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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尽是明白人,难得糊涂事


  陈旧的茅草泥房,处处屋漏,就连细撒的春雨都挡不住,析木与云临坐在堂屋,任雨水冲蚀泥地,坑洼横竖好几个。

  “我等不得了,怎么说枣生姜是因我被卷进来的,就算是他们设的计,我也顾不得了。”析木沉重道:“不若我们绑了婧姑娘,把枣生姜换出来。”

  “不行!”云临断然拒绝,“我会想法子,你再给我两天时间。”唯恐析木情急失控,他又相劝,“你定要稳住了,此局水颖峥故意为之,你不出现,枣姑娘还有一丝生机,你若出现,她必死无疑。”

  析木身子一震,沉默良久,“好,再两天,要是两天后再救不出她来,同她死在一处也未尝不可。到时就劳云包子长帮我抹了包子楼的名册。”

  “一定能将枣姑娘救出来,你信我!”云临决道。

  析木拱手作礼,“谢过包子长,那我便先告辞了!”

  一日翻过,又是十日花溪之约,腹有心思的云临,等来了暗自计较的婧娣。

  “我偷跑了出来,可能去你家暂住几日?”婧娣笑意盈盈,一开口便是这句话。

  云临万分惊喜,将人往家中领去,看着不成体面的烂房子,佳人在旁,方生出几分难堪来,“你等等,待我糊两刷子。”

  婧娣掩唇一笑,“我来帮你吧。”

  一日和乐,一夜欢愉,第二日,婧娣起了个大早,撑起窗户轻倚小桌,美目神采张扬,云临搂了她的纤腰,吻在她秀美的脖颈上,她巧笑道:“你可想见见我亲族?”

  云临一愣,她微扬了声继续,“怎的?不敢?”

  “好。”云临笑,“见亲族可是场硬仗,去之前你需得投喂我一番。”拦腰将她抱起,垂了刚挂起的青帐子。

  行一路,默一路,云临跟在婧娣身后,眉梢带笑,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至一庄子,过屏拦,见大院,有奴人许多,婧娣引他入了堂内,水颖峥正坐于上。

  “想必这位就是兄长了,在下林南,见过兄长。”云临递了礼,顺着婧娣往日瞎编的话唤了水颖峥一声兄长,水颖峥淡淡一笑,让一旁的梁山收下礼去。

  “阿娣多次向我提起林兄,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水颖峥近了他身,甚是热情诚恳,明明二人皆是做戏,偏演得热闹得很。

  “兄长过誉。”云临作礼。

  水颖峥剑眉一挑,负手道:“不知林兄何方人士,从何业,居何处,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

  “在下湖州人士,务农为生,打渔贴补,暂居南方的小村子,家中独子,父母双亡。”云临笑着一一答道。

  颇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水颖峥状似同情,“林兄也是可怜人,阿娣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娇惯着,难免有些小性子,今后林兄可得多多担待。”

  “兄长哪里的话,婧娣不嫌弃我就是我莫大的福气,她怎样我都欢喜的,谈甚担待不担待。”

  “那便好,”水颖峥满意一笑,“阿娣,林兄第一次来,你且好生招呼着,我这处还有些要紧的事,就不作陪了。”婧娣点头。

  云临识趣的拱手,敬而退出。

  带着他赏了院子,又看了后山,路过杂物间,婧娣于一地窖口深看了他一眼,再三叮嘱,“此处押了好些猛兽生禽,日常我兄长以此为乐,你可莫闯了进去。”

  “是,你说的话,我自放在心上。”云临点头,“不过,不是说见亲族么,怎的就兄长一人,水族人丁竟这般单薄?”

  婧娣一笑,“还不是怕吓着你,族人若全数出动,你可难得脱身。”

  “如此,得谢过你善待之恩了。”云临见旁处无人,拉她近身趁机偷了个香,以私餍足。

  是夜,无月无风,仅有黄烛微光,一袭黑影闪过,钻入了地窖。

  “姜儿,你醒醒,是我。”析木摘下面布,抱起被困地窖许久的枣生姜。

  枣生姜疲惫的睁开眼来,见是析木不禁大喜,“臭男人,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救我。”

  看她的身子不像有折损,析木展颜一笑,“别说话,我们先离开此处。”

  黑夜中屋脊上冷光点点,梁山立在飞起的檐角上,梁河一手抬起,看着地窖口的析木两人,只待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教其瞬间殒命。

  然他凝眉瞅准了时机,正要发令,忽析木转身,竟又入了地窖,他颇为意外,飞身欲看个究竟,忽不知从哪儿飞来的焰火爆开,气流之大,逼得他跌了个一扑爬。

  夜风徐徐,须臾烟雾散尽,众人一看大吃一惊,方才的一个焰火炮仗,竟封住了地窖口去,那两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与此同时,与地窖一廊相隔的屋舍内,水颖峥闭了窗户,看着赶来的婧娣,“他人呢?”

  婧娣垂首回道:“至方才他还缠着我下棋,一直未出门,现下许是看热闹去了。”

  水颖峥冷笑,“呵,有意思了。”

  “主子,窖口被封,许是炮仗之故,窖底不断有水流上涌,应是地下的泉眼被炸了出来。”梁河急急跪道,额角还有鲜血流下。

  婧娣微诧,看向水颖峥。水颖峥沉道:“倒真是本事的!给我去附近的河道搜,找到人留口气带回来审。”

  “是!”

  夹着风,春雨绵绵细更长,缠着屋檐滴答落个没完,好几日才放了晴。

  被水颖峥养着,被婧娣伺候着,云临在庄子的日子过得好不潇洒,水颖峥终究也未抓到析木两人,面对云临,第一次有种棋逢对手之感,心下遂生出几分赏识,欲招揽其共事,思来想去,还给他安了份差事。

  云临心思剔透,自也瞧得出他的意思来,接了差事日日与之做戏,时有对弈,时日一久,竟瞧他有那么几分顺眼。

  却说这边与云临周旋,水颖峥那侧一番手段,又消了两大世族的势,当日联名书上,有部分官僚已归隐田园,他费尽周折,总算查到了线索。凡有权有势的,他便借刀杀人,使其死在律法官司之下;凡退了官场,好拿捏的,便遣人暗杀,做的滴水不漏。

  朝官接连犯事,朝廷元气大伤,新春科举在即,宗政赫便赶在这时抵达了上城。

  御前,他将一册《水稻制种之术》和一册《神稻数九》呈上,龙心大悦,恩赐厚赏,甚至封其为大粮官,风头一度盖过最受宠的宗政禹。

  而随他而来的七八九,皇帝亦赏赐颇多,正儿八经给她封了个女官,同宗政赫一处任职。

  按说晓得了云棠的行踪,水颖峥不得再有心情为难旁人,然花朝吐露的彻底,将宗政赫与云棠暧昧亲密一事也说了出来,水颖峥记在心头,不免对其恨上了。

  “你好歹是个皇子,怎的被处处挤兑?”七八九看着宗政赫,今日他去索要农事案记,又是郁郁而归。

  “些许磨一阵子便好了。”宗政赫道,自领了职,便觉有人处处针对于他,如今他羽翼未丰,万要忍住气,需不着痕迹见招拆招才好。

  七八九撅了嘴,又笑,“且让我给你打听打听。”

  好歹是八卦始祖门下,不稍两日她便弄了个清楚,前后问候了水颖峥的十八代祖宗,不敢明着较量,只得请云临帮忙,麻烦事儿才算消停了下来。

  鲜国

  鲜国的春日较大上国要晚些,三月不闻花香来,四月芳菲渐散漫。

  虽说与顾胥星已甚是亲密,云棠却未与之宿在一处,然也不过一墙之隔,声儿稍微大点,还能唠上嗑儿。

  这日,早得了邀帖,顾胥星起了早要去赴宴,欲带云棠一路,奈何她兴致缺缺,又赖着床贪着好觉,他心又不忍,只得由着她,吮\了一记她的小口儿,带着清荷翩然而去。

  至巳时,腹中饥饿,她方起了床,弄了些小食吃吃,出了院打外去,院中下人见着都亲昵的唤她“泥哥儿”,与她笑闹一番。

  巫都景致有别于大上朝,却是青瓦白墙,满街柳儿,壁画生动,锦绣天然。她寻着最喜欢的书店子,买上几本闲书,靠着小巷露棚的茶舍看了起来。

  读了数章,眸子有些干涩,瞧了瞧日头,她计较着该回了,未走上几步,恰踩着不知是谁丢落的西红柿,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她哀叫着,“这一屁股墩儿摔的,疼死了……啊!你们是谁?!”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看着俯视她的几人,其中一人还高高举着一大巴掌,瞧那架势,像是要劈晕了她。

  “姑娘扮了男装,可让我们好找!今日还请姑娘乖乖随我们回去,以免受皮肉之苦!”石宁一个手势,几人围了过来。

  小题大做了罢!云棠咽了咽口水,她一个女人用得着这么多大男人来抓?

  “你们是水颖峥的人?”

  这个世上要找她的人五个手指都能掰算过来,大上朝的皇帝才放了她来,除了水颖峥还会有谁?

  不过,这就找了过来,也太快了……

  “主子命我等必须带回姑娘,若姑娘不乖顺,我们做的便只有:一,将姑娘绑回去,二,将姑娘打晕了绑回去。”石宁往前迈了一步。

  “慢着!”云棠出声,“用不着绑,也莫打,我跟你们走就是。”拍拍屁股,她任命的起了身儿,坐上了他们备好的青布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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