运气是一种平衡，她越幸运，身边的人就越倒霉，像是某种量子纠缠。”
克拉克想起康斯坦丁嗜赌如命的性格，问：“你该不会是带她去跟康斯坦丁玩牌了吧？”
布鲁斯没有否认，说：“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应该会逢赌必输吧。噢，对了，最近跟他有赌约的是路西法。”
“……”克拉克打了个寒噤。
自求多福吧，康斯坦丁。克拉克好心地为他祈祷了一下。
“噢，对了，布鲁斯，我们下周就去多元宇宙旅行怎么样？”
“好。”
—尾声—
“布鲁斯？”
“嗯？”
“我听说雷蒙德跟他女朋友分手了……”
“噢，你们那个正联闲聊群说的八卦是吗？”
“……你怎么知道有那个群聊？”
“我还知道我所在的群里，你们都只会谈工作。有一个群，只拉了你，没有拉我。还有一个群，我们两个都没有被拉进去。”
“……”
“正义联盟的服务器在我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不奇怪。”
“嗯，继续说，雷蒙德跟他女朋友分手了，然后呢？”
“你说……会不会……跟我们那件事有关……”
“……我觉得应该不是。费莉希蒂以前就是奥利弗的女朋友，他们复合了。”
“噢，那就好……欸，所以雷蒙德收购了奥利弗的产业，又抢走了他的女朋友？”
“嗯。”
“那他也挺……厉害的。”
“噢，克拉克，说起雷蒙德，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
“什么？”
“他……加入了那个传奇小队，撤销了正义联盟的申请。”
“那个……我觉得也应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吧……”
“嗯……我也这么想。”
“……”
与此同时，乘波号。
“雷，你觉得是跟正义联盟合作比较开心，还在小队里比较开心？”
“小队吧，因为这里的人都正常。”
“？”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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