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越

男朋友？沈帆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之帆，

        一旁的沈震霆看着情况不对，便上了楼。

        顾之帆嫌弃地甩开白叁羽的手，冷冷地说“白总，面也见了，你可以先走了。”

        白叁羽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小舟？”沈帆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想问清楚，可又问不出口。

        顾之帆叹了口气，牵起了沈帆的手，“帆哥，你跟我来。”

        在沈家的后花园里，顾之帆停了下来。他仰头看着红了眼眶的沈帆，“帆帆哥哥，你相信我吗？”

        沈帆说不出话，他只能点头。

        “那帆帆哥哥喜欢过团团吗？”

        沈帆的眼泪开始打转，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即使知道，这是有悖常理的感情，他沈帆还是愿意，就算世人都会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也会把团团挡在身后。

        可此时的沈帆却不敢承认这份感情了，他喜欢的小舟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顾之帆踮起了脚，沈帆不自觉地弯腰，好软。

        一滴泪滴在了顾之帆的脸上，帆哥，哭了？可还是得说清楚不是吗？

        “帆哥，就像你看到的那样。白叁羽是我在国外认识的，他确实是我名义上的男朋友。”

        听到这话的沈帆就像被判了死刑，他绝望地闭上眼，心很难受，好像喘不上气。长这么大，沈帆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然后呢？他努力克制情绪，嘶哑着声音，

        “你可以离开他吗？”

        沈帆几乎是恳求地说出了这七个字，离开他，

        小舟，你回来好不好？

        18岁的沈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低头，他以为自己可以换回一句好。

        顾之帆抱住了眼前面色苍白的男孩，轻轻地说句“帆哥，对不起，我不可以。”

        他感受到肩上的人在抽泣，

        顾之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告诉沈帆原因，他只能一边又一遍地重复着，

        “帆哥，对不起”“对不起”……少年的手松开了，顾之帆明白，自己失去了全世界。

        沈帆转身离开，看着少年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顾之帆克制的情绪爆发了，

        “为什么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错了吗？我只是想找回他啊，为什么这么难？”

        躲在暗处的白叁羽走到顾之帆面前，抱住颤抖的少年，顾之帆崩溃了，他用力打着白叁羽的背，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白叁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把我锁在你身边！”

        “我不是你的宠物！你和爸爸为什么要拿我当筹码，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白叁羽任由少年打着，原来，像谪仙一样的顾之帆也会有情绪崩溃的时候吗？真羡慕沈帆那小子，舟舟，如果先出现在你世界里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

        ……

        三年后京华大学

        沈帆一个人在宿舍阳台抽着烟，

        “沈哥，你是准备考研，还是直接接管你爸的公司？”说话的人是秦越，沈帆的室友。

        “接管公司吧，老头子身体不行了。”沈帆掐灭了烟头，抢过了秦越刚点上的烟。

        “不是不让你抽吗？”沈帆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提醒秦越，秦越太干净了，就好像当初的他一样。

        清冷的月光下，秦越微微皱眉，

        “沈哥，今天圣诞节，他的生日。”

        对于沈帆和秦越，“他”是一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这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沈帆的心病。

        秦越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对于男生感情的特殊，他一直小心翼翼，他不想伤害别人。直到在大一，他遇见了沈帆，一个和他一样，不被世人理解的“异类”。

        秦越有时候感谢自己的眼睛，因为沈帆说，“你的眼睛像我一个老朋友。”这让厌恶交往的沈帆和他成为了朋友；有时又特别讨厌自己的眼睛，这让沈帆无时无刻不在寻找“他”的影子。

        “今年，不管他了。秦越，你之前说的，我答应了。”

        秦越的手开始颤抖，好想哭啊。说话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抖动着，“沈哥，真的吗？”

        沈帆点了点头，“走吧，我的小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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