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久孤反击1
当泽浣和无涯再次回到藏金小院之时，小院中的女眷们已经出门逛街了。无邪就只派了阿炳跟着。
“你还真放心。”泽浣说道。
“都没有封元神，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无邪道。
林久孤在暗，他们在明，虽然知道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可无邪还是想引蛇出洞。
泽浣碰到睡醒出来找饭吃的微澜，被他拦下盯着眼睛看了很久。
微澜道：“仙尊你是用什么办法排的毒？以我的判断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如初。仙尊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或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药王洞医学生的微澜想多见些个病患，多积累点行诊经验。
泽浣被他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两人身后的无涯道：“多运动，多分泌多巴胺和肾上腺素。”
微澜听罢一副颇为受教，又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两人，泽浣知道他心思敏捷，怕他又猜出什么连忙告诉他波波她们都出去逛街了，果然微澜听到后也跑出去找她们汇合了。
无邪在书房里搞林久孤收集念力的建模，突然收到瑶光的违规通告，走到窗口对着外面的无涯吼道：“你无申报用了体征检测仪？！你用它来干什么？”
“谁告诉你的？”无涯心虚的说道。
无邪将瑶光的通告书丢给他道：“你自己小心点。”
无涯看完通告内容后，把那张纸夹在手指上直接祭火烧了。
他指着无邪沙盘里的建模数据道：“林久孤在凡间搞那么多事情，她监控不到。我不过就用了下无关痛痒的小玩意儿，她就上纲上线的？！”
“少废话，都进来看看。”无邪将两人叫进书房。
东京城街道上，波波、霁凝、女魃和风歇雨四人正在看着街头的杂耍表演，那些小把戏她们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卖艺人插科打诨的吆喝把她们逗得很高兴。
“要不我们去酒楼听戏吧。”霁凝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至远处人潮中飘来。那股气息来自六千年前，她最痛苦的记忆。她面色凝重起来，看着气息传来的方向，在那一张张平凡普通的人族面孔间找寻那已刀刻进骨血的脸。
“你怎么了？”女魃问道。
“我感知到他了。”霁凝说道。
“在哪？”波波问。
“就在远处，那股气息飘忽不定，似在遁逃。”说罢，霁凝已经隐身御风追寻。
女魃也随即闪身。阿炳祭出根鹤毛变成两只仙鹤，一只追寻两人，一只朝藏金小院而去。阿炳对波波和风歇雨道：“我送你们回去。”
“可我也想追过去看看。”波波真的很好奇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阿炳摇摇头：“神尊殿下让我遇到异常情况就把你送到小院。”
“我……”波波摸摸自己肚子，怪自己不争气，那么早结婚干什么。
风歇雨抱着一堆的零食蜜饯和几本小册子道：“我们回去吧，刚才买的小说话本和这些了零食能打发时间了。”
波波点点头，两人下了天桥正往回走，才过了两条街道。
就看见皇宫的马车停在他们面前，从车身走下位御前侍卫打扮的年轻军官，直径走到风歇雨面前行礼道：“风姑娘，陛下头痛症犯了，请姑娘随我进宫。”
风歇雨听罢将一包东西递给波波，有些惊慌的道：“怎么就头痛了？他之前可有此症状”
“你带上根鹤羽。”
风歇雨接过根鹤羽，朝阿炳道了声谢。
“你别急，有事通知家里人，微澜在家了。”波波对着一步便跳上马车的风歇雨说道。
微澜刚出小院，还没寻几条街，就闻到一间书画铺子里的味道不对。
他站在街角，打量着那间看着普通的书画铺，从里到外摆满了可用于室内装饰的书法、画作。这种特殊的味道代表的是一种生长在天界神域边缘的风信子科风信子属的一种植物，其花巨大如斗，色金黄。
大荒时代，从此花瓣中提取的精油掺在矿石粉中，调制出中特殊的颜料。用这种颜料绘制出神像图有吸附念力的作用。
这些神像被人族贴在家中，日日膜拜。他们的念力都会通过香脉回到主花中凝结成露珠，被神袛收集。虽然收集念力的效果不如缚灵鼎，但因为制作简单常用于日常念力收集中。
微澜走进铺子，在一张张书画中寻找那奇异香精的踪迹。
“公子，请侧身。”
微澜身后传来声音，他让开道，看见小伙计端着沓四四方方的画作从他身边走过，那纸上画着朵莲花图案。那味道就是从这些纸上飘散出来，熏得微澜有些头晕。
“你们怎么添那么多香精油，这味道太重了。”微澜扇了扇鼻边的空气说道。
“何谓香精油，小的不曾听说过。而且也没有什么味道啊，都是油墨的味道。”
微澜愣怔住，难道凡人是闻不到那种花香的？
小伙计将那沓画着莲花的画纸摆到外面，对着街上的行人吆喝道：“本店的圣莲图已到，都是用国师赐墨刻印的，数量有限预购从速！”
微澜看到被他这么吆喝后，那沓画纸很快就销售一空。他走到小伙计跟前，买下最后一张莲花图，问道：“这莲花图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
“客官可是刚来皇都。”小伙计笑道。
“是。”微澜答道。
“这难怪，咱们王朝得圣莲护佑，客官手上的圣莲图便是国师对我们的福泽。大家贴在家里神龛上，晨昏三柱香诚心供奉就能家宅平安，万事顺遂。”
“你的意思是每家每户供奉的都是这朵莲花？”微澜不可思议的又问。
“是啊。这朵莲花比庙里的神佛都管用。”小伙计说罢又进了后院抱出新的一沓莲花图，放在外面又开始吆喝起来。
微澜拿着这张纸，也顾不得找波波他们逛街了，直接回到了小院。
走到书房敲开门，对无邪三人摆出了这张纸。
“什么味？真臭！”无涯第一个被熏得受不了捂着鼻子说道。
“神域的风信花啊。”泽浣说道，“这个是北冥渊里违禁品第一课必学内容啊，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这种味道很特别，像氨水味道。泽浣第一次闻的时候就差点吐出来。
“原来那些凡人是闻不出这股臭味儿的。这种香精能随香脉将收集到的念力输送回主花经络中。这就是妥妥的违禁，有神在违规收集凡间念力。”微澜说道，又将小伙计的话告诉了三人。
无邪将这个信息导入建模数据中，完整的念力收集流程呈现在他们眼前。初始念力凝聚在奉莲殿采集完毕，提纯再靠神域风信香精顺着主花香脉回流到神域。
无邪即可将建模数据同步到玄瑛处，神域风信严禁种植，只要找到神域中那颗主花，将他破坏掉的话，下界中的念力就断了输送渠道。上界的那位神也只能看着那些念力飘荡在人间。
而久孤若必能帮上界的神收集念力，那么也必然会被神抛弃。
事到如今，无邪他们感到小胜了久孤一场。
随后纪霄和波波是一前一后到了小院。波波碰到他就问：“萧朔寒有头痛症吗？怎么之前没见过他发病啊。”
“头痛症？没听过他有这毛病。”纪霄否定道。
“刚刚萧朔寒的殿前侍卫长把风歇雨接进宫了，说萧朔寒头痛症犯了。”波波狐疑的说道。
“不可能，我刚从宫里出来，侍卫长就没出过宫门。”纪霄道。
波波听罢立刻看向阿炳，阿炳呼应风歇雨手上的羽毛，道：“她真的在皇宫，在萧皇的寝宫位置。”
“不是她，是你的羽毛在萧皇寝宫里才对。”波波急道。
“那我让那根羽毛变成鹤身就可以了。”说着，阿炳手掐诀，幻出道光，鹤目中看到风歇雨的确在萧朔寒面前弹琴。
“没事儿了。”纪霄看到这个画面也放下心。
三人走入小院不久，霁凝和女魃也跟着回了。两人顺着那气息一直追出西城就再也感知不到，以消失点为中心环视十里内的范围后仍旧一无所获。
就像只给你闻了口味儿，就是不上菜，霁凝又被唤出了六千年前的记忆，气的挠心，回房间冥想平静了。
神域天庭
得到消息的玄瑛带着玄鸟门人及少许神卫营中人开始清查风信主花的踪迹，主花一般会有多个□□，每个□□上长着大如斗的花苞，味道有刺鼻，十分好找。
最终他们在神域边界，找到了那几朵风信花。玄瑛看这里的位置的确隐秘，她看着这几朵花，让手下在毁掉之前先查了花龄。花龄最大不过三年，天界三年人间也千年了。她将信息发给了无邪，却仍旧不放心的让他们继续在神域缴花。
“玄瑛神尊，这些花这么处理？”神卫营人问她。
“这些花不能烧，不然整个天庭都是股尿味儿。全部石化掉。”
玄瑛走出花丛，看着手下祭出灵力将那些金黄色散发着氨水臭味儿的花朵石化，进而销毁。当那些花朵变为石头是，花下土地突然便成黑色，那些黑色从□□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花朵，黑色的花石从经络开始分裂，不断地膨胀。
“快走。它们要爆了。”玄瑛惊觉这从花被人施了反噬咒，会变成利器反伤销毁它们的人。
正当他们打算隐遁的时候，黑色的石花碎块随着爆破的冲击破四射出去。离花太近而没来得及逃遁的两三人被这些碎块击伤。
等到了晚上，风歇雨还是没回来。波波又让阿炳看鹤目，那画面还是风歇雨对着萧朔寒弹琴。
“什么意思啊，萧朔寒怎么老让歇雨弹琴？”波波有些不满的说道。
阿炳也看出不对，他的仙鹤怎么就只放一个角度的画面给他看。他祭出召唤咒也没有用，那根鹤羽一定有问题。两人看到无邪他们还在书房跟上界的玄瑛商量事情，也没敢惊扰他们，便直接御风去了皇宫。
两人御风到了皇宫，落地到了寝宫外的走廊上便听到了风歇雨的琴音。
波波很熟悉风歇雨拨琴的指法，滑音特别顺，从音上判断还真是风歇雨在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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