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悲哀的众人

刘光天等人静静地立在门口，脸上写满了坚决，无人言语。
  见此情景，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亲自出面。
  他敲了敲门，说道：“许大茂，开门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见大爷的声音，许大茂虽然不愿开门，但转念一想，这么做未免不给人留面子，毕竟同住一个四合院。
  许大茂回应道：“大爷，我在用餐，等我吃完了再说吧。”
  “当然，你先用餐，完了再出来。”大爷礼貌地说，“毕竟这次是要求人，不宜闹僵。”
  二大爷在一旁抱怨：“许大茂怎么这么不懂事，居然把我们拒之门外，连尊老爱幼都不懂。”
  正值寒冬腊月，夜晚寒风刺骨，众人冻得瑟瑟发抖，但他们依然坚守在门口。
  许大茂瞥了眼时间，再拖延下去确实不妥，于是慢慢打开了门。
  “你们这是干什么？大晚上不在家吃饭，站在我门口，是要我宴请你们吗？”许大茂笑着打趣。
  众人低垂着头，默默无言。此行的目的，彼此心照不宣。
  刘光天正欲开口。
  大爷抢先一步说：“我看他们也挺可怜的，不如这事就算了，反正他们也认识到了错误。”
  许大茂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并不在乎是否同意，关键在于对方的诚心何在。若无真心，此事毋需再议！
  见许大茂迟迟不开口，大爷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不是让他难堪吗？
  二爷附和道：“大茂，你在咱四合院里头是有出息的，这事就算了，看在咱俩老哥的面上。”
  三位大爷中，唯有三大爷没说话，毕竟他和许大茂是一条船上的人，该沉默时自然沉默。
  刘光天心中明了，这不就是在等他主动开口吗？他说不行吗？
  “许大茂，你说，这事怎么解决？直截了当点，大家痛快些。”刘光天诚恳地问。
  许大茂看着众人的期待，本应给他们台阶下，但他沉醉于这种被倚重的感觉，迟迟未作答。
  四合院的人越聚越多，纷纷过来打听情况。
  许大茂终于开口：“我可以替你们去说说，但成不成还得另说。”
  众人感激不尽：“谢谢您，谢谢您。”
  “不过，有个条件，你们得答应，不然我就不去了。”许大茂提出。
  “别说一个，一百个都行。”
  对他们而言，只要不被辞退就好，年关将近，谁不想安安稳稳过年，谁愿惹是非？
  许大茂朗声笑道：“其实条件很简单，就是你们一起推举我做后厨主管，这样我才能监管你们。”
  刘光天眼神骤变，对他们或许无足轻重，但对自己来说，岂非夺了他的地位？太过分了。
  刘光天语气凝重地说：“许大茂，你太过分了，明着抢位置，我无法接受。”
  “接受不了就自己想办法。”许大茂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毫不顾忌众人的颜面。
  “刘光天，什么意思？没你，会有今天这事？”
  “就是，你怎么这么自私？只考虑自己，不顾我们？你怎么能这样？”
  “快去道歉，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众人气势汹汹：“大家都认为这事错在刘光天，他必须自己担责。”
  然而此刻的刘光天有苦难言，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冤枉。
  秦淮茹这时开口：“如果没有刘光天，你们会有今天？难道还不明白事情的真相？”
  众人只关心自身的利益，其他的他们都视若无睹。
  刘光天被怒火烧心，渴望逃离，然而众人并不让他轻易脱身。
  迫于群体的压力，刘光天只好低头道歉，甚至答应让出厨房主管的职位。
  “好吧，我去说，你们都等着瞧。”刘光天带着怨气走向门口。
  然而站在门前，他的话语滞留在唇边，不愿出口，因为那无疑是自我羞辱。
  许大茂在门口悄然倾听，外面的动静他了如指掌，此刻他耐心等待，看刘光天如何收场。
  “我承认，你是合适的厨房主管，刚才的事我道歉。”刘光天在门口大声喊道。
  许大茂听到这话，嘴角掠过一丝微妙的笑意，但他沉默不语，还想再多听几句。
  刘光天皱紧眉头，继续恳求：“我知错了，能开个门吗？给我个改过的机会好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都能清晰听见。
  许大茂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说：“怎么回事？刘光天，你放心，厨房主管的位置是你的，我没兴趣。”
  “我真的意识到错了，别跟我计较。”刘光天低声下气地说。
  这种感觉让许大茂极为舒畅，他猛然起身，慢慢地推开大门。
  此刻，他仿佛受到万众瞩目，每个人都得给他几分面子，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叮，来自刘光天的愤怒值＋1000。”
  听到这个提示，许大茂更加振奋，内心的满足感加上系统的奖励，让他感到无比痛快。
  众人不敢直视许大茂，脸上带着畏惧，显得胆战心惊。

  不知为何，许大茂看着他们，竟有些同情，但他明白，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无论如何，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许大茂慢慢开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这次我会亲自向厂长解释，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次日清晨，厂长欣然同意，虽未解雇他们，但每个人的薪水减半，为期六个月。若六个月内再犯错，他们将被直接辞退。
  如今，许大茂不仅是放映员，也是厨房主管，权力的滋味让他感到不同寻常。
  这种地位带来的感觉的确非同寻常，当官的滋味真美妙。
  当许大茂步入厨房，众人整齐站立，恭敬地问候：“许主任好！”
  这其中包括刘光天，尽管他心中不满，但现状已定，他也无可奈何。
  许大茂微点头，说道：“新官上任要烧三把火，我坦白告诉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否则别怪我无情。”
  "是的，许主管。"
  这个厨房主管掌控着所有菜肴的制作，是个油水丰厚的职位。以前刘光天之所以胆大妄为，就是倚仗着权力。
  如今身份变换，许大茂变得小心翼翼。
  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关键时刻绝不能出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光天正盼望着他犯错，好让自己有机会取而代之。
  许大茂走近刘光天，吩咐道："我有个差事交给你，把后院的洗手间清理干净，我看它不顺眼。"
  "抱歉，许主管，我是主厨，这样的工作不归我负责，也不该我来做。"刘光天语气平和但不失坚定。
  "我是厨房主管，如何安排工作是我的职责，你有什么权利质疑我，快去执行。"许大茂毫不示弱地说。
  刘光天听后，也不敢多言，对他而言，还是安分守己为妙。
  "好的，许主管，我马上去做。"刘光天带着不满应道。
  即便心中烦躁，他也只得乖乖照办，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小李插话说："许主管，刘光天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我看该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他永远不会懂得尊重二字。"
  许大茂拍了拍小李的肩膀，赞许道："你小子有出息，我很看好你，以后要努力工作，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的，许主管，您就看我的表现吧。"
  下班时，食堂里剩下不少未吃完的饭菜，对这些人来说，这些都是宝，随手带走就能解决一家人的晚餐。
  然而如今改朝换代，新君上任，许大茂没开口，谁都不敢碰这些食物。
  众人静静地站着，以前早把这些东西带回家了。
  许大茂走过来宣布："这些都是厂里的财产，全部放回原处，谁都不许动。"
  尽管大家心中不满，却都不敢表露，一个个低头准备离开。
  刘光天却留在原地，提出异议："这些食物放一夜就会坏掉，我们不拿走岂不是浪费？"
  "刘光天，你怎么想的？你想从厂里捞好处？你不清楚自己为何犯错吗？还想重蹈覆辙吗？"许大茂严厉地质问道。
  刘光天一时语塞，毕竟现在的情况特殊，再犯错可能保不住这个职位。
  他只能摇头离开。
  见大家都出去了，许大茂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这样岂不是与大家对立？
  "你们都回来！"许大茂大声喊道。
  众人疾步归返，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期待，都揣测许大茂或许改变了心意。
  许大茂开口道：“这些食物不吃确实是浪费，今晚我们不回家吃饭了，把它们一扫而空吧。”
  听闻此言，尽管略感诧异，众人仍毫不犹豫地大快朵颐，这等好事岂有放过之理，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毕竟平时在食堂用餐也得花钱，如今享用残羹剩饭就无需花费，也算是一种节省。
  见众人吃得津津有味，许大茂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也不想太过为难你们，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关乎工厂的财物，还请大家理解一下，日后我会设法解决的。”
  众人连连点头，边吃边应和。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只是短暂的严格，过段时间一切又会恢复常态。
  但他们必须维持与刘光天的关系，心中明了许大茂与刘光天的紧密联系。此刻如果不表明立场，岂不是显得愚蠢？
  许大茂并未从中捞取好处，他只是不想给刘光天留下口实，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着许大茂离开，刘光天惊讶得无言以对。在他印象中，许大茂总是贪得无厌，怎么这次如此正直？
  并非许大茂不饿，而是这些饭菜实在简陋，谈不上美味可口。自从穿越以来，他体重减轻了不少，皆因这里的伙食质量欠佳。若非偶尔能享用到老母鸡，饮食状况会更糟。
  刚踏入家门，娄晓娥已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许大茂洗净双手便开始享用。
  正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许大茂突然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心中纳闷，这深更半夜，会是谁来访呢？
  许大茂皱着眉起身，缓缓开启门扉，只见小李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条鱼，还有一块刚切好的五斤猪肉。
  在这样的年代，能品尝到肉食并非易事，小李这次显然是下了重本。
  许大茂装出严肃的样子说：“小李，你这是什么意思？又不是过年过节，送这些东西来干什么？”
  小李笑道：“许主任，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给你送点鱼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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