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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吴唐两兄妹


温锦听了点了点头,杜欣萍又说道:“唉~,那可是位好姑娘啊,德才兼备,能歌善舞,还有一手好厨艺,脑子又是极聪慧的,真是可惜,可惜啦…!”说到这儿,便也不再往下说,这反而勾起了秦元政的好奇心,于是问道:“可惜什么,这唐姑娘又是何人?”

        杜欣萍看了看温锦和温涛,迟疑了一下,方才继续说:“这事儿,还要从四年之前说起。吴公子唤吴羹水,是个爱四处游玩的外乡人士,身边带着一个说是捡来的妹妹,自称名叫唐之几,也是个外乡的。那会儿,唐姑娘才十来岁。吴公子不知何时得罪了什么门派,一天夜里,家中被大火烧了个干净。

        当日,锦儿原是要邀他兄妹二人外出游玩,哦!你们也知道锦儿的名声,怕吓到他们,所以一直没报真名,锦儿与那吴公子甚是投机,所以才想邀人家的,结果到最后还是没敢让人家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可那日吴公子推辞有事在身,便让唐丫头去了,锦儿送她回去时,大火正烧的厉害,唐丫头不顾一切地就冲了进去要救吴公子,结果被房梁上飞溅落下的星火烧伤了脸,最后还是被锦儿拉出来的。那夜她一直哭到大火烧尽,锦儿瞧着也担心,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就将她自后门带回府中。自那之后不吃不喝了好几日,也不让大夫给看一下伤口,最后在吴公子头七那日,留下书信不声不响地从她进来的那个后门走了。

        我还想着她一个小丫头,身边跟着个小丫鬟,两个弱女子独自在外,多危险呀,会不会被那甚的门派追杀了去。

        没成想,几年过去,她平安回来了。

        …对了,半月之前是不是她大哥吴公子的忌日?”说着看向温锦。

        温锦随口接着说:“嗯,便是如此,我才见着她,她也是那日去祭拜他大哥的,若非如此,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见着呢!”

        “那她如今过得可好,脸伤治好了吗?算一算,如今也是十四五岁了,这个年纪的姑娘最是爱美了,要是没治好,可就白白毁了一张倾国倾城的俊俏容貌了呀!当初我瞧着她就是个极惹人爱的,还说,长大了指不定要便宜谁…”

        “依我看,应是没好,我之前有问过,但她绝口不提,想来是没好,或是落下疤痕了。”正说着,小云捧着一只锦盒进来,温锦正要接过,此时一旁的温歌吃的差不多了,抬头便见小云拿着的锦盒,立马抢过来,大喊道:“阿兄大坏蛋,这是唐姐姐给我的,你不许跟我抢,这是我的,我才不会给你们呢,哼!”说完便夺门而去,小云立马追了出去,温锦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秦元政跟着站起来,正要离席去凑热闹,却见左右三人皆是一动不动,简直稳坐如山,毫不受刚才的情况所影响。

        秦无忌生来性凉本就如此,而温涛夫妇亦是如此,只能证明这种事情时有发生,不足为奇,自己若是去了,那边太掉价了。

        ……

        这一边,温歌撒腿狂奔,一口气跑出了两个抄手游廊,在拐角处停下,小云二人这才追了上来,温锦停下后扶着柱子气喘吁吁地道:“歌儿,你跑什么呀?唉,累死我了。”

        温歌靠着柱子待气喘匀了说:“阿兄,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想啊,阿兄,太子他二人一来,你定是要陪着的,你若将此物给了他们,要是他们趁你不注意,一时兴起派人去一查,此时我又无法变出一个伪身去直面他们。不能引开他们的注意,他们就会一直瞄着咱们,如此一来,要达到我的目的就难了啊!”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不是要塑造一个伪身嘛,我想用这个伪身将他们的目光拉走,最好能让太子动心那种,然后由他亲自去求陛下收回那一纸婚书,到时候便是有罪,也与我们没关系了。这样一来,即退了婚,又能站得住理。待一年之后我可以宣告病愈了,再想个理由让伪身从此消失,这样一来我就再也不受这亲事的约束。”

        “歌儿,你别看那太子长得不像是多聪明的,但是他们皇家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哎呀,我知道的啦~,我就是说最好的结果嘛。再说了,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当初我为什么会被赐婚,还不是咱们温家家大业大,他们皇室想要拿捏住咱们温家,不让我们和别的世家联合做强,这才下血本的。那若是将来我是下嫁了,他们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想法是不错,但,要是到时候真成功了,你打算如何投身呢?”

        “这个下来再慢慢考虑,现在主要是得先稳住他们,之后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这样一来,后面的日子又要辛苦阿兄了。”

        “知道我辛苦就少弄些幺蛾子出来,到最后还不是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哎呀~!阿兄,你最好啦,那,就靠你啦,阿兄。”

        “我知道了,此事,你自己拿主意,行事还得多加小心,我们快回去吧,离开久了也会让他们起疑心的。”

        “别,我一想到要和那种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就来气,我不想见到那个说我坏话的人,而且我都已经吃好了,要是回去,我怕自己一会儿憋不住吐出来。阿兄,你自己回去吧,就说我死活不撒手,你没法子,只好让我抱着回房歇息去了。”

        “你呀!小懒虫,行吧那你去吧,阿兄给你打掩护。”

        “嗯,就知道阿兄最好啦,那,阿兄,我就,先溜了。”

        “快点走你的。”

        于是温歌带着小云,小云捧着锦盒,二人做贼似的溜了。温锦目送温歌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掉头回到合惜院。

        回到座位上,将方才与温歌商量好的说辞那么一说,杜欣萍叹了口气,只转头对着太子二人说了句“她就这样”,秦元政也不好说什么,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次日,秦元政二人果真让温锦相伴,用的还是多年不见甚是想念的由头,于是温锦带着温歌一起,引着二人在城郊瞎逛。秦元政二人也很快看出了温锦的不情愿,也是,多年不见,双方的长大了,不像儿时那般要好了,多少有了些生分,再加上中间有个温歌作化学反应,秦元政是越看温歌越不顺眼,也不是估计这种种原因,说不定温歌早死十次不止了。

        当然,温歌也见好就收,适当地让人反感,加深秦元政对自己的偏见,以后有一姐的身份面对他时,有了对比才有成效。

        既然温锦不愿相陪,那自己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吧,于是趁温锦不注意,秦元政绕到温歌身边问到:“喂,小傻子,你知道唐姑娘是谁吗?”

        “…”温歌只瞄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装傻,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秦元政不泄气,又说:“温歌,你要是告诉我,我就给你买糖吃,怎么样?”

        温歌一听,心里早已奔过一万头疯马,但反应相当快,和真的傻子一样,一听到有糖吃,立马抬头看向他,但又迟疑地斜着头想一想说:“唐姐姐说,不能告诉坏人的,我答应了唐姐姐,不能食言的。”

        “唉!我怎么就成坏人了,我哪里像坏人?”

        温歌很小声地冒了一句:“唐姐姐告诉我,所以跟我询问有关她的人都是坏人,所以你就是坏人。”

        “嘿,我这暴脾气,无忌,你给评评理,这人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啊!询问有关她的人都是坏人,那全天下还有几个好人啊?”一听这话,可给秦元政好好气了一下。

        “什么还有几个好人啊?”就在秦元政要跳起来时,温锦掐着时间回来了,见温歌没什么反应,就只问题不大。

        “没什么没什么,…那个什么,天色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好在没听见自己给温歌套话,秦元政心里想着。

        于是四人草草起身回府去,如此这般,又过了两日。终于,到了戏座阁开业的日子。

        这一日,温歌一直跟在杜欣萍身边,像个孩子似的,温锦倒是很殷勤地跑进跑出,一大早跑去北街给温歌买肉包,又去东街买杜欣萍最喜爱的茶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可算是让温歌交出了那夜抱着的锦盒。

        打开锦盒一看,是双层的,中间用红布相隔,每层有三个金色的锦袋,打开锦袋,是一块块红色圆形刻着兰花图案的木牌,尾部系着同色的流苏,甚是好看。六块牌子除了背面刻着的不知是什么符号不同之外,并无差异(温歌让人刻的是现代的阿拉伯数字,毕竟古文笔画复杂,要很久才能刻出来,太费时了)。

        夜幕降临,南街亦是灯火通明了,而位于中断处那一直被布罩着的楼阁,也终是显现在了世人面前,门口用铁棍围做一圈护栏,中间只留一条半丈宽的过道,内里用红色布段遮挡我,所以就算所以的门板都卸掉了,也无法看清里面的摆设。门外,有二十名打手立于两侧,十位美人分立左右,互相嬉戏,指着路人评说。

        周围早已被围了好几圈的人,竟有些水泄不通的架势,都围着这马上要开业的楼阁议论着什么。最里面一圈围着的都是城中有钱有势之人,还都是带着妻儿的,人手一块腰牌,互相议论着什么。如此,许多原本要踏入别家楼阁的夜公子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并且不时还有权贵人家的车轿在此停靠。

        不一会,印着皇室郡主印章的三辆华贵马车也驶了过来,众人见了纷纷让道,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温府那位渭阳郡主的座驾,皇室的人,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前拦驾。而这三辆宝车中,定是有一辆,坐着皇室的那位渭阳郡主了,连皇室的人都来了,看来这新开的楼阁确非那些个平常的楼阁可比。

        温涛扶着杜欣萍自首驾下来,次驾上也下来两位英俊贵气的翩翩公子,温锦带着温歌从最后你两马车上下来,那些围在内围的权贵之士纷纷围了上来,都想与他们含蓄几句。

        “温老爷,渭阳郡主,好久不见呀!”第一个迎上来的是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发福男子。此人是与温涛生意上有些来往的一位富商,在上面也是有些人罩着的,算得上是有些来头,但没有到温涛需要回礼的地步,不然怎么会赶着上来打招呼。

        对此,温涛只是点头作为回应。

        很快,又有人上来交谈:“温老爷,渭阳郡主,好久不见呀!”

        “杜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之前没几天才见过,何来好久一说?”温涛语气刚硬,完全不给面子,此人是这洛南城中的县令,当初温歌落水一事也是经他一手,但是最后为什么就那么不了了之,其中的文章就很耐人寻味了。所以到现在温涛心中还对此人怀着一肚子气,就等着他的老鼠尾巴露出来的时候,棒打过街鼠才解恨。

        “呵呵,温老爷还是那么直爽,…”想来,这杜大人也是有些心虚,打了招呼便退回人群中去了。

        “温老爷,近来可好,不知,令千金此来可安好?”

        “有劳刘员外挂念,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小女福大,已经好多了,就是不知道令爱缓过来没有,毕竟小女只是落水一场,令爱可是受了大惊的!”温涛话语很是关切,但大家都知道,这刘员外之女便是当初与温歌同船的两家小姐之一。

        这温家小姐是痴,不是蠢,谁会没事闲得自己往那湖里跳,这里面要说没古怪,谁信?可偏偏那两家小姐一个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另一个直接就当场晕过去了,醒来说自己受了惊吓,记不起来了。最关键的还是在于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所幸最后温歌熬过来了,并且痴症还好了,温涛只对外做出隐忍的态度,算是他们都变相地欠了温家的,以后有他们还的时候。否则家中一个郡主可不是用来当摆设的,背靠皇家,这可是层硬关系。

        刘员外讪讪一笑,他旁边的人忽又看见温涛夫妇身边还站着两个陌生人,便开口道:“温老爷,怎么也不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二位是…?”

        “这二位皆是秦氏公子,怎么,赵都司做了四年的城南都司了,想来,也是该认得这二位的吧!”

        ……

        又是一番含蓄与攀谈,便有人问到了正题。

        “温老爷,我们皆是收到了令公子的信函,纷纷来此赋邀,这信中提到的,邀全家一同前往南街,参加戏座阁开业大典。这……,莫不是,温老爷也要在这烟花之地大显神通不成?”

        温涛听了笑了笑,看向温锦,温锦将温歌交给杜欣萍,上前说道:“这个我来说,诸位,听我说。这里呢就是戏座阁,不是我爹的新铺子,是我温锦的一位友人所开设。然后,之所以开在南街,不是因为是什么风月场所,也不是这边风景更好,就是单纯因为这边是做夜里生意的,在这里开店不影响旁人罢了。

        这戏座阁,内里包含了众多供人娱乐的节目表演,看够了就品尝一下他们家独创的美食佳肴,累了上后院去泡泡养生汤、做做桑拿…。总之这戏座阁,就是男女老少皆益的娱乐之所。”

        温锦边说边走,很快便到了戏座阁的牌匾之下,刚要说完,便有妇人不赞成地开口道:“温公子您可真是会玩,这种地方,我们女辈之人怎可随意出入,这不是乱了规矩了吗?”

        “我都说了,这戏座阁,它和这周围的这些个青楼楚馆不一样,不然我敢明目张胆的给你家老爷去信,让他带上妻儿吗?我把我娘都带来了,你不信我,还能不信她堂堂渭阳郡主吗?在座的都知道,我最怕我娘,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娘能让我开吗?”

        “有渭阳郡主在,妇人我自是信得过的,可开在这烟柳之地,以我一介妇人之见,确实有所不妥。”

        杜欣萍见那妇人有些咄咄逼人了,虽然确实是这个理,但这边是自己儿子,自己总不能不管吧,也怪当时温锦挑地儿的时候,没想到这一茬,这会儿只能多费些口舌了。

        “王夫人说的在理,如此,王老爷就带着王夫人等人先行回去罢,免得一会儿更深了,夜路不好走。这戏座阁不过是个平日里看看表演对对诗,品品美食听故事,赏赏异族风雅,做做清闲活动的小场所,确不值得诸位为之连夜赋邀。只怪犬子一时只想着替诸位寻个娱乐之处、放松之地,不想却是叨扰了,也是本郡主欠考虑了,诸位若有不满的,可将那号牌交还与那门口的侍卫,自行离去便可,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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