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如果当初没那样
胖胖照例等在河边。
也不知道是它本来就聪明，还是因为跟着自己混的时间长了，它现在极有眼色。
等卫子航他们过了河之后，先叼着小萌甩了两圈玩耍。
然后坐在卫子航的身边，张着大嘴哈哧哈哧地等着，像一只讨食的大狗。
塞过去两个两个在身上骨碌过的馒头，又给了它一件自己不穿的，又没洗过的背心。
胖胖叼着背心心满意足，干劲十足地拖起草爬犁，颠颠地往老林子里跑。
有水凌这俏寡妇陪着，还有午休的盼头，重复劳动也不觉得枯燥。
等到下午收工往回走的时候，胖胖拖着草爬犁走在最前面，卫子航肩扛着小萌，不时地呼喝两声扶一把爬犁，免得被胖胖拖翻。
水凌跟在最后，看着年轻小伙子精壮而又充满活力的背影，心中矛盾到了极点。
按理来说，像她这种丧夫又拖油瓶的寡妇，就算是改嫁，也只能嫁个四十岁往上的二婚男。
不管承不承认，女人年纪大了，或者离过婚生过孩子，在普世价值观中，肯定是要贬值的。
自己根本配不上这年轻能干，未来一片光明的大小伙。
放眼整个农村，能像卫子航这样，时不时的就能有十万八万入帐的小伙，可不多见。
水凌能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危险。
无论是出于感恩还是好感，水凌刚开始也只是用手，随后又允许他看一眼，可是今天，已经开始摸一摸了，他还想亲，可是自己觉得太脏了，没让。
下一次，真要是亲下去，只怕他们谁都控制不了。
水凌不想耽误这个前途远大的小伙子，可是每当午夜时，夹着被子咬着被角，脑海中想像的，都是被这个小伙子拼命地祸害。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和身体。
现在水凌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就是破罐子破摔，索性不要脸了，当他的地下女人。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传出去，小伙子还怎么做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矛盾的内心让水凌变得更加痛苦。
胖胖恋恋不舍地一直把他们送过了河，出了北林子，远远地可以看到村子里的炊烟才停下脚步，一边恐惧地看着人类的村子，一边往卫子航的身上蹭。
“你一个黑瞎子，还特么是个公的，能不能别这么腻乎。”
卫子航推开胖胖，把水凌的蓝莓也都绑到了自己的摩托车上。
“明天我帮你把蓝莓卖了，你就不用折腾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不来了，要送小英去上学。”
“没事，我自己来，有胖胖帮忙倒也不累。”
水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充满了失落，脸上偏偏又不敢表露出来。
第二天卫子航先把蓝莓送到大龅牙那里卖掉，然后带着马宝兴冲冲地去找苏醒。
苏醒听着卫子航眉飞色舞地说起自己买马，发现马宝的过程，美艳的脸上尽是惊讶的神色。
这个小伙子好像自带气运光环呐，无论是品质极佳的野山参，还是极品的上佳老黄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更别提牛黄马宝更难得一寻的生物药材了。
“之前的人参十万，这块马宝，我可以出五万，你看怎么样？”
“行。”卫子航十分痛快地道。
苏醒一边转钱一边道：“其实无论山参还是马宝，如果如你找对了买家，价格翻倍都不成问题的，你就不觉得可惜？”
卫子航笑道：“可拉倒吧，我就算找到合适的买家，也没长那个谈生意的心眼，到最后说不准还要被坑一把。
再者说了，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人不能太贪心。”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苏醒似笑非笑地道一抬腿，将穿着黑色透明高根凉鞋的脚搭到了他的腿上。
“那个是生意，这个是感情，不一样的。”
卫子航笑嬉嬉地摸到了她的脚上，“你今天穿的这个凉鞋真好看。”
“好看你就多看一会。”苏醒晃了晃脚道。
卫子航当然也不客气。
远在省城的月亮岛浴足SPA城，潘红霞冲着经理怒道：“凭什么投诉我？凭什么扣我钱？
是那个废物一进门就急吼吼地抱我，我都没动，他身子一抖完事了，这还怪我了？”
经理冷冷地道：“所以你就嘲笑对方没用？人家没当场打死你都算脾气好的，还有昨天，你冲客人甩什么脸子。”
“都已经到钟了，让他加钟又不肯，还拽着我不让走，穷逼嗖嗖的还到这地方来玩，我只是甩脸子，没骂他就不错了。”
这时，宋玉明搂着一个满头是汗的男人走了出来，先向男人飞吻了一下，道一声我是87号，哥下次来记得找我，送走了男人之后，赶紧小跑了过来。
经理指着宋玉明道：“这是你带来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玉明叹了口气，把潘红霞拽到了后面，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服务行业就要有服务行业该有的态度。
真要是憋得狠了想发脾气，过几天小姨带你花钱找男人玩去，大耳刮子随便抽。
潘红霞玩着手机，左耳进右耳出。
跟宋玉明出来之后她才明白，什么叫钱难赚，屎难吃。
她长得漂亮，点她的人也多，一天到晚的在男人身上摸爬滚打，不管这男人长什么样，身上有什么恶心的味，该舔的还要舔，该咬的还要咬。
最后想躺下休息的时候，偏偏男人本事不怎么样，花样还不少，折腾一天累得快散架了。
她客人多，确实没少嫌，但是投诉也多，扣的钱也多，剩下的钱还不够她挥霍的。
进城没几天，她就已经把身边那些同行的钱都借遍了，搞到现在已经没人肯借她钱了。
这时，潘红霞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着那条入帐十五万的短信通知，浓妆艳抹的小脸变得惨白。
“卫子航你这个王八蛋敢甩我，早晚有一天嘎崩一声瘟死你。”潘红霞咬牙切齿地大骂道，然后一把将手机摔得稀巴烂。
宋玉明叹了口气，拍拍潘红霞的肩膀道：“红霞啊，收收心吧，你跟卫子航已经是过去式了。
趁着年轻多赚点钱，等钱赚够了也早些上岸，说不定能找个多金又帅气的好男人嫁了呢。”
潘红霞只觉得满心心酸委屈，扑在宋玉明的怀里呜呜地大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想，如果自己能收收脾气，如果自己能跟卫子航好好相处，那自己现在该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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