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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帮主的意思


三人一回到锦鲤堂,大厅里等得心急的李湘便拉着凌子靖,前后左右检查着,说道:"没有事情嘛,小七还骗我说你受伤了,害我白担心了半天。"

孙鹏笑着说道:"要不是我们到得快,子靖的手脚筋就差点给人剁了。"

万春道:"孙鹏你别吓小湘了,当心他煲汤给你喝。"

李湘却是对孙鹏说道:"要煲汤也不给你喝,考你一个谜语。"

孙鹏一听要考谜语,吓得摇头道:"不要!"

李湘的谜语都是关于那方面的,所有人都被他考怕了

万春呵呵笑道:"自作自受!"

凌子靖说道:"好了小湘,不要为难鹏哥。"

凌子靖的话李湘会听,但还是对孙鹏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可是小姑娘娇俏可爱的样子,怎么看也凶狠不起来,惹得孙鹏与万春都是失笑,却也松了口气。

两人都给了凌子靖一个赞赏的表情,现在能治李湘的也只有凌子靖了。

这时,李敏从里面走出,说道:"小湘先回房去,我们有事情要谈。"

李湘乖乖听话的离开,回到自己房间。之前凌子靖告诉她,最近堂口事情多,要她好好听姐姐的话,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她能理解,将凌子靖的话听进心里。

万春问道:"雄爷呢?"

凌子靖遇袭,照道理杨雄应该随后得到消息立刻也会赶去,没想到回到了堂口还是没见到杨雄。

李敏回道:"去车马行请人送信回神戟门,知道子靖没事,也就没派人去请雄哥。"

孙鹏听完喜道:"雄爷终于忍不住向师门求援了。"

李敏摇头道:"雄哥说不会向师门求援,这种脸他丢不起,何况他师门也不会干涉这种事情。"

孙鹏失望道:"唉!那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李敏回道:"早上雄哥跟我谈过,他会保住你们两人不调进白豚堂,他最多也只能做到这些,其他人就没办法了。"

这件事杨雄已经在万春与孙鹏跟王佰善见过面后说过了,也正是因为杨雄的保证,万春与孙鹏才会毅然决然地拒绝王佰善的提议。

万春立刻问道:"那子靖呢?"他是不担心李敏,不做堂主,帮主媳妇的身分还在,帮主也不可能委屈她的。

李敏问过杨雄关于凌子靖,杨雄说他劝凌子靖去紫金帮投靠他师弟,但凌子靖自己还没决定。

于是看着凌子靖,问道:"子靖你有什么想法?是我邀你进堂口的,现在遇到这种事,你有什么打算,我尽我能力帮你安排。"

凌子靖无奈回道:"再看看情形,我还没想好呢!"

他是真的还没想好退路。整个堂口可能就剩下他一个人还没放弃。他总觉得还没比试就放弃希望,那还不如不比,干脆现在就并入白豚堂算了,这也是整个堂口最近氛围不好的因素。

不过现在堂口帮众练武的心态是变了,变得比以前积极了许多。所有人都知道白豚堂将于半年后去长沙。在长沙,与当地势力的冲突不少,近几年调去长沙的堂口,被打残打废的不在少数,而比起白豚堂原先的帮众,锦鲤堂的人算是外人,首先被牺牲的必定是锦鲤堂的人。

就算李敏不提杨雄把万春跟孙鹏安排去路的事,他也已经听杨雄说过了。很多次杨雄提到两人时,都是一样的说法,万春、孙鹏年纪有了,守成可以但要他们开拓就力有未逮。

不过万春与孙鹏对锦鲤堂确实是尽心尽力,杨雄卖老脸帮他们安排退路,是有其必要。邓耀宗过世后,堂口要不是有他们两个坐镇,不用等白豚堂来并,早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

李敏不太管事,而杨雄是根本不管事,在凌子靖看来这两人一个勉强算是精神支柱,另一个则是真正的武力象征,锦鲤堂可以没有他们两人,但是缺了万春与孙鹏是肯定不行的。

再想到王胤一听到杨雄的名字的表情,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像雄哥一样,敌人一听到自己名字就会闻风而丧胆。

这时,杨雄晃晃悠悠的回到堂口,见几人都在大厅,说道:"今天怎么那么热闹,都没事干了吗!子靖,你不是陪小湘上街,这么早就回来了。"

万春道:"子靖被小苍山的王胤给堵了,本来是要挑他的手脚筋的。"

杨雄立时变脸,勃然大怒道:"他幺的王胤,人呢!我现在就去剁了他的手脚。"气冲冲地往后面走去,准备要回房去拿他的双戟。

孙鹏一把拉住杨雄道:"别听万春夸张,人家没那个意思,只是试试子靖的武功罢了,想挑人手脚筋的是王八善,他派梁子宇去小苍山要求的。"

杨雄听了还是怒不可抑,骂道:"王八善他幺的尽干这种狗屁事,等比试完了,我不找他算总帐,我就不姓杨。"

李敏安抚道:"雄哥先消消气,万春、孙鹏两人跟王胤谈了点事,我也是等你回来再一起听,我也还不知他们谈的是什么事呢!"

  杨雄瞪了万春一眼,说道:"就你会挑鬼火,怕我不找王八善算帐?对我用这手段!"

万春笑着回道:"就怕你给忘了,提醒一下不为过吧!他幺的不给王八善找点麻烦,吞不下这口气,以后能找他麻烦的也只剩雄爷你了。"

"王胤那王八羔子是怎么说的。"杨雄说道。

李敏提醒道:"到里面讲吧,这里人多口杂。"

有关小苍山盗匪的事情,确实不好让太多人听到,所以李敏的提议,大家都能接受。

几人进了堂口的议事厅,万春随即开口说道:"城东大街陆羽茶馆掌柜的就是小苍山从没现过身的二当家。"

"陆羽,陆掌柜?"李敏疑惑问道:"他不是原本陆家的二公子吗?"

孙鹏回道:"就是他,小苍山上多数的平民就是两年前被青鳌堂赶走的城东世家家族,王胤之所以没伤子靖,就是依此为由挟恩要求我们,让牠们重返洛阳。"

杨雄失笑骂道:"小苍山怎么尽是一群笨蛋,没伤人反倒成了恩情,那我上回没打死王胤,这个恩情不是更大了,拿这种事情来挟恩要求,小苍山是真没人才了。"

万春道:"我看他们也是没招了才会出此下策,王八善开出的条件更苛刻,只要他们出手,白豚堂答应不配合官府清剿小苍山。清不清剿是一回事,重点是他们的老巢被王八善摸清了,照陆羽的说法,小苍山上老弱妇孺居多,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摸了进去,连逃都逃不了,我想他们担心的是这点。"

在茶馆他就想通了这点,陆羽怕的是王佰善,锦鲤堂相对温和,一群老弱妇孺命操在不靠谱的王佰善手中,还不如寻求与锦鲤堂的支持。

李敏点头赞同道:"难怪会出此昏招。"

凌子靖道:"既然王佰善不守规矩找小苍山出手,我们是不是去找总堂要个说法。"

王雄、万春与孙鹏都只是淡淡看了凌子靖一眼,默不出声,还是李敏看不下去说道:"现在王佰善是赢家,人家会认为这只是赢家的手段,就算去总堂投诉,总堂也不会理会我们,江湖的游戏就是赢家全拿,输家是没有任何发言权的。"

"我们就毫无还手之力吗!"凌子靖不服气的说道。

这话一出,杨雄无奈地摇摇头,万春与孙鹏当下就蔫了,还是李敏打圆场道:"长河帮并堂口是常态,虽然大家都不想见到这种情形,但是实力不如人是事实。"

万春叹道:"子靖你也不要一心练武,多花点心思在其他事情上面。"

杨雄也劝道:"子靖,你不是笨,你是把所有心力都放在练武上了,你说我要是离开了,能放心把责任交给你吗!堂口的事要多关心一点。"

孙鹏叹道:"幸好雄爷会帮我们安排其他出路,不然我跟万春算是彻底得罪了王八善,如果并进白豚堂,王八善岂会善罢甘休。"

凌子靖又问道:"那小苍山怎么办?王胤没断我手脚筋,没法跟王佰善交代,小苍山不是也要遭难了。"

万春笑笑说道:"那群人岂会不做两手准备,我猜梁子宇一离开,小苍山就开始准备迁移了。陆羽应该知道跟我们谈,不见得能谈出什么,我打赌明天陆羽茶馆就关门,以后在洛阳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孙鹏赞同道:"我也跟万春一样看法,王胤不是不想断你手脚筋,而是不敢,得罪王八善就已经很严重,要是连雄爷也得罪了,他们很清楚,以雄爷的个性,绝对饶不了他们,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他们算帐。"

孙鹏虽然不像万春在茶馆就看清小苍山人的企图,但是出了茶馆他也看穿其中的猫腻。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跟着响起堂口最不受人待见的吴德强声音,说道:"我能进来吗!"

众人都没想到会是吴德强,都是面面相觑,还是李敏开口说道:"请进!"

吴德强将门推开一点,先探进头张望一下,脸上笑容随即浮现,这才将门整个推开,走了进来说道:"大家都在啊!那好,免得我还要把人叫齐再说。"

房内众人都坐着不动,只有李敏与凌子靖站起身来迎接,李敏问道:"胡叔先请坐,不知有什么事要跟大家商量的。"

胡德强呵呵笑着坐了下来,在众人脸上巡视了一遍,然后对着李敏道:"我刚去了总堂一趟,帮主有话让我转达。"

停顿一下,又道:"帮主的意思是白豚、锦鲤两堂的比试先暂停......"说到这里却是停了下来,又在众人脸上扫描了一次。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脸错愕,随即又都转为惊喜,还是杨雄开口问道:"有什么条件!"

杨雄这话一问,登时敲醒了众人,帮主不会无缘无故要求暂停比试。

胡德强一张老脸连皱纹都笑开,说道:"雄爷高明!"对杨雄拱拱手,又道:"帮主的意思是两堂的比武就此取消好了,半年后锦鲤堂直接并进白豚堂,开拔进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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