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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风云几处变,寻战暗流生


  中央城池繁华,边陲小城热闹。在大鲜交界处的山外客栈住着许多往来的金牌商人,他们手中多持有商用通行令,出入两地甚是自由。

  “明日你便走了?”烛火昏光下,吴魁生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清荷,“不能再陪我两日?”

  嘴上一口鸡腿肉未撕下,她忽得一顿,翻了记白眼,“我是来干正事的,你当是给你这大少爷作陪的呢?!”要不是搞掉了通行令,谁愿意在这儿跟他瞎唠嗑。

  “圣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利用了本少爷转头就这般践踏,太伤人了。”吴魁生作伤心状,趁机抓了她的手腕,占点零星香水豆腐。

  说来也是巧,他要不是突发奇想的往边界跑跑货,又怎能捡着这么个有趣玩意儿,她那惊慌失措的小模样,那紧抱他大腿的窘态,那为了让他助她脱困、翻出恶评他大作的旧账,真教他欢喜惨了。

  “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你帮我过境,我也是请了你吃饭的,你们商人脑袋算的可精呢,莫想坑我。”清荷啐道,端了鸡腿换了一桌,眼不见心不烦,吴魁生摇头失笑。

  为了防他扰了她计划,第二日一早方能见着路她便偷偷出了客栈,越行越远,又过几个村镇依旧不见霁宣侯一行,她如何也想不通了,这都好些日子了,侯爷一行怎还未到边境,这般脚程,等到巫都怕都是明年的事儿了。

  然她想不通,随霁宣侯出了封地的顾怜惜也想不通,不是去参加星儿的大婚么,怎就在这不远不近的偏僻小镇待了这么些日子。

  “母亲,我们在此地耽搁了这许久,会不会误了星儿的婚事?”

  侯夫人眸光微闪,“放心,你父亲晓得的。”

  “要不我们先修书一封给星儿,便说我们误在路上了,”顾怜惜道:“我怕他等得急了。”

  “不能写!”侯夫人忽然激动起来,须臾又缓和下脸色劝她,“不能写,他在那边日子本就难过,我们能准时到的,多说些什么反教他担心。”

  见此,顾怜惜不禁心生疑虑,但见母亲神情也不好深问,如此便又过了几日。

  这日,她将将醒来,听外间动静颇大,唤了婢女问道:“发生何事了?”

  婢女回:“侯爷要我们女眷先行一步,正着人收拾行装。”

  “父亲不走?”

  “侯爷不走。”

  她有些意外,拾掇好便寻霁宣侯去,然霁宣侯未让她多言,紧催着他们立即整装出行,她心下不安,“父亲,你莫要骗我,可是出什么事了?”

  “别胡思乱想,”霁宣侯白眉一拢,怜爱的看着她,“没得旁事,对了,远行不易,你年长,定要好生照顾你母亲和姊妹。”

  “父亲,你定是有事瞒我。”她肯定道:“先是封地大乱,如今又与我们分行,你和母亲到底在瞒我们什么?”

  “真的无事,”霁宣侯笑道:“这小镇出了桩官司,地方官断不清,为父过问一下罢了,你莫要多想。”

  “真的?”

  “真的。”

  顾怜惜将信将疑,“那好,父亲处理好了此事可要快些追上我们。”

  霁宣侯一笑,尽慈爱之色,“好。”

  镇口往外,大道蜿蜒,越过阀口,霁宣侯府的女眷便可借水道,辗转往上城而去。

  待妻儿一行的人影没在路上,霁宣侯心下难掩不舍,眉眼雾气氤氲,发间似一夜长出的几许白发分外刺眼,饶是他身姿巍峨,教人瞧着不免也生出山河无辜、世道茫茫的苍凉感来。

  “侯爷,不若……你也走吧!”

  身后的有人说道,霁宣侯扭头看过去,轻笑,“这一走,本侯担的可是抗旨不遵之罪。”

  见那人一愣,霁宣侯粗厚的掌心拍在他肩上,“花朝,这一战,已不仅仅是他玄文的复仇之战,以当今圣上的性子,又怎会对贼子心慈手软。”

  “我便是不来,侯爷也会主动寻战?”花朝心头一冷,他追上霁宣侯一行已有好些日子,本是奉水颖峥之命,回霁宣侯身侧做个眼线,然旧主有难,他如何能袖手旁观,便将水颖峥在边境处埋伏之计,如实告知霁宣侯。

  不想就算水颖峥未设计划,霁宣侯亦会找上门去。

  霁宣侯沉眉凝气,负手道:“避无可避!只玄文深浅未知,胜负难料,花朝,本侯还有一事有求于你!”

  花朝惶恐,跪道:“侯爷言重,花朝但凭侯爷吩咐!”

  霁宣侯一笑,将他扶起,于耳际小声说道一番,花朝闻言目滞口呆,良久方道:“花朝遵命!”

  “侯爷!侯爷!”

  远见镇口站立的一行人,清荷翻身下马,揉搓着酸疼的小屁股激动得不行,暂歇了口气便飞奔过去。

  “清荷?”霁宣侯看见清荷颇为惊讶,而清荷看见花朝亦甚是意外,“你怎的也在?”

  花朝未答,只低了头去。

  清荷也不追问,作了礼:“侯爷,主子有话叫奴婢带给您。”

  客栈内,霁宣侯屏退旁人,清荷尽力将顾胥星所言细细告知,末了道:“主子本是叫奴婢在入关处等着,奴婢实在是等不得了,才过了关来。”

  “只怕这次由不得他了!”

  对顾胥星所求,霁宣侯甚是愧疚,他面色深沉,喟然一叹,不一会儿,疑道:“你的通行令何处来的?”边境盘查甚严,鲜国岂会如此随意的给质子府的人签发通行令!

  清荷神色便有些不对,霁宣侯厉目喝道:“还不从实招来,你当知侯府的规矩,行不法之事隐而不报,处杖毙之刑。”

  “侯爷息怒!”清荷伏身,“是十公主给的。出府那日有人拦了奴婢,说是十公主顾念君臣情谊,取了通行令给予奴婢方便,奴婢想着主子着急,要是早些过了边境迎上侯爷,他也能早些放心,于是就受了那通行令。”

  “十公主?”霁宣侯听罢心中满布疑云,按清荷所言,她出府乃是星儿私下安排,十公主又如何知晓她的出府之日,这暗送通行令一事着实蹊跷,“她这般行事,只怕非是顾念君臣情谊那般简单,只是,她所图为何。”

  “侯爷不知,十公主一直觊觎着主子,先前还绑架主子来着,此次她定是见不得主子与覃小姐的婚事,想着主子向侯爷您求救来了,便推了一把。要奴婢猜想啊,要不是司扬太子的人看着,她怕是巴不得亲自送通行令来呢。”

  “一派胡言!”霁宣侯震怒,面红如血,目瞪如铃。和亲公主对质子生情,如此丑事,说道出去两国势必会生出诸多风波。

  他来回踱步,当即修书一封交给清荷,“本侯即刻安排马匹送你回去,他所求之事我已在信中书写详尽。你回去后,通行令一事休要对旁人提起,不得让人做下文章,可明白了?”

  清荷连连点头,见霁宣侯如此形状,才知自己闯了祸事,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事,那通行令奴婢不知怎的弄丢了去,过境借的是一商贾的商用通行令,这般……应是不碍事吧?!”

  “如此倒是不妨事。”霁宣侯按下心来,又取出一符令郑重的交给清荷,“此物,教他好生保管,或有一日他能用得到。”

  清荷接下,不知霁宣侯为何不用鸟鸽传书,那长了俩翅膀的,可比她的脚程快。

  然她也不敢多问,霁宣侯威严肃色,她想随行一同去鲜国的念头自是不敢说出来,是以也不多耽搁,按吩咐的乔装一番,跟镇上的骡子队一道出了小镇,过了十里地才分道打鲜国而去。

  听到下人报来的消息,宗政瑶又喜又惊,她如何也没想到,顾胥星竟有胆子逃婚去。

  要不是她派的人正好在狗洞外打盹儿,只怕也以为他正好好的关在乐府反思呢。

  只是,他这一逃,一路却是往境外去,这是要逃回大上国找那姓云的女人不成?

  这般想着,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气,他拒了覃小姐她固然欣喜,可也由不得他跟别的女人私奔去,往大了说,也于法不容!

  “无论你们使什么法子,都给我将人带回来,莫伤了他身子就行。”

  “是,娘娘。”

  却说云棠与詹知天日夜兼程,终是顺利过境,马不停歇,又赶往隋安封地。

  彼时,顾胥星落下两日路程,一路颠簸,黄了那白嫩的脸皮子,嘴角也起了壳去。

  耐不住口干,他寻了一茶棚速饮了两壶粗茶,正付着茶钱,余光见一侧两女子偷偷打量于他便觉有些怪异,心下若有所思,翻身上马,又继续赶路去。

  经官道,两旁密林幽深,忽闻长鞭破空之声,他勒紧了缰绳,眸中射出一道厉光,伸手一接,堪堪接着那漆黑鞭尾。

  “顾某身有要事,待了结了不日即归,不劳两位姑娘动手。”说话间,方才茶棚所见的两个女子已落于马前,一人横鞭在胸,一人麻绳在手。

  他松了鞭尾,掌心划出粗\红的一道伤痕,端瞧二人的神色气势并无杀气,应是想活捉了他去。仔细一想,又觉二人有些眼熟,深想了去,竟是那日他被诓骗进维真娘子旧宅里,随侍在宗政瑶身侧的两个婢子。篳趣閣

  “主子有令,奴婢不敢不从,世子,得罪了!”

  幼时娇养,后来又受过几次重创,身子骨不禁更弱了。然入了鲜国,有云棠在旁,他将养的格外细心,早晚耍耍拳头壮实筋骨,滋补良药也未落下,身子渐渐也精壮起来。是以俩女子纵身而来,一招一式他将将也能扛住,倒不算狼狈。

  只是,半路出家的总比不过人家练家子,耗了几圈儿他便节节倒退,所幸出来准备的周全,掷出几枚霹雳珠子,落地炸开,教二人近不得身来。

  爆炸而起的浓烟迷了眼,他正要遁逃,忽有一阵马蹄声打官道那头而来,待烟雾散的微渺,顾胥星与来人相视同惊,不可思议道:

  “吴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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