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8章 医皇药王
那两人走远之后，顾凝好奇地问：“他是医皇还是药王？”
“药王。”沈照介绍道：“云少泽云先生，方才的紫衣姑娘楚灵轩，是楚万里先生的女儿，你们以前认识。”
“她以前的身体不好，你救过她的命，不止一次，所以她很喜欢你，对你也很亲热。”
“哦……”顾凝点点头，“我以前医术看来真的很好。”
“当然。”沈照笑：“走吧，先换身衣服，我们去让云先生瞧一瞧。”
顾凝“嗯”了一声，和沈照一起往安排好的帐篷去了。
帐篷还是原先他们在青州大营住过的，沈照时隔这么久，带着顾凝一起进来，心情很复杂。
沈照从柜子里帮顾凝翻了衣服出来，“喏，换上吧。”
一路风尘，身上所穿的衣服多少有点脏污了。
顾凝瞧着那件蓝色的衣裳，挑了挑眉，没接，反而到柜子那里去翻看了一下，四季的衣服都有，大部分都是湛蓝靛青水青蓝这种颜色。
也有几件素白淡紫浅碧，但很少。
没有一件是绯色系的。
“我以前在这个帐篷住？”顾凝挑了挑，最终还是把沈照拎着的那件接了过来。
“嗯。”沈照说，“你先换，我去见大哥。”
顾凝“哦”了一声，瞧着他往外走，忽然又说：“你大哥也是我大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见？我以前得罪过他？还是你家人不喜欢我？”
沈照哭笑不得。
最近这两日顾凝总是发散思维，各种猜测，他早已经是习惯了。
这会儿也耐着性子解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家人都很喜欢你……这样，我先去禀报一些要事，你换好了衣服在这儿等我。”
“我回来带你去见云先生和陆然，看诊结束，晚上再和大哥还有你姐姐一起吃饭，你看行不行？”
“好。”
顾凝点点头，“那你走吧。”
她把衣服丢在行军矮榻上，推着沈照的肩膀让他出了帐篷。
沈照站在帐篷外面，有些无奈地看了帐子一眼，转身走了。
顾凝很快换好了衣服。
帐篷里面有镜台，她照了照，很满意。
果然绯色也并不是她喜欢的颜色，蓝色才是。
蓝舟蒙骗她！
想到这个，顾凝有些着恼，但想起自己如今在自己丈夫、家人的身边，心里又很快浮起期待，把那些恼火给忘记了。
沈照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带着顾凝前往云少泽那帐篷去。
刚到帐篷前还没进去，却是和闻讯赶来的陆然碰了个照面。
陆然身边跟着苏子渊，一见到顾凝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小阿凝，可算舍得回青州来了？”
“子渊兄。”沈照眼底阴沉一闪而过，冷漠地提醒，“她是我娘子。”
“切……”苏子渊毫不畏惧地说：“她把你忘了！”
沈照面不改色：“她更不可能记得你。”
苏子渊：“……”
“进账吧。”陆然瞥了几人一圈，在顾凝身上视线停留的略久，掀起帘子进去了。
大家也都跟了进去。
楚灵轩也在帐篷里，就在云少泽的轮椅边上吃糕点，一看顾凝来了，赶紧凑到顾凝身边去，拖着她的手腕递到云少泽面前，“给先生看，先生医术最好了。”
苏子渊不客气地说道：“你家先生是药王，陆然才是医皇，你到底懂不懂？”
楚灵轩才不理他，依然故我。
倒是云少泽，朝着陆然瞥了一眼，“你先。”
“也行。”陆然也不退让，指尖一动，金色丝线飞出，缠住了顾凝的手腕。
账中一片静默，大家都紧紧盯着陆然，期待着他的诊断。
良久后，陆然撤回金丝，表情有点复杂。
“怎么回事？”苏子渊问道：“你能行还是不能行？”
“别吵！”陆然挥苍蝇一样朝他挥手，“云先生请吧。”
云少泽“嗯”了一声，可没陆然那么花哨，细长的手指直接切到了顾凝的手腕上去。
一阵儿后，云少泽收了手，表情虽然不像陆然那么复杂，但瞧着也有点凝重。
沈照已经急不可耐，但偏偏这两个人都是不说话，他也只得强迫自己忍耐，等他们告知自己情况。
苏子渊可就没那么好耐性了，当场追问：“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治不好？”
“她的情况和书中记载吃了离魂的人不一样。”陆然拧眉说：“离魂其实是一种蛊物，吃进去之后，随着年深日久，蛊物长大，服用离魂的人会变成彻底的行尸走肉。”
“什么？”沈照面色剧变，“你当初写信给我，分明说离魂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影响记忆！”
“我当初那不是怕你着急担心，想着先把你稳住，把人接回来再解决问题吗？”陆然瞪了沈照一眼，“你凶什么凶，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照只得压着心中的焦急愤怒，“那你继续。”
“但你这娘子情况现在完全不同，她那离魂的蛊物似乎被炼化了。”陆然神情古怪地看着顾凝，“你醒了之后都做了什么？”
顾凝盯着陆然，没吭声。
沈照急得不得了，低声劝说：“告诉他，快。”
顾凝这才转向陆然说：“打坐，运气。”
沈照忽然说：“她修的月华术与普通内力不一样，是不是在运气打坐的时候，自行将蛊物给炼化掉了。”
“可能。”云少泽言简意赅。
陆然也点点头：“或许是，本来祛除蛊物，她的记忆就恢复了，但她给炼化到自己全身血脉之中去了，我是束手无策了，你们看少泽兄的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云少泽的身上。
云少泽摇头：“不行。”
沈照怔怔地看着他们，又看看顾凝，一时之间，眼底出现无数迷茫。
所以记忆找不回来了吗？
顾凝也想找回记忆，但其实这种念头并不太强烈，此时看到沈照这样的表情，心里忽然一戳，忍不住安抚道：“别担心，不是还有那个人吗？贺先生，他说他可以。”
“是了……贺先生……”沈照的心底忽然又升起无数的希望。
贺先生是月然之的弟弟月瑾之，是世上对月氏那神秘的血脉了解最多的人，如果说医皇和药王都对顾凝束手无策，那贺先生也绝对会有些办法。
“他出去了。”苏子渊打扇子，“这才没请他过来，不过晚上应该能回来吧。”
“哦，那就等晚上吧。”顾凝点点头，把沈照的手腕拎过来，送到陆然面前，“你帮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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