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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冷牢病缠绵,美人解衣怀


  “你说什么?他二人也在鲜国境内?!”

  云棠惊声而出,花朝点了点头,“十公主和世子乔装欲躲进毗国,奈何手中无过境文书,被守关的军士给当作细作抓了去,没过几日有人前来相救,待入了鲜国国境,那些人便将我抛下,带着公主和世子不知所踪了。”

  “那些人的身份你却是不知?”云棠底下便有些坐立不住,花朝见她神情关切,心下信上她几分。

  “不知,他们在我跟前都藏着话呢,但我瞧着十公主似受制于人,此番是被那些人逼着来的鲜国。”

  局外之人,又是上神视角,詹知天冷眼看着二人,仿若未闻,但见云棠神色不对,才手抚其肩以示安慰。

  花朝见二人亲昵之状目光闪烁,暗暗猜测着他们的关系,想深了去便有些嫌弃。这女子既对世子有情,又受皇子青睐,着实不该再与旁的男子纠缠不清。

  云棠自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唯一心系在顾胥星身上,“你来到四平城,可是他们现下也在此处?”

  “唐官说笑了,他们御马而行,我这两条小腿怎会跟得上,”花朝回忆着,“我只隐约听到那些人谈到要去巫都,便一路问了过来。”

  “巫都是鲜国的国都。”詹知天出声。

  云棠低头思索片刻,问道:“那你可有鲜国的地形图?”

  她此话自然问的是詹知天,花朝闻言便也转头看向他。

  詹知天身子一顿,不用多问,他已然猜中了她的打算,虽不甚赞成却并不想阻拦,“有。”

  “你会帮我的对吧?”云棠拉了他衣袖,眨巴着圆溜的眼睛道:“在这里,我可是你最为亲近之人。”一语说的花朝又多想了去,神情之微妙。

  詹知天看了眼花朝,似嘲似讽的一笑,“同我回去取吧。”

  入了黄昏,炊烟袅袅,天色下得早,城间人家俱掌了灯,烛光透过粗白的窗纱影射在雪地上,莹莹黄黄的,映出一片暖意来。

  这几日,雪落的时断时续,德福客栈的伙计跟掌柜的挂着隔辈的亲缘,懒惰的性子放在那儿,做起活来便偷奸耍滑的,台阶上积了尺高的雪也不见动几下扫帚。

  外头不重脸面,房内也随意简陋得很,灰盖了厚厚的一层,显得格外肮脏。

  乘夜在客栈落脚的顾胥星一进屋就皱了眉头,拉取下屏风上不知放了许久的脏巾子,拂去窗台上的旧尘,略一推,打开窗来,刺骨的寒风瞬间潮挤而入,须臾室内霉气轻疏了些,却也冷了些。

  “这般冷的天,作甚开窗呢,可是瞅着你的身子好些了,便又要造作了?”宗政瑶笑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伙计,伙计手中捧着一炉煤火。

  “公主。”顾胥星见伙计放下煤火出了去,按礼朝着宗政瑶做了一礼,疏远而淡漠。

  “叫我瑶儿,”宗政瑶笑着走近他,“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至于向敌军求饶,自投罗网受人牵制这般委屈,换你唤我一声瑶儿不为过吧?”

  怎又胡言乱语起来!顾胥星眉峰深拢,恼而侧身,“公主千金之躯,臣不敢!”

  “世子这是装糊涂呢?便是这千金之躯,在牢里不还是为你解衣取暖,敞怀相送?”宗政瑶绝美的脸上泛出绯色来,笑得甚是温柔。

  “我……”顾胥星面颊亦是一红,深吸一气拱手拱手道:“臣心念公主大恩,来日定会报答。牢中之事臣必会守口如瓶,断不会有旁人知晓。公主清白名节在外,又是国色之姿,定会寻得良人。”

  “听你这一番话,却是要做那负心汉,吃干抹尽弃我而去?”宗政瑶嘴角带笑,那笑轻轻浅浅,瞧得出的不从心。

  “公主言重了,臣心上有人,在菩萨跟前盟过誓,一生一世只会娶她为妻,且臣对公主无倾慕之情,又身兼两国交好之重任,与公主是断无可能。”思及云棠,顾胥星心下是万分愧疚,若教她知晓了他与十公主之间的事,不知会是怎样戳人心肠的景象。

  说来他也实在无奈,送嫁路上的舟车劳顿,被胁持后的连日奔波,他并未大好的身子很快便撑不住了去,毗国牢中热病一起,烧的那是一个糊里糊涂,昏昏沉沉几日后,醒来便是十公主敞衣拥他在怀,骇得他三魂不见主,直想撞死在墙上。

  “呵,饶是你这般说,我亦是不信你对我无半点情意,你我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宗政瑶脸上隐约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转身离开。顾胥星掩上房门不觉松下一气,指腹摩擦着腕间的佛珠,相思又起,难以扼下。

  翌日,他双眼青黑的上了马,跟在宗政瑶的后面疾驰而行,除了前头开路的两人,在他身后还有三人全副武装,肃面杀气,教他无一点逃走的可能,然他也无逃走的打算,此番紧赶慢赶的,若能追上送嫁的亲队,可不是好。

  棠儿还在前头等着他……

  马不停蹄的赶路,再落脚时便是鲜国的国庙,大禅院。

  当监视他们的一行人出示某物后,法僧脸色一变,甚是热情的将他们迎入后舍斋饭招待,安排宿下。

  用过饭后,诵经堂经声渐起,顾胥星闻佛音宁心,不觉提步而去,身后一人紧随监视,抱剑在怀,“不想世子竟还有向佛之心。”

  顾胥星一笑,“传闻大禅院乃鲜国至灵之地,贵国太子便是在此处降生,我心怀敬意,初到此处自然要去瞧一番。”

  一入经堂,他寻一蒲团盘腿而坐,双手合十遥望着殿中高约三丈的佛像,虔心诵经,半个时辰后,一卷经完他才起身离去,然将将入房,忽闻佛院前头吵闹声起,一问之下不禁大惊,却是几个和尚被害了命,刺客眼下正躲在佛院中,僧人们此时扛着火把在四处翻找,欲逼其现出身来。

  然过了一个时辰,僧人们却是一无所获,几番思忖,便疑心刺客藏在房客之中,立即差人往州府请府差,又封了佛院,将所有宿在后舍的人给请到了理事堂。

  顾胥星随着数十人来到堂中,见堂中横躺着几具尸首,白布覆着,露着张张青黑了无声息的脸,旁人都怕的往后退着时,唯他挤身上前,待看到那些尸首的脖颈皆筋脉肿胀,他眸色一沉,退至一旁不语。

  “各位施主,深夜请大家来此实属无奈,今夜院中僧人被无辜害命,如今凶手便藏在你我当中,为保各位施主周全,也给躺在此处的僧人一个交待,贫僧已让人去请州府的府差,还请施主们在理事堂稍待片刻。”大禅院的主持道,话毕携弟子盘坐诵经,为死去的僧人超度。

  听主持这般说,房客中多有不耐烦的,州府至大禅院路途甚远,一请一回的,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就成的,且雪天路茫,岔了道是常有的事,府差能赶在子时到达都难了去。

  虽心有不满,可佛门之地菩萨脚下,万不敢妄行,再看着外头把着门的武僧们,房客们暗暗叫苦,今夜怕是就得在这理事堂睡下了。

  “师父!又发现一具尸体!”

  门外忽冲进一僧人,其后一台担架上果真是一具女尸。一时人群哄乱起来,有妇孺的嘤嘤哭声,听了心下越是惶惶。

  顾胥星蹙眉扫了眼青灯旁的宗政瑶,宗政瑶淡淡回望了他一眼,拿起手边的贡果吃了起来。

  主持闻言一脸凝重的起身,速探了女尸的颈脉后摇了摇头,对抬着担架的二人道:“阿弥陀佛,圆故,圆由,把这位女施主抬去与你们师兄弟放在一处吧。”

  “是,师父!”圆故圆由哽咽应下,将女尸抬了过去。此时,人群一男子忽大声喊道:“夫人,这是我的夫人!”

  只见男子一身朴衣,看样子并非富贵人家,他跌跌撞撞扑到女尸上面,哭的呼天抢地,“谁害的,这是谁害的?!”

  “阿弥陀佛!施主请节哀!凶手尚在逍遥,州府和大禅院定会查清真相,给大家一个交待。”主持安慰与男子,而后询问方才冲进来的僧人,“圆化,女施主的尸首却是在何处发现的?”

  “在厨室储水的石缸里!我们搜寻凶手到了那处,见缸里有水溢出甚是奇怪,上前一看便发现了这位女施主。”圆化整个声儿都是颤着的,许是年纪不大,被死人一事吓得小脸惨白,整个身子都在颤着。

  男子哭道:“我夫人起夜是去小解,怎会无端出现在厨室?”

  主持默忖了一瞬,“今夜是谁值守厨室?”

  圆化:“师父,是圆俗。”

  “你去带他来,我问几句话。”

  “是,师父。”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圆乎乎的和尚/进了来,双手合十,“师父,你找我?”

  “今夜你值守厨室,可曾见过这位女施主?”主持问道。

  “见过的,这位女施主说她腹中饥饿欲寻些吃食,于是我予了她两个馒头,她吃完便走了,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石缸中。”

  主持下巴微颔,“你值守时可去了旁处?”

  圆俗道:“只去了趟茅房,并未耽搁许久,回来便见着圆化他们抬着具尸体。”

  “好了,我知晓了,你自去忙吧。”主持又对房客香客们道:“眼下如此境况,贫僧也断不出个一二来,只得委屈各位施主继续候在此处了。”

  先死了僧人,再死了香客,再是不愿,众人也不得不留下来。诚如大家所料,府差今夜是来不了了,入了后半夜雪势更大了三分,便是白日里也难以行走,更别说是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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