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识破
川岳在房间里坐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来，又不敢动弹，只好思考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问话。
“该怎么解释来历？身份？”
难道和警察说，我是穿越来的，川岳首先否决这一说法，先不说警察信不信，把自己当成疯子的可能性更大。
“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疯人院里渡过。”
川岳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一夜没喝过水，他有点口干舌燥：“唉，我现在只想喝口水。”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智能机器人呈递上一杯干净透明的液体。
“这……什么情况？”川岳一饮而尽，的确是水没错，口感还很好很纯净：“放我走，放我走。”
他又说了几声，果然没用。
机器人走后，房门再度自动关闭。
不过，一名老练的干警刷卡开门，一屁股坐在川岳对面的椅子上，开口就把他震惊了：“你是从其它时空过来的吧？”
川岳好悬没把刚喝下去的水吐了出来，张口结舌，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警察一上来就戳穿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其次，令川岳震惊的是：“我怎么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随即他想到了后颈上的金属薄片。
川岳冷静下来，再要了一杯水，既然能沟通，那就好多了，至少有回旋的余地：“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而且我和那些暴徒没任何关系。”
老干警点点头，认可川岳所说：“哟！还真是一位大人物，同事们要不要来看看。”
他不像是在和川岳对话，而是在和其它人通话。
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批人。
川岳像是一只珍稀动物，被围观了好几拨，所有警察都调侃他是未来的大人物。
虽然略有不适，但川岳还是问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里是【起源城】。
起源城是一所无比巨大的城市，警察局所处的位置是【最下层】的【巢区】，别称垃圾区，是最下层里最混乱、匪帮最多的区域，治安环境极其恶劣。
“大人物，看来你的运气不太好。”老干警看了看自己的左右手，在川岳眼中，警察手里空无一物，像是在做无实物表演。
可这演技太逼真了，简直超过顶级演员。
川岳再次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只是不幸被卷入了大宗暴力事件。
“可枪上有你的指纹。”老干警的眼神逐渐犀利。
川岳深吸一口气，头脑清晰：“被迫自卫，这应该不违反贵地的法规吧？”
说是法度法规，其实不怎么严格。
因为起源城只有党派，并无政府。
权力垄断在巨头企业的手中，连这所警察局都是私人产业，是某安保公司旗下的子公司，负责垃圾区的治安工作。
“的确不违反。”
老干警显然不是在做表演，而是他手中真的有什么，只不过川岳看不见而已。
“他在看昨晚的资料，连扳机上的指纹都没错过。”川岳确信起源城的科技水平远超地球，那种动能枪，后颈的‘翻译芯片’，实现脑与设备的信息交换的脑机接口。
“还有磁悬浮车，这些全是地球上尚未完全实现的超前科技！”
川岳不清楚自己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但自己肯定不具备穿越者的优势！反而全是劣势，他都不觉得自己能适应这种科幻生活。
“好了，把报告填一下，你就能离开了。”老干警一拍脑门，忘记重要的事情：“对了，既然是大人物，那么你还没植入芯片。”
“芯片？”川岳疑惑道。
老干警反问：“在你生活的时间线上没有？”
“有是有，但人体芯片还未普及。”
“那你有福了。”老干警喊了一声：“谢米，准备一下，给大人物植入一下芯片。”
川岳内心是抗拒的，不用想也知道，芯片是为了控制居民制作的。固然提供了生活上的便利，可芯片也会时时上传宿主的行动轨迹与地理位置，以及身体状况。
可以说，一旦植入了芯片，那么私人信息暴露无遗。
然而川岳没得选，刚才递水的智能机器人第三次进门，它的机械臂变成环形，内环有一个微小的针头。
“把手伸进去吧，放心，一点也不疼。”
川岳信了，把右手伸入圆环，机械臂瞬间上下合拢，针头一扎，眩晕感当即上涌。
耳畔传来奇妙的机械音。
【起源城居民身份芯片录入中……】
【进度：1】
【5】
【…】
【100】
【已启动】
【检测长寿因子】
【长寿因子含量：0】
【赋予0级权限】
【活动区域：巢区】
【已开启功能：饱了没】
川岳的头脑还有点晕乎乎的，老干警迫不及待地询问：“大人物，你拿到了几级权限？”
下意识回应：“0级。”
老干警神色古怪：“0级？”
“那没事了，你走吧。”
川岳神志不清的离开了警察局，耳朵嗡嗡的，通过骨传导，芯片蜂鸣声不断，仍在运行。
【检测到盘古神性因子】
【权限等级+1】
【活动区域：巢区，市场区】
【功能：餐饮，购物】
【造化系统录入中……】
【1】
【10】
【…】
川岳缓缓清醒，自己前脚刚走出警察局，后脚就被人盯上，三三两两的鸡冠头暴徒散落在警察局前门。
有几个暴躁的已经动手掏枪了。
川岳吓得神经紧绷，左右看了两眼，干脆一屁股坐在警察局门口：“我不熟悉地形，他们又人人持枪，随随便便出去就是自寻死路。”
虎视眈眈的鸡冠头暴徒们昨天刚闹完，今天却不敢开枪。
川岳耐心等待，直到系统载入完毕。
【100】
【接入神性网络，新功能已开启】
【解锁功能：数据面板】
————
宿主：川岳
种族：人类（lv0/10）
寿命：70
体能：10
精神：09
魅力：07
因子：0
————
“送上门来的外挂？”川岳兴奋过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套系统有什么功能？”
除了显示几项属性，川岳尚未摸索出来造化系统的能力，不过另一套起源城居民系统的能力，他倒是看出来了。
植入的芯片本质上即是地球上的手机+身份证。
只不过手机的功能受到严格限制，活动范围根据权限等级变动。
0级只可在最下层的【巢区】进行活动，1级可能前往相对安全的【市场区】，但【市场区】仍位于最下层，安全系数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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