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
柯辰泽后面没再说什么。
顾青礼想了想，又念起来《溪亭日暮》的试镜来。
这片子的导演叫方详，改的小说。
顾青礼前两天刚把小说看过。
内容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演出来什么样。
小说里就说这电视剧火了，没说怎么火的。
顾青礼就记得上面写唐意舟为此还跟隋惊云发脾气，嫌自己一介大咖怎么还需要演电视剧。
……
就……
真行。
顾青礼又看了柯辰泽一眼，端着桌子上咖啡喝了一口，不自觉地手指关节轻轻在椅子扶手上叩了叩。
“要我帮你帮衬帮衬吗”
他问：“还是你想自己……”
柯辰泽没想到这样儿还有的选。
他脸上漫上一层笑意，往后仰了仰。
“既然顾老板肯帮我，那我肯定恭敬不如从命。”
……
行吧。
行叭
顾青礼怀疑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从隋惊云公司挖过来一个大爷。
时间稍显往后过了两天，顾青礼倒是花足了钱给柯辰泽做装点。
隋停鹤见他天天忙的要死，时间一长，兀地萌生出来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同情样子。
“你可以少努力一点。”
他说：“我也有钱。”
可不是有钱吗。
顾青礼嗯嗯应了两声，似笑非笑说：“老公你要是肯推销香水，推陈出新，我们就会更上一层楼哒！”
……
夫夫矛盾这不就有了吗
隋停鹤顿了顿，往顾青礼身上瞧了一眼。
他是笑意盈盈地跟肥肥玩“起飞了！飞得高！”的游戏，看不出来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
隋停鹤往他身边凑了凑。
“你生气了……吗？”
顾青礼啊了声扭过头，眼睛里透着些疑惑。
“你说什么？
“……”
隋停鹤静默了一会，拍了拍顾青礼的肩膀，拉着他进了那间调香室。
顾青礼不大进隋停鹤地私人地方，上一次进还是隋停鹤上次邀请他进的时候。
时间可能是
他们俩刚结婚的时候？
大概可能也许吧。
屋子里还是玻璃瓶子地仪器，各色各样的瓶瓶罐罐布满了好几个架子。
顾青礼说不上来对方是真的想搞这一行业还是单凭所谓的爱好支撑。
总之就是无业游民？
顾青礼是这样想的。
没关系啦。
他财产多。
养隋停鹤就养啦。
隋停鹤见他在那里嘿嘿傻笑就知道这人不知道想什么地方去了。
他拍了拍顾青礼地脑袋瓜，说：“想什么呢？”
“想象当一个无业游民的快乐。”
顾青礼说完又念起来什么，看着隋停鹤眼睛里充满歉意。
“对不起老公，我忘了你也是无业游民。”
顾青礼这话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的，看起来着实有待考量。
隋停鹤也不恼，声音缓缓的像是外面的风。
“我有工作的。”
“什么？”
顾青礼依稀觉得之前好像也聊到过这样的话题。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带了些质问的语气，不礼貌得很。
“对不起。”
他道：“你不想说不用说的。”
倒是没有什么想说不想说。
隋停鹤上次没说也是因为看顾青礼气得腮帮子鼓鼓像个松鼠，存了几分逗弄的意思。
他见顾青礼一副担担心的样子，说：“我开公司的。”
开公司？
顾青礼难免地把他和自己对比了一下。
他每天早九晚五没有周六日，隋停鹤每天喜滋滋撸猫喝茶看书看报。
差距不要太明显。
顾青礼一时间有些梗住，点了点头，默认对方可能是什么小型香水行业大老板。
至于什么小型。
比如说他公司那片地方盘下来一个门店卖香水，那样也是公司执行总监。
隋停鹤看他一脸“我就是来给你捧场”的八面玲珑，就知道对方铁定了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也没再说什么，计划着什么时候能有个时间跟顾青礼面对面开诚布公聊一聊。
顾青礼一跨进这个门就免不了地想起来他之间把自己装点成一个移动的香水瓶子的全过程。
隋停鹤似乎是也想了起来，自打顾青礼进来就开始轻声地笑。
还生怕他听见，笑两声就咳嗽一下掩一掩。
就
他听见了。
他听见了！
顾青礼这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隋停鹤见状也不再调侃他，先一步切入了正题。
“这支给你。”
顾青礼疑惑地接了过来。
隋停鹤看样子是又要送他礼物？
顾青礼熄了些激动的神情，那支新的小样香水被他握在手里，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什么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
隋停鹤大约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闷声笑了笑，从顾青礼摊开的掌心又拿走了那个小瓶子。
瓶口的塞子被拔了开，隋停鹤声音里带了点蛊惑。
“你闻闻。”他说。
“闻一下。”
顾青礼不置可否点点头。
和他想象中的味道有些差别，扑面而来的是忍冬和雪莲的味道。
他一开始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详细味道指代，但跟隋停鹤相处久了，有些东西潜移默化就明白了开。
“好闻吗？”隋停鹤问他。
顾青礼点了点头。
他闻过地香水不少，旗下也有香水产业，时不时的就会送一瓶给他。
隋停鹤没去过他家里不知道，他有一个架子上整整齐齐地各大品牌方地各种香水码了好几个排，和隋停鹤这里倒是不逞多让。
“好闻的。”
他说：“比我之前闻的都好闻。”
隋停鹤倒是不知道这里面因为他是顾青礼的对象所以初印象分加了有多少。
小瓶子再度放还到顾青礼手里。
隋停鹤笑了笑，“你要是觉得好闻我就把它拿出来卖了。”
这么随便的吗？
顾青礼听闻隋停鹤这样一番话，顿了顿，从隋停鹤手里再度抢了过来那个瓶子。
“我再闻一下，刚才闻的不认真。”
这人就是个小孩子没跑了。
小瓶子被顾青礼握在手里，顾青礼往手腕上蹭了蹭，冷不丁听见脑子里系统又在嚷嚷。
【qaq让我闻闻，让我闻闻！】
他不觉得一个系统会有什么嗅觉器官。
【让我闻闻让我闻闻！】
顾青礼脑壳子嗡嗡响。
他顾忌隋停鹤在他面前没有发火，掐着嗓音假笑说：“你没有鼻子，让我怎么给你闻呀”
【你把香水撒到你鼻子里我就能闻到啦！】
系统说：【不然你就等着成为冰莲花忍冬小王子吧！】
顾青礼：……
听起来也不是不行。
他已经对于当王子这件事彻底免疫了。
隋停鹤见他大半天不说话愣在那儿，以为是顾青礼对里面什么东西过敏不好说。
他摸了摸顾青礼的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顾青礼摇了摇头，突然说：“老公你觉得……”
“我觉得”
“你觉得我亲自给这个香水做代言怎么样”
顾青礼表现得尤为激动，“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冰莲忍冬王子の爱。”
……
并不是非常靠谱的样子。
但隋停鹤也没说出口。
他听剧情里开开心心地继续讲下去，对方已经讲到了香水的瓶子该如何设计。
“……上面就做一个雪莲喷嘴，然后刻着金银花开。”
……
隋停鹤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想象这样子呈现出来的是个什么画面。
顾青礼自顾自得往下设想，隋停鹤听得乐呵，觉得顾青礼地想法虽然土但是土得能自成一派，倒是有点出其不意的意思。
“所以”
顾青礼一锤定音，敲定下来。
“说好了，我就当你的香水代言人，香水名字就叫冰莲忍冬王子の爱。”
他寻思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聪明的脑袋瓜子，一看就是营销天才，不和其他人同流合污，别出心裁搞创意，铺天盖地做营销。
就一个字。
绝。
非常绝。
【我要闻香水！】
【我要闻隋停鹤做的香水！】
系统还在不依不饶。
那本《霸道总裁的娱乐圈情人》他看了十遍，上面一直强调隋停鹤地香水天下一绝。
它之前还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正巧今天它又重温了一遍。
重温也就算了。
他们两个人还正巧聊到了这件事。
系统也是有好奇心的好吗！
【乖乖你没有了！】
顾青礼残忍笑了两声。
【我老公做的香水才不给你闻呢！】
系统：【嘤嘤】
它找不到威胁顾青礼的话，只能干巴巴说：【你不给我闻是要当冰山雪莲王子的。】
【那又怎样？】
顾青礼声音调子往上提了八度，昂着头超级自豪。
【宝我不但要当冰山雪莲王子，我还要当冰雪莲忍冬王子。】
【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当了冰雪莲忍冬王子。】
顾青礼声音里掺杂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兴奋。
【你说到时候我把微博开屏投成我捧着冰雪莲忍冬王子の爱的香水的广告怎么样，会不会有好多人觉得超级新颖欲购从速？】
系统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
想要闻一闻隋停鹤香水味道的想法顿时消失殆尽，一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一点一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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