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
季阮很开心，因为杜景煦要给他画画了，继续贴心地给杜景煦添酒。
后面几道菜，两人就什么时候画，在哪里画，以什么姿势入画，用什么底色展开讨论，聊得还算比较愉快。
季阮从不让杜景煦的酒杯有空下来的机会。
只是红酒而已，度数又不高。
自己52度二锅头都能喝两斤。
“明天就可以开始。”杜景煦喝了口酒说道。
季阮提议：“去你家可以吗？你来回带画具挺不方便的，而且你的车还没修好。”
“抱歉。”杜景煦改口说道：“我忘记有几种颜料用完了，不如改到后天？”
“正好我后天可以取车，要不还是去你家吧。”
季阮说了声“好”，突然又想起来后天就是农历十四了，他要变鸡。
“后天不行，我要出去采风，能等我回来吗？”
杜景煦欣然点头。
只要不去他家，万事都好商量。
最后一道菜用完，季阮总结：“你人真好，帮我画画，我知道画油画很费时间的。”
杜景煦举杯和季阮相碰：“我的荣幸。”
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感到荣幸，在杜景煦看来，季阮的脸和身材足以激发起自己的创作欲和创作灵感。
三个小时的用餐结束，红酒和可乐都见了底。
季阮摸摸肚子，他没吃饱。杜景煦结完账，起身时脚步有些虚浮，今天的酒量有点过了。
按照以往和人用餐的习惯，他最多三杯，半杯的那种。
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喝多呢？
杜景煦脑袋发懵。
季阮：“怎么样，是醉了吗？”
“啊？没有，没有喝醉。我们走吧。”杜景煦挺了挺/腰，长腿一迈，努力走出直线。
季阮跟在他后面，看着杜景煦的屁/股，好像……扭动幅度有点大啊。
好可爱！
“杜景煦，这边这边。”眼看杜景煦走反了方向，季阮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结果对方一个踉跄，季阮下意识搂住他的腰——
很结实。
杜景煦捏了捏鼻梁，重新站直：“谢谢。”
季阮看着他绯红的脸，鬼使神差问道：“杜景煦，你喜欢箭还是红线呀？”
“什么？”杜景煦没听明白，于是反问：“你喜欢什么？”
“我啊，我喜欢先用箭命中，再拉红线绑起来，绑得紧紧的！”季阮边说，边虚空中打了个死结。
他和杜景煦一定已经被丘比特的箭射中过，现在他们只缺一根红线了，用这根红线把杜景煦拉上岸，绑在自己身边。
杜景煦看着他的手在空中比划，手指修长，青筋隐隐可见，一时间有些看呆。
这手，真好看啊。
想画下来。
“杜景煦。”
“嗯？怎么了？”
季阮：“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牵起杜景煦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杜景煦的手温度很高。
“你的手好热。”
“是吗。”杜景煦呆呆地任由他牵着，听到他说热，视线又移到两人交握的手上，一时间有点分不清哪只是自己的手，哪只是季阮的手。
停车场的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季阮半抱半扶着杜景煦上车，又替他系好安全带。杜景煦已然是个提线木偶了，季阮让他抬手就抬手，让他放下就放下。
太乖了。
季阮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em……好像没有自己的软呢。
季阮又捏了捏自己的，对比了一下。
确实没自己的软。
也许是不小心捏得用力了，杜景煦哼了一声。
季阮赶紧收回手，拿出手机打开导航。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他不知道杜景煦住哪里，再看副驾驶上，杜景煦已经闭上了眼睛。
“杜景煦。”季阮轻轻推了他一下，又喊了一声：“杜景煦。”
杜景煦没有反应。
季阮凑近：“杜景煦，我数十下，你不告诉我你家在哪，我就带你回我家咯。”
“一。”
“二。”
“十！”
“好了，我数完了。”季阮轻声说道，“你默认去我家了。”
杜景煦呼吸变得缓慢匀速。
怕杜景煦睡得不舒服，季阮不敢开太快，他均速不超五十码，到家时已经十点了。
十点，他固定的睡觉时间。
轻轻松松将车上的杜景煦公主抱起，一路抱回家。
等他将怀里的杜景煦放到床上，然后犯了难——
家里只有一张床，晚上要怎么睡呢？
让杜景煦睡沙发，他舍不得。
自己睡沙发，不习惯。
一起睡床？
太快了！
季阮羞红了脸，决定先去洗澡，洗完再慢慢想。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季阮觉得浑身轻松很多，想着让杜景煦睡得舒服些，于是他决定帮杜景煦也洗个澡。
虽然没有给人洗澡的经验，但是他给猪洗过啊。
曾经在山下屠户家打工的时候，他负责给猪洗最后一次澡，可以说，再蛮横的猪，到了他手里，只有舒服到哼哼唧唧的份。
何况杜景煦现在这么乖，任由自己摆布。
比猪好侍弄。季阮想。
浴缸放好水，季阮开始扒杜景煦的衣服——
肌肉紧实，身材不输自己。
该瘦的地方瘦，该壮的地方壮。
季阮斜眼瞟了眼下面。
嗯，该大的地方也大。
扒光后，季阮抱起人，轻轻放到浴缸里，然后拿了块新的搓澡巾开始刷。
从胸前刷到背后，刷完胳膊刷大腿，力道非常合适。
因为杜景煦舒服得“嗯”了一声，声音低沉又性感。
季阮找到久违的成就感——
洗人和洗猪一样简单嘛。
下面的三角区匆匆冲洗了下，没办法，还是有点害羞。
擦干后帮杜景煦穿好睡衣，抗回床上，又开始帮杜景煦全身按摩起来。
这是屠户教他的手法——
经过按摩的猪，肉质更鲜美有韧劲。
所以他家的猪肉卖得最好。
杜景煦舒服得主动往季阮身上靠。
季阮边欣赏边感叹这张脸，也可以称为造物主的奇迹了，只是——
“嘴巴好像有点干啊。”
季阮咕哝着，起身拿了一套护肤套装，先是一支新的润唇膏，拆开，涂上杜景煦的嘴！
他的嘴巴很好看，季阮一边涂一边想。
来回涂了三遍，连唇角也没放过。
“杜景煦，”季阮轻轻喊了声，“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的话，抿抿嘴吧。”
杜景煦毫无反应，睡得很香。
行吧，季阮拿了棉签，在他嘴唇上按压，直到润唇膏被吸收。
薄唇变得红润又q弹，季阮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倒了点润肤水到掌心，避开眼周，轻轻拍在杜景煦脸颊、额头还有下巴上，反复三次。
杜景煦的骨相也很优越啊，季阮想，手下的触感温润，但好像有点扎手——
季阮凑近了看，发现是小胡渣冒出来了。
自己从来不长胡须，所以家里没有剃须刀，不过没事，有把新的削笔刀。
用酒精给刀消了毒，季阮就上手了。
他这双手啊，曾经跑江湖给人修过面剃过头，也给猪刮过毛劁过蛋，稳得一批。
季阮两腿跨坐在杜景煦腰上，一只手固住他的脸，一只手挥舞小刀，细细刮掉小胡渣，顺便给杜景煦修了个面。
用温热的毛巾重新把脸擦干净，本来就很好看的脸，更加精致光滑！
可以说毫无瑕疵。
这么多年，手艺一点没退步，季阮很自得。
重新给他脸上拍了护肤水，季阮拆开一袋面膜，贴到杜景煦脸上，边边角角都给抚平了，顺便也给自己敷了一张。定好闹钟后躺到杜景煦旁边，闭目养神。
床上，两个人，两张白惨惨的面膜，并排躺着。
敷完面膜，又是护肤水拍拍拍。
最后是保湿霜，在掌心搓热了，轻轻涂抹到杜景煦脸上，又以专业的手法，替杜景煦来了个面部按摩，直到霜体完全被皮肤吸收。
护肤结束！
哇塞！
整张脸嫩到发光！
季阮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伸手捏了捏，比之前软嫩很多！
“杜景煦，跟我在一起吧，以后你的脸，由我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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