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进攻前的号角声是少数老派海贼的作风，船头的牛角和毛皮也代表了他们的身份。
锅中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二宫代和纱关上火靠到窗边，看来不会太顺利。
同样认出对方身份的斯卡尔呼吸都吓停了，声音颤抖地说：“大事不妙艾斯老板，是普拉吉拉海贼团。”
“这个海贼团非常残暴，没有理由地攻击遇到的所有任何船只。喜欢虐杀后把敌人的尸体挂在桅杆上，船长是悬赏一亿亿牛牛果实能力者瓦雷。”
斯卡尔飞速说完这一大段话：“该死，他不是一直待在新世界吗，怎么会到伟大航路来！”
能力者，艾斯盯着对面最高大的男人嘴边出现笑容：“正好，我也想试试我的能力。”
“不跑吗艾斯老板？”斯卡尔声音急到变调：“虽然他们完全不能沟通，但只要我们丢下船他们就不会攻击！”
“我绝不逃跑。”艾斯看向斯卡尔：“你要和纱和我们一起逃跑，在我答应了她之后？”
“我……”斯卡尔犹豫了一会说：“好吧，只能拼死一搏了，总不能让和纱小姐失望。”
没有人退缩，所有人做好战斗的准备。
满意于他们的状态，火焰出现在拳头上，艾斯吩咐：“别让他们靠近。”
“能力者！”惊讶后斯卡尔兴奋起来：“加油啊艾斯老板！”
突然出现的火焰同样引起了敌人的注意，披着毛皮手拿巨斧的瓦雷站起来走到船头。
只有四个人的小海贼团，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那个和火焰有关系的能力者，他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战意毫无畏惧。
看了一会瓦雷开口说：“真是不错的眼神。”
“我去劝降。”副船长站出来，他们也会接纳有资质的新鲜血液。
“不。”瓦雷叫住他：“杀了。”
那可不是能劝降的眼神，有的人绝不会屈居人下。
不需要解释无数枪口瞄准对面，这群高大粗狂的海贼是少有的全员枪手。
“哼。”危机反而让艾斯战意更高，更多的火焰从身上涌出，空气扭曲成波动的纹路：“上了！”
“嘣。”
看到艾斯跳到敌船上，二宫代和纱捏扁了手里的锅柄。
还知道把火焰堆在腿上做推力，他怎么不掉海里算了。
斯卡尔呦吼着甩出绳索，和丢斯一起冲过去。
“嘣。”
刚复原的锅柄再次被捏扁，二宫代和纱手抖了一下，极力克制自己把绳索割断的想法。
在半空中扭腰避开飞来的子弹，艾斯直接落到巨斧上，礼貌地打招呼：“黑桃海贼团船长艾斯。”
“普拉吉拉海贼团船长瓦雷。”
火焰顺着巨斧向下吞没，瓦雷丢掉手里燃烧的斧柄，身形暴涨变成一头巨大的牦牛和落到甲板上的艾斯对峙。
在船长对船长的情况下，敌船上被包围的丢斯和斯卡尔更加危险。
处于视线盲点的敌人刚举起枪下一秒就脱手飞出，留在船上的米尔哈为他们远程打掩护。
这艘船上唯一不用担心的只有老师，不去看被打得满船乱窜的两个人，另一边的情况让二宫代和纱露出疑惑的表情。
牦牛厚重的毛皮成为了最好的助燃物，瓦雷只能变成兽人形态，双眼通红地对着艾斯冲去。
“来得正好！”一时不察被蛮力掀飞的艾斯翻身跳起，同样冲了过去两人撞在一起。
拳拳到肉地击打，破空声和变成残影的拳速，狂暴的画面能引起最野蛮的冲动，除了二宫代和纱。
她不理解，为什么一个自然系要放弃自己的能力去和动物系比拼体力。
就在这时艾斯不小心踩到甲板的破洞，脚被卡住硬挨了瓦雷一蹄子，二宫代和纱吸了口冷气。
她都没打过艾斯，这只牛竟然敢！
借着这个机会拔出脚，艾斯抓住瓦雷还没收回去的手回敬了一拳后，翻到他身后来了个过肩摔。
二宫代和纱舒了口气，就该这样。
头狠狠砸进甲板里，瓦雷抓住艾斯的脚踝把他拉向自己，对准牛角撞上去。
那口没舒完的气中途卡住，虽然艾斯及时单手撑地躲开了，二宫代和纱还是看到他腹部被划出一道血线。
再来几次对她呼吸不利，二宫代和纱用勺子敲了下锅边，不大的声音清晰地传进米哈尔的耳里。
补充子弹的米尔哈回头就看到二宫代和纱指向对面的海贼旗，面无表情地做出割喉的手势。
读懂她指示，米哈尔点头表示明白，枪口瞄准对方的海贼旗。
“砰。”
一声枪响后，画着牛角头盔的骷髅旗连着桅杆一起掉落。
“干得好老师。”吐出淤血，丢斯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那个混蛋，开炮。”
海贼旗是每个海贼团不可侵犯的象征，即使副船长不发话，愤怒的普拉吉拉海贼们也准备好了进攻。
注意到大炮被推出来，艾斯立刻转身冲去却被扔来的斧头挡住去路。
瓦雷狰狞地说：“来不及了，我会把你的头单独收集，作为你能打伤我的纪念。”
没有心情理会他，艾斯和斯卡尔也身陷包围自顾不暇，再次被挡下艾斯只能大喊：“老师！”
火线被点燃，米哈尔反而收起了枪，取下礼貌优雅鞠躬。
数发炮弹连发，在普拉吉拉海贼团血腥的笑容里炮弹诡异地停在空中，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落到甲板上，还乖巧地叠在一起。
普拉吉拉海贼团：？
是和纱！
艾斯冲去的脚步停下，扬起笑容转身面对瓦雷：“看来你的伙伴没有我的厉害。”
还有能力者？见闻色再次扫对面，没有找到别的气息。
看着那个拿枪的男人，瓦雷突然感觉到了危险气息，一道足以遮住天际的火焰以不可阻挡的气势咆哮而来。
火焰中的艾斯狠狠击中瓦雷的腹部，抹去嘴角的血液说：“该轮到我反击了。”
“谁允许你对那艘船出手的！”这是瓦雷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怎么也想不通了，不就是一艘破破烂烂的海贼船，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真正意义上发完火，把整艘船都烧了的艾斯脱力倒下，身上有无数被牛角顶出的血洞。
捂着伤口，艾斯咳嗽了几声举起手大声说：“我赢了！”
还不算太笨，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能力也能用了，二宫代和纱满意地点头，好像刚才想去暗杀瓦雷的不是她一样。
“知道你赢了，快走吧。”丢斯冲过来扛起艾斯就跑：“再不走船要沉了，斯卡尔！”
“不用管我，我去船舱看看！”斯卡尔往相反的方向冲进火里。
“我也去。”米哈尔和他们错身而过，作为海贼现在是搜刮战利品的时候。
扛着艾斯跳回船上，丢斯大口地喘气：“和纱，救命……”
说完就往前倒下，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他们送回房间里。
从早准备好的药箱里拿出伤药，二宫代和纱看着床上两个并排躺着的伤号，无奈地过去给他们处理伤口。
“和纱你先给艾斯包扎，他伤得重。”丢斯费力的举起手：“我缓一缓自己来。”
血在流进眼睛前被擦去，二宫代和纱坐到艾斯身边，在他闪闪发光的眼神里扒了他的衣服。
刚要说话的艾斯：“！”
扔下手里的破布，二宫代和纱把酒精棉压在艾斯伤口上，在他龇牙咧嘴地吸气声里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被牛咬。”
“那不是真的牛啊。”不知道为什么，艾斯觉得现在最好不要大声说话：“他是能力者。”
听到回答，二宫代和纱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原来你知道是能力者，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他最开始的确是因为想和瓦雷比体术才故意不用能力的，难道被和纱发现了？
在二宫代和纱越来越温柔的笑容中，艾斯开启了场外援助。
被他寄予厚望丢斯一秒入睡还打起了呼噜，艾斯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会，只能独自面对似乎在生气的二宫代和纱。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总之先道歉。
“哪错了。”二宫代和纱一眼就认出他在敷衍。
卡了一下，艾斯脑中高速运转想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我不该让你生气。”
“我没生气。”
咬伤贯穿艾斯整个肩膀，幸运的是不用缝针，消毒后敷上伤药包扎就可以。
小心翼翼偷瞄她的脸色，足够轻柔的动作尽最大程度减少了伤痛，艾斯犹豫地问：“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你们受伤了我为什么要高兴。”最严重的伤口在腰侧，几乎撕穿开了整个肌肉群。
“这个位置……”二宫代和纱的面色凝重起来：“丢斯别装睡了，你来看看。”
“哦。”被拆穿的丢斯爬起来看了一眼表情立刻严肃，按住伤口边缘问：“里面痛不痛？”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严肃的艾斯也紧张起来，摇头说：“不痛。”
同时长舒了口气，丢斯放心地躺了回去，二宫代和纱怜爱地看着迷茫无措的艾斯：“没伤到内脏就好。”
那里可是肾啊。
“我们回来了。”斯卡尔和米哈尔扛着大量的财宝回到船上。
“不愧是赏金过亿的海贼就是有钱，我和老师搬了好几趟才搬完。”
现在那堆宝藏就随意放在甲板上，没有受伤的老师在帮忙包扎，所有试图靠近的海贼全在半空中被他击落到海里。
“我们打赢了悬赏过亿的海贼！”斯卡尔兴奋地叫了一声：“虽然大部分是艾斯老板出的……”
米哈尔手上用力勒得斯卡尔嘎了一声，这才发现丢斯一直在用眼神示意他往旁边看。
对上二宫代和纱含笑的目光，斯卡尔莫名打了个哆嗦瞬间安静，生存经验提醒他现在最好不要引起注意。
不急不慢地把伤口全部处理好，二宫代和纱才收起药箱坐到他们对面。
“你们做得不错，第一次配合就有这样的默契，还打败了赏金过亿的敌人，干得好。”
以为会挨骂的三个人立刻昂头挺胸一脸骄傲，在旁边擦枪的米哈尔好笑地摇头。
“勇气在任何时候都值得夸奖，但是我希望你们在做出决定前能思考一下可能后果。”
二宫代和纱话锋一转：“万一他们船上有埋伏，甲板下有地雷踩到就爆炸，打不过抱着你们跳海同归于尽呢？”
“哈哈。”丢斯尬笑着说：“不可能吧，谁会在船上埋地雷，万一自己人踩到怎么办。”
“我会。”二宫代和纱语气没有起伏地开口：“你猜我为什么让你们晚上不要在甲板上乱走。”
当然是嫌他们大晚上不睡觉，在甲板上鬼叫吵死了。
“……”
对视了一会丢斯脸上的笑容消失，满头大汗的看向艾斯，你管管和纱啊，她在甲板下埋雷了啊！
“我真的很担心你们。”
不等艾斯说话，二宫代和纱哽咽一声捂着脸哭起来：“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你别哭啊！”艾斯哪里还顾得上地雷，现在让他去踩雷都可以：“我以后绝对想好了再出手，我去和老师学枪好不好。”
被抢先一步的丢斯和斯卡尔随后跟上：“我们保证再也不跟着艾斯胡闹，都是他的错。”
三个人急得团团转，听他们劝了一会二宫代和纱算着时间放下手，露出哭红的眼睛：“我没有责怪你们意思，只是不想你们受不必要的伤。”
“好好好！”
“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是是是！”
承诺到手，二宫代和纱平复下气息说：“答应我的话一定要记住，不然晚上出门要小心哦，踩到地雷就不好了。”
虽然二宫代和纱在笑，可是艾斯他们一点都笑不出来，这一定是威胁。
“记住了。”除了点头还有什么办法，虽然二宫代和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但他们就觉得她真的会埋雷。
“很好，我和老师去清点财宝，你们去休息吃饭。”
擦干眼泪往外走，在走到门口时二宫代和纱停下回头说：“牛奶在厨房，自己泡。”
牛奶还没有泡好，所以约定并没有失效。
听明白了的艾斯戴上帽子挡住脸上的笑容，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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