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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匠阁取物


“七虹组合,我已给你们拟好了曲子,你们到时候表演完,立马换上敬酒服给所有客人倒酒,记住,倒完就走不要陪酒,陪酒是绿牌的工作,然后回后台等着指令。三位美人除了表演,就是引路的工作,你们穿迎宾服,将客人按所持的号码牌带到对应位置,给客人带路什么的。大家各司其职,不会有太大的失误,时间绝对够的。”

        分工完毕,大家又一同商量了些别的东西,先教了七虹组合几首曲调,将之前拟好的曲谱跟她们,然后给三个美人说了一下礼仪方面的注意事项,便让她三人自己去练习了。

        等到离开的时候,众人已将自己的任务初步了解贯通了。

        ……

        夜色清凉,温锦兄妹一起在花园散步消食。

        “那我到时候可要先将你的牌子拿走,毕竟要是被不懂规矩的人拿了去,又得好一番闹腾,不如之前就做好准备。”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放心吧,阿兄,我做生意还能把自己给卖了,这名字是倒过来写。”

        “你呀,淘气!对了,上个月你让我找人做的木偶,工匠师傅那边说已经做好了,让咱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还有就是,天匠阁那边今天下午也来了小厮,说是东西已经做好了,让去看看。”

        “真的吗?太好了,阿兄,你明日可有空陪我一起前往,我可跟你说,只要有了这几样家伙,以后便是有人效仿我的店,他也做不出我的效果来。”

        “哦,你那几样到底是何物?我之前看了你的图纸一点也看不懂,那是用来做什么的,倒还被你说成了宝!”

        “嘿嘿,明天去取的时候你就知道啦!”

        温歌这样一说,反而勾起了温锦的好奇心,不过想来明天就能知道了,急什么呢?

        夜晚很快过去。

        次日清晨,许是夏日的雨露刚过,草叶上还微带些银珠,窗外的枝头上不时飞起,落下一两只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平时总是赖床的温歌此时已在饭桌上勤劳的埋头苦干了。

        三两下吃饱就带着小云直奔温锦的庭院--殇竹宛,和自己的碧宝居中间只隔了小花园,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院里有两个打扫门房的下人,见了来人立马行礼,温歌随意挥了挥手就跑了进去,直奔温锦的寝房。

        正要推门而入,那房门从里面打开,只见温锦身着橙白相间的绸衣走了出来,这身打扮倒和温歌的很是相配,温歌今天穿的是白底绿纹罗纱裙。

        “歌儿,今日竟是起的如此早!”

        “那是,你都起了,我要是还赖在床上,一会儿娘该说我了。”

        “你呀!不过今天娘好似要去百宝斋取她之前定做的一套首饰,又能让你疯一天了。”

        “真的啊!那我们赶紧走吧,下午还要去戏座阁呢!快点快点。”

        天匠阁位于北街中段,而那做木偶的木匠在洛南城外的十里坡,于是兄妹两一商量便决定,先去天匠阁取了东西送回府上,再去看订做的木偶,秉承着出门要伪装的想法,温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与温锦坐着马车出门了。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天匠阁门口,温锦先下了马车,转身去扶温歌,二人并肩步入门去。

        温歌所订做的东西,找的是天匠阁最好的工匠--冯大师,据说冯大师乃是工匠世家出生,其家族每一代,都会出皇上的御用工匠以及许多大师级别的匠人,而这位冯大师,便是其中一位。

        此次之所以能请得动他,一来是因为温歌要的东西设计很新异,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二来便是因其背后的势力与温家的交情了。天匠阁的总部在上京城,所属恒南王妃的母族,也就是赵太后儿媳的娘家,且恒南王妃与渭阳郡主是闺中密友,正可谓是亲上加亲,所以冯老还是给温锦这个面子的。

        因为之前有差人去温府,所以此时便有打杂的小哥在里面候着,一见温锦便迎上去说道:“锦爷您安好,大师一早就让小的在此候着,说只要见着您就先请去雅间。”

        “冯老他人呢?”温锦漫不经心的问。

        小厮立马回话:“大师现下应该在木房那边,小的先带您上雅间坐着,给您沏壶好茶,再去给您请大师过来,您看如何?”

        “嗯,前面带路。”

        “好嘞!锦爷您这边儿请。”小厮说着正要前面带路,却见温锦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女子句举止谨慎却不失大气,得当的穿衣将纤细的身段凸显得刚刚好,身上自带一种不易让人注意到的气息,但若你细细看过去,一定会发现他的气质丝毫不亚于温锦。其穿着与温锦甚是相配,还来不及多想,便听温锦低声吼道:“看什么看呢,还不快前面带路,再瞎看,小心爷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打杂小厮立马点头哈腰的转身带路,到了雅间将二人请进去,关门的时候又扫了一眼那女子的身影。

        “二哥,你别生气,人面生来就是给别人看的,再者我裹得严严实实,他人也看不见我的长相,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伤身来喝水。”温歌走到桌边给温锦倒了杯茶说,她在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戏精附体,这一会儿早入戏了。

        “唉!你呀,不知道这世间人心险恶,往后可如何是好?”

        二人又低语的片刻,雅间的门被推开,迈步进来一位身着灰衫,头发花白的七旬老人,见了来人,温锦难得收敛了些纨绔之气,起身行礼道“冯老”。

        温歌见状,也随之起身行礼,然后退到温锦身后,也不说话,见机行事。

        那老者应是没有注意到温歌,直接走过温锦坐到桌边说:“你小子来得倒挺快,在我这儿还敢教训我的人,胆子大了呀!”

        温锦听了也不恼,又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轻轻将温歌向前一让,对着老者说:“咯,图纸就是她画的,我可是把人给你带来了,东西赶紧拿出来吧,别神神秘秘的。”

        老者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温歌,眼中莫名的闪过一丝怀疑,不过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但温歌可是个穿越者,作为一个大学选修过面部表情管理心理学,又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几年的人,哪里看不出来呢。

        温歌作不紧不慢的架势,上前一小步,语调清闲随意又不失礼貌地说:“冯老,久仰。”

        言辞简洁,语气甘练自成一体,音调沉卓不失大气,口上说着久仰,给人的感觉却清淡随意,但又不让人觉得敷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世外高人,这倒是让冯老多看了她一眼。

        “图纸是你画的?”

        “正是小女子。”

        “你是如何想到这种器物的?”

        这话一出,温歌还有什么不明白,这冯老摆明的就是不相信,自己是这图纸的主人嘛,直接说不就成了,还拐弯抹角的,真烦。于是说:“呵,冯老这是何意,想问什么直说便是,不必如此试探。”

        冯老一听眼底又是一道金光闪过,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老夫只是见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娃,有何德何能,竟画出了如此复杂而又精细之物?”

        “大师您竟然问了,那我便告之便可,此等,小女子也不私藏什么了。”温歌说着,将眼神看向屋中摆放的瓷器饰品,轻移步过去,在刚好背着冯老的角度,作欣赏物件的样子说:“此物间却非小女子所构思,乃是小女子家乡一种众人皆知的器具,只是在此处未曾见过,为讨生活便画了图纸,只做物尽其用罢了。”说这是无意的朝冯老那边瞧了一眼。

        “哦,我这姑娘是哪里人士?”

        “那个地方很遥远,此地几乎无人知晓,也许我此生也回不去了…”

        “姑娘但说无妨,说不定我就知道呢。”

        “…那个地方,名叫"华夏"。”温歌边说心里边想着,这老头怎么这么难缠,怕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成精了,简直就是一个问题老祖。

        “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从未听说过有华夏一国,此乃何方国度?”冯老还想追问下去。

        “唉,冯老你就别刨根问底了,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吧,后面还有好几家要跑呢!”温锦突然开口插话转开话题,就怕温歌编不下去,露出了马脚就不好收场了。

        冯老一听这话可就不干了“你们竟然还将图纸给了别人!”

        “哎呀,你瞎想什么呢?找别人做的那是别的东西,您老的那肯定是独一份儿的呀!”

        “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

        温锦张了张嘴倒也没说什么,温哥算是看明白了,这冯老师打算跟自己死磕到底了,这还得了,得赶紧想办法才行,于是便对温景说:“铂二哥,你先回避片刻,我欲单独与冯老说几句。”

        “不行!”温歌话还没说完便被温锦直接打断,然冯老也正有此意,于是便说:“怎么就不行了,我是能吃了她还是会打骂她,人家都叫你出去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你这小子,赶紧给我出去,出去。”冯老说着就要撵人。

        可温锦是谁呀?护妹狂魔本魔啊,哪里肯应允,这暴脾气,眼看就要炸开来,温歌赶紧开口劝道:“二哥,我想冯老对我可能有什么误会,我想单独跟他解释清楚,再者与冯老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几幅图纸而已。一来,你又看不懂,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事儿,二来,我这图纸可是非常重要的,你去旁处帮我守着,以防有心怀不轨的人,二哥,你便听我的吧。”

        温锦听出了温歌这话中有深意,眼中微闪过一丝暗色,假装不满地说:“那好吧,我便在门口守着,有事儿叫我啊。”

        “嗯,一定。”

        见温歌答应了,温锦才走出去。

        过了约一刻钟,雅间的门被打开,冯老和温歌先后从里面走出来,冯老脸上带着喜悦,温锦见状才放下心来,知道温歌定是说服了冯老什么,至于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走,带你小子去看看新出炉的好玩意儿!”冯老说完就朝楼下走去,温锦二人紧随其后。

        三人一行来到了一个拼装房,正有几名工匠在那儿拼接器具,见了冯老,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与其问好,冯老一一点头,对着其中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说“阿燧,你来。”

        然后便带着温锦二人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一进去便能看到四壁都挂满了各种器具,屋子中间只摆了一张木桌,上面零散着摆着几套工具和一个用黑布遮着的不明物体,桌后放着一张白布,不及细看,门被打开,进来的正是冯老叫唤的那位少年。

        少年一进来,先是将目光在温井二人身上扫了一下,迅速转开看向冯老说:“外公,您唤孙儿来有何事。”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唐姑娘,丫头,这是我外孙李燧,你以后来我这儿要是找不到我的话,就找他,他是个信得过的,有事尽管交给他去办。”

        温歌与他互视了一眼,纷纷点头问好,没说什么。

        “阿燧,帮我把那块白布织起来,丫头你打算怎么做?老夫还没试过,也不知道行不行?”冯老说着,走过去将那黑布掀开,露出一个医箱大的木械。

        “无妨,只要有影像,凭冯老的手艺,还有些时日,哪里做不出来。我这儿带了几张小绘,便拿来试试吧。二哥,我要借你那颗夜明珠一用,冯老,劳烦您将这几扇窗户关上,尽量让这屋子黑下来。”

        这便是温歌仿照现代相片投影装备改造的投影仪,温歌给它取名叫做--简式投相器。它使用了现代望远镜的远近调节技术作为媒介,以夜明珠作为光源,外加红绿蓝三色琉璃片进行色彩调节,由此得到投影的功能。

        很快李燧便将白布支了起来,冯老也将房间关的严严实实,温锦拿出平时放在手边玩的一颗夜明珠递给温歌,温歌接过夜明珠,将夜明珠放入夹层里,关上夹板,将出相口对准白布,再把出相口上的挡盖拿掉。

        瞬间,一束光便射了出去,在白布上投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光团,温歌又调节了一下,那圆团慢慢放大,直至照满整张白布才停下,拿出三张小绘依次放入,白布上依次出现了一叶睡莲,一轮圆月和一棵树影,然后再调节一下,琉璃片就出现了一张模糊的夜景。

        说到这个小绘,没练过的人,用毛笔真的不好用,自己好歹也是当过白领的人,来了这儿,那写的字跟鬼画符似的,这都是在做眉笔的时候,顺便用炭条做的铅笔画的。

        温歌又调节了一下,让投射出来的画像缩小到了脸盆大,才勉强看清画像整体。

        看着那三人惊奇的表情,温歌真的不好意思说自己觉得特别的勉强。但是你要想在古代这种没有实物做参考的条件下,这冯老能在十来天的时间里做出这样的成效,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完全没有辜负他御用工匠的名号。但是放在自己这种见过现代高科技技术的人面前来说,就真的不够看了。

        此时温歌又庆幸起来,还好自己带了帷帽,没有让三人看出自己现在这略带嫌弃的表情,否则就不好说话了。而要让别人知道这东西有不足,又不让人觉得自己不尊重他,这时候,说话就成了一门艺术。

        “冯老不愧是冯老,这才多少时日的功夫,便做出了这等成效,真不愧是大师级别,不过,还有些地方需要改进一下,就劳烦冯老您多用心了。”

        “哎,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你直接说,老夫就是想尽办法也要给你做出来。”

        “那便多谢冯老了。”

        “哎,瞧你这丫头客气的,我就算不卖温锦的面子,那就凭这玩意儿,我也得卖你一个面子吧。”

        “那小女子就在此先行谢过冯老。嗯~,还有就是那些小碎的东西,希望冯老快些帮我做出来,有急用的,越多越好。还有就是刚才那几张图纸,也烦请冯老帮我研究研究。”

        “行,这事儿我一会儿就吩咐下去,那些小东西过两天就能给你送去。”

        ……

        自天匠阁出来,温锦与温歌一同上了马车,温锦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哎,歌儿,你说的那个时钟真的那么好吗?还有那个什么投相器,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那,那是当然啊,嗯,至于怎么想出来的,是我梦到的啦!就是我每次问他们什么时辰了,他们都无法给予我准确的时间,晴日还好,雨季就没法子了,然后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梦到了,醒来后我就给画下来了,想做出来试试,然后就是现在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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