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四
小牧差不多挑完了，因为楚玫的要求是除了外套尽量挑薄的，所以还剩了很多m码的厚衣服给美女竹竿队，他们倒是没有发生冲突。
楚玫抬头看了下时间，才过去十分钟。
她拉着短发模特的手，问：“你好，我是楚玫，你叫？”
“李四。”
？
楚玫：你们这npc的名字都挺特别。张三李四，是不是另外一个叫王五。
进了换衣间，楚玫发现小牧衣服挂得很有条理，成熟属性加分由多到少依次摆放着，成熟属性加分一样的就看其他属性的加分多少。
楚玫拉开换衣间的帘子，对等在外面的小牧说：“小牧，麻烦你去打探下其他队伍的消息吧。”
小牧点点头，楚玫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楚玫把换衣间里每一件衣服都看过后，挑了三件衬衣、两件薄毛衣递给李四，说：“你试试看把最宽松的这件衬衣穿在外面，其他四件穿在里面。”
李四不理解，但作为模特，她得听从换装师的安排。
还未走远的小牧也听到了这句话，他重新理了理游戏规则，知道楚玫是怎么想的了。
最终的打分有两部分，一是主题契合度分数，二是整体美感度分数，楚玫玩过的换装类游戏很多衣服之间会互斥，例如穿了裙子就不能穿裤子，而现在这个游戏基本可以算作是楚玫玩过的换装游戏实体化了，它并不像原本的游戏，现在只要模特穿得下可以穿很多件衣服，那么楚玫想要的三种属性都会是一个高得离谱的数值。但是为了整体美感度分数不低，就不能这么做，只能在看不出来的情况下尽量多穿几件衣服在里面，所以楚玫才会让小牧挑薄的衣服。
直播间也有观众反应过来了。
【哇，这个办法我还真的没想到。】
【如果其他队没发现这个办法的话，楚玫稳赢了呀。】
【说是这么说，还是要看第三关，我有点期待她怎样把一个男生打扮成辣妹。】
【这样真的可行吗？】
【打分的时候就知道了。】
李四套了四件衣服在衬衣里面，最外面这件衬衣穿上身本应该是略显宽松的效果，但现在被撑得十分贴身。
李四一边穿楚玫递给她的呢子大衣，一边笑着说：“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吧，多塞几件衣服在里面多加分。有意思，你不怕我告诉其他队？”
楚玫把李四翘起来的发尾抚平，又帮她把大衣的扣子扣上，最后还帮她系好了小皮鞋的鞋带，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才慢悠悠地说：“你们作为模特，应该也有自己需要遵守的规则吧。我猜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换装师说什么，你们都得做。”
李四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但那是正常情况下，如果换装师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我也可以不配合，即使这是我导师介绍的活。”
原来李四这个npc的设定是学生，经导师介绍来当一次模特赚点外快。
“了解了，来吧，我给你化妆。我看看，你是油皮吧？”
“对。”
楚玫拿过化妆品，发现上面都没有数值，这点倒是和她玩的换装游戏里的设定一样了。
为了整体美感度分数，楚玫这个妆还是得好好化的。
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是够的，楚玫先给李四卸妆。
她卸了妆才发现李四的皮肤有点黑，两颊还透着红，再想到刚才拉的李四的手全是老茧，像是做农活的人。“你这是？”
李四注意到楚玫的目光，又听到她这样问，把自己的过去全盘托出：“我的……生理学上的那个父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和我妈离婚了，因为我妈子宫内膜薄不容易受孕，好不容易怀上我了，结果生出来是个女孩。那个人从来没给过赡养费，我妈说离婚后那家人就联系不上了，直接从我们村搬走了。当时我妈身体不太好，也没精力去找他们，靠着我外公外婆死之前留下的一点钱把我养大了，我懂事了就一边照顾我妈一边读书，后来上大学了做了两份兼职，就把我妈从老家接过来了，她和我一起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我现在研二在读，我导师挺好的，赚钱的项目都带我做，哪里有外快可以挣钱也介绍我去。”
楚玫看着镜子里的李四，语气十分温柔：“那你挺棒的，你妈妈现在身体还好吗？”
李四说自己的身世时本来是面无表情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因为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才认识的人说这些，但提到妈妈，她又微微勾起唇角，说：“还可以，每年我都带她做体检。她现在身体好多了还去理发店打零工，洗头、按摩，我这头发还是我妈昨天帮我洗的。”
小牧刚回来就听到李四一下子把自己的身世都交代了，他有些吃惊，随后想到这应该是楚玫的技能。
楚玫看着李四顺滑的头发，愣了下，又抬起头说：“真好。”有妈妈陪着真好。
楚玫说：“你自己用的粉底液就挺好的，你之前皮肤看起来很好，是什么牌子的，我找找这里有没有。”
李四指了指化妆台上的一瓶粉底液说：“就是那瓶，这样吧，我自己先来上好底妆，给你节省时间，不过我也就会这个和涂个口红了，眼妆、修容那些完全不会，你先找哪些化妆品是你要用的。”
楚玫说：“规则允许吗？”
李四假意往脸上涂粉底液，说：“我试试。”
袋鼠裁判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脑袋，看了眼这边，又移开视线，看来是可以的。
楚玫找着化妆品，心里想着模特的身世设定得也太详细了，看来是个信息点，只是不知道会用在哪里。
小牧看楚玫走到化妆台另一边去翻化妆品了才跟着走过去，这个位置小声说话李四是听不见的。
“我没偷听到什么，但知道了那个模特，就是小个子女生叫做王五，嗯……她有点……我不好形容，总之就是尤小美帮王五卸妆的时候，她一直在抱怨，说尤小美的动作太重了，她不想做了，要不是家里停了零花钱，这次当模特的工资又高，她才不来呢。”
小牧最后一句话在尽力模仿王五的语气，想要还原给楚玫看。
楚玫被逗笑了，因为“呢”这个语气词一加，变得格外娇俏。
不过还真的凑齐了，张三、李四、王五。这三个模特，名字特别、人设丰富，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呢。
“还有一点，王五很听张三的话，王五抱怨完了就一直盯着张三，可能是想要张三安慰她，但是张三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很不耐烦地转过头来看了王五一眼，皱了下眉，王五就撇着嘴，不说话了，”小牧接着又说，“不知道张三和李四是不是情侣。”
说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小牧没注意，声音有点大。
楚玫回过头发现李四擦乳液的手停了，她应该是听到了，因为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楚玫挣扎了会儿还是决定直接走过去问她：“你是不是认识张三和王五？”
李四沉默了一会说张三是她前男友，她不认识王五。
小牧直接问道：“你和张三之间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楚玫：？
李四垂着头，没有回答。
楚玫重复了一遍小牧的问题，李四在技能的作用下回答了。
她说张三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楚玫：不是吧？
“所以，你是跟你妈妈姓对吧。”
李四语气平淡：“对。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我们是……后来想着见家长的时候才知道，所以我们分开了，已经半年了。”
小牧说：“王五应该不知道你和张三的关系吧，我看她完全不认识你的样子。”
“呵，”李四笑出声，“他不会提的，‘我的前任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这种事情，他估计觉得恶心吧，你们不觉得？”
楚玫说了声“不会”，但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四看着楚玫和小牧一脸纠结又憋不出什么话的样子，反倒乐了，说：“我已经走出来了，不用安慰我，只能说世事弄人，接着化妆吧！”
等李四上好底妆了，楚玫也找好其他的化妆品了，此时距离第一关换装游戏结束还有一个小时，楚玫打算给李四化一个比较大方、得体的妆容。
要想显得成熟稳重，就得更注重轮廓线条感。
深棕色美瞳是第一步，眉笔同样选择棕色，眼影避开粉色，眼线稍微拉长，睫毛夹到位，腮红同样不能选择太粉嫩的，淡淡一层显气色就好，口红选择正红色和温柔的豆沙色叠涂，最主要的是阴影得到位，配上棕灰色大波浪假发，显得十分成熟，再戴上无边框眼镜，背一个可以放得下笔记本电脑的深色单肩包，到位了。
楚玫让李四站远一点，自己看看效果。
“别笑，但是也别皱眉，做一做推眼镜的动作。自然一点，再浅浅地笑一下我看看呢。”
没问题，是那个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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