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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百零八)~(一百一十二)


(一百零八)

        “我没有哭。”

        “嗯。”

        “我、真的、没哭!”

        “嗯,你是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了,对吧?”

        这不是上次发烧时我说过的话吗?提姆竟然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带着笑意的双眼,就知道他在跟我开玩笑。

        我抓住他的领子,正想摆出凶狠的嘴脸反驳,却感觉喉咙干涩得生痛,只能有气无力地靠在他颈窝,反驳道:“……我这是生理性泪水,不是在哭。”

        这段对话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对了,上次发烧的那一晚,好像也有过类似的对话。

        仔细想想,那一晚跟今晚也有不少相似之处?

        同样是被怪东西盯上并追杀、被带着四处逃窜;

        同样是生出了奇怪的感觉,仿佛事情脱离原本轨迹;

        同样是在逃过一劫后生病?

        呃……最后一项应该只是我自己的问题。

        可是,这样一对比,很难不让人多想,但也就想想。

        没办法,我现在真的连多作思考都觉得费劲,脑子转不太动,理不出什么来。

        我抽了抽鼻子,从提姆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忽然想起吸了恐惧毒气后的梦。

        这一刻,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说我为什么醒来后不太正常?说说我现在正纠结着什么?或者,跟他说说我的梦?

        好吧,这其实都是同一件事。

        那个梦真实得过分,害我有好几次都觉得心里不太踏实,以为现在才是梦。

        但多亏这个梦,我才清晰感受到,我的日常是由“真实”与“不真实”交织而成。

        过去我一度以为是我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但现在……也许两者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我生活中所见的一切分明奇妙得像英雄故事一样,那却是真真正正在发生的,也是我习惯地接受的“事实”;那些追赶着我、伤害了我的怪物们分明真实得恐怖,我却有种在观赏神展开电影一样的怪异感。

        我迎上了提姆有些不解的目光,我能从他低垂的蓝眸中看到自己。

        我的指腹来回磨蹭他的脸,那是柔软的、温暖的、实在的,绝不是梦中那冰冷的线条和色彩。

        我想,我真的还不太清醒,我居然下意识地这样问了:

        “提姆……你是真实的吗?”

        最不正常的,果然还是我吧?

        (一百零九)

        提姆不会知道我这样问的理由。

        那么,他会不会怀疑我病傻了?还被人替换了?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呢?

        我知道我在某些方面很奇怪,一直都是,但我并不想他这样觉得,或者说,因此讨厌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有什么优点,沙雕算一个吗?他又喜欢我什么呢?

        常言道“爱是永恒的”,我不否认这点。

        爱为诗人所歌颂,为作家所书写,为众人所实践,恒久不变地在岁月中流传。

        但两个人之间的爱情不是。

        爱情会消磨,会改变,会转移……咳,不是。

        我的意思是,他确实是爱着我的,我能感受到。但在一起后,我似乎总在给他添麻烦,也总在他面前丑态百出。

        你看?今晚不就是这样?

        这样下去,他的爱真的不会消退吗?不会觉得烦厌吗?

        我缓缓移开了视线,不敢看他。

        唉,我大概是很会自寻烦恼的类型吧。

        无数次苦恼,无数次想通、自我和解,又无数次因为一些事再度胡思乱想起来,周而复始,终究走不出名为”自己”这个圈。

        然而下一刻,我的不安和焦虑通通被打散。

        提姆把额头贴了上来。

        或许是因为他先前穿梭夜空而来,又或许是匆忙赶来时夜风把他头上的吹汗了,此时他的额头微微发凉,也让我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比他高很多。

        提姆牌冰枕还挺舒服的。

        “我……让你觉得不真实了吗?”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他比我高、比我强壮,将我圈起来后,还能完完全全把窗外的微光从我眼前挡去。

        我却看到那张向来淡定稳重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忐忑。

        就像一只幼鸟,小心翼翼地往未知的领域探出了脚,又谨慎地缩了回去,认真思考,唯恐惊动到什么。

        我觉得他想问的其实是:我让你觉得不安了吗?

        我闭上了眼,额头微蹭回去,带着浓浓看鼻音回答:“没有,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有些没自信了。”

        “这不会只是你的问题。”提姆轻声回道:“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让你什么都别说、跟着我想的去做就行,我想要的难道是这种关系?我否定了,因为我认为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种关系。”

        “嗯,我记得。”

        “所以,我希望你说出来。”他戴着手套的手覆在我手背上,慢慢收紧,像在安抚我,也似是不允许我逃跑,“不是瞒着我,说这是你的问题,什么都不告诉我,而是像之前那样说出来,说我有什么不足。”

        我感觉被握着的手开始发烫,我整个人也开始在升温。

        我咕哝道:“明明平日什么都藏着不说的……是你才对。”

        “抱歉。”

        我赌气地说:“禁止抱歉。”

        提姆叹了口气,道:“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我皱起眉,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你就是这么好。”

        他一怔。

        我哼了一声,怎么,还不许人说实话吗?

        他有些惊讶、又有些懊恼地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轻咳一声,又道:“但不论是穿上这身制服还是平日的我,我也得承认是有不少缺点的,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我知道你有缺点,人又不可能没有缺点。我也说过,这些缺点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吗?”我紧扣上他的指间,“在我这里没有把你想得太好这回事,我爱的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幻象,而是还在成长的你。只要是你,那就足够的好……我以为这些我之前都表达得足够清楚了,‘mrperfect’?”

        他忽然低笑了一声。

        我看了过去,他浅笑着,忽然从腰带里掏出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眼镜。

        他动作放得很轻地为我戴上了眼镜。

        我眨了眨眼,眼睛逐渐适应过来后,眼前所见的他也全然清晰起来,甚至能看清他正在一张一合的双唇。

        “那也是我想说的话,格蕾。”

        ——因此,你可以自信一点。

        我仿佛能听到他这样说。

        提姆果然很擅长用魔法打败魔法。

        (一百一十)

        之后提姆到自己的房间把制服换下,又拿来了耳探式体温计帮我量了量,嗯,很好,只是低烧。

        出于怕伤口发炎引起发烧的考虑,他便让我把衣服拉起来让他看看。

        提姆说这话时很正经,没带着别的心思,而且他医学知识肯定比我丰富。

        我知道这不是忸怩的时候,我真的知道。

        可是,交往这些日子以来亲是亲过,却从未走到下一步,我肯定会对这种接触感到不好意思的啊!这能怪我吗?都怪那些怪物和罪犯!

        他们一个个不但是孤儿,还孤寡,祝他们集体变青蛙,不用七夕就天天叫!

        好,在心里骂了一下后,我又得回到现实,面对当下的窘境了。

        我跪在床上,紧攥t恤的下摆,一想到要被提姆看见我圆滚滚的肚肚,我脚趾就抠出一个黑门监狱,瞬间解决哥谭罪犯过盛的问题了。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纠结,他都被我这模样逗笑了。

        哼,我知道我很好笑,就让他笑笑吧,谁让他笑得好看!

        笑着笑着,他一点点地跟我拉近距离,最后把头埋在我肩上。

        “格蕾。”

        他发音很轻,嗓音磁性好听,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还打落在我身上,害我肩膀一时间痒痒的,坐姿也僵硬起来。

        我不自觉压着声音回问:“怎么了?”

        他双手环到我腰后,又问:“你讨厌这样的接触吗?”

        “怎么可能讨厌啊……”

        倒不如说摩多摩多……咳,我是指,我怎么可能讨厌他的触碰?

        但他指尖的每一下轻划,他掌心的每一次轻抚,都让我全身不禁升温,脸红耳热。

        我就是害羞啊!不行吗!

        他的手慢悠悠地移到我腰侧,糟了,我的腰没他纤幼的事实要暴露了。

        “那这样呢?会讨厌吗?”

        “不讨厌……”心跳声愈发响亮,我快说不出话了,总觉得心脏要蹦出来,朝提姆脸上撞去了。

        倏地,我浑身一颤。

        我能感觉他的指腹在我腰上一按,并非隔着衣服,而是皮肤微热的触感。

        我低头一瞥,原来他的手指早就灵活地滑进了我的衣摆。

        我穿的t恤十分宽松,因此压根看不见他的动作,但明显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温度,以及那从腰游走到腹前的痒意。

        “……这样呢?”

        我抿了抿发烫的嘴唇,努力从喉咙挤出声音,喊出一个名字:“提姆……”

        这样的发展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了?

        然后,我就感觉他在我腹上用不轻不重的力度再按压了下,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问题:“这样会痛吗?”

        嗯?我有些疑惑地说:“不、不痛?”

        他又反覆在我腰前、腰后点按了几下,在得到“都不痛”的回答后,他才从我肩上退开,冷静地分析道:“你受伤的部位都没有痛楚和发烫,应该不是发炎。但保险起见,还是得看看你的伤如何……”

        “等等。”我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你刚才只是在帮我检查?”

        我保证,他要是应一个“是”,我能羞得能当场把自己埋了。

        别问我埋在哪里,就埋在刚刚抠的二号黑门监狱吧。

        他揉了揉我的发顶,一双蓝眸专注地望向我,微勾着嘴角说:“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我会答——当然不‘只’是,但我不可能在你生病时勉强你做些什么的。”

        很好,不用表演活埋自己。

        我低下头,不服气地轻哼一声。

        “而且,”他拨开我的浏海,在我额上吻了一下,声音饱含笑意地说:“目前来说,知道你不讨厌就足够了。”

        这人真是犯规,哪方面都犯规,三句话能让人为他心跳瞬间过百那种。

        我不想他看到我充血的耳垂和发热的双颊,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对着他肩膀就是一咬。

        我的手抵在他胸前,掌下是肌肉紧绷起来的感觉。

        随后,我听到他无奈地说:“你是真的爱上咬我了,对吧?”

        “自信点,把‘咬’字去掉。”我理直气壮地回道:“你都喊我‘bunny’了,那我咬你有什么问题吗?”

        他沉默不语。

        半晌,他在我耳上啄了一口,突然反问:“你有一种常见的牧草叫‘提莫西草’吗?”

        还没等我摇头并细想,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你的兔粮了吗?”

        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于是,我肯定地回答:“对,是我的专属兔粮。”

        “那我就期待着,以后你来吃兔粮了。”他看似平常地补充:“你知道吗?比起其他牧草,提莫西草是‘营养价值’最平衡也适合‘全年龄’兔子食用的一种。”

        明明他是在科普,但为什么又像别有所指?……不对,我才不懂,咳!

        我仰起脸,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说:“我相信你,提姆。”

        “嗯哼?”

        “作为泰坦的领队、哥谭的义警,区区食物链而已,你完全可以打破的。”我心里慌得一批,但嘴上再鼓励道:“加油,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开始有些诧异,随后沉思片刻,最后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我下意识问:“什么?”

        我知道他正打着什么坏主意,一看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就知道。

        但我还是被吸引住了。

        这一刻,他眼中是止不住的笑意,细长的睫毛顺着眼角微微弯起。在床头灯的暖光之下,那双蓝眼像日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细碎的湖面,让我移不开眼。

        我呆愣地凝望着他,只感觉唇上传来一阵温软。

        “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努力‘逆转’食物链的。”

        嗯?……嗯?逆转什么?我们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我一下子居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但提姆没给我细想的机会,他很快走出去给我拿退烧药了。

        待我回过神来,我当即冲进洗手间,对着自己的脸乱揉一顿了。

        啊啊啊啊啊啊——!

        提姆这个人怎么这个亚子!

        他不是给我下套,他这是给我下蛊啊!

        我在心里土拨鼠大叫了一会儿后,便平静下来,顶着一张“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的表情,随手拿了件t恤,将被汗水沾湿的衣服换下。

        换衣时,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登时动作一滞。

        我目瞪口呆地再三确认,确定自己没出幻觉——原本满布在腹上和腰侧、那些黑黑青青还夹杂着暗紫红的瘀青,全都没了。

        印象中,至少离院前医生帮我再作诊断时,大部分的紫红色挫伤都还在。对了,但好像是没那么疼?当时我还以为是精神太过紧张,没反应过来而已。

        我第一时间思考的不是原因,也不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正常了,我关心的是——结果还是要让提姆看我的肚肚!可恶啊!

        我抹了把脸,深呼吸了口气,仔细考虑一下隐瞒下来的可能性,最终果断地放弃了。

        我怎么可能把这种怪异现象瞒着提姆。

        可以的,格蕾,你可以的,不就是看个肚肚,他都上手摸过了,看看有那么难吗?我默念几声后,就把洗手间的门开了道缝,探头出去,一眼看见站在床边等我出来的提姆。

        我对他招了招手,艰难地唤道:“提姆。”

        他走过来问我:“发生什么了?”

        我迟疑了下,把t恤拉高了一点点,就到半腰的位置。

        “伤口都不见了。”

        看到我的动作,他本来还有些吃惊,但听到这番话后便严肃地观察起来。不说还以为他眼珠安装了x光仪器,正在上下扫描我呢。

        我忍着羞耻感,抬头望着天花板,闭了闭眼。

        那个控铁loser,我祝你被万磁王猛锤一顿后,吸在钢铁侠的战衣上天天看空景!

        (一百一十一)

        吃了药后,我回到床上、裹上被子,整个人就像那张“猫咪流泪”的表情图。

        提姆不知跟谁打了电话后回来,看到我这副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一看到他的表情就控诉道:“你是不会懂只有软趴趴的肚子是怎样的感觉的!”

        他抓了抓头发,别过头小声说了一句话,好像是说“挺好的”。

        是在说肉乎乎肚子好吗?说谎!他觉得好的话怎么也弄个同款小肚肚!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身边的女孩子不是令人羡慕的匀称,就是令人眼馋的丰满。

        谁不喜欢身材修长或是健美的女孩子……我也喜欢啊!

        他坐到我身边,将罗宾娃娃放到我手里,并从被窝中拉出我的手,用我的食指轻点在娃娃的肚子上。

        他放轻声线哄道:“看,他也是软软的。”

        但我不吃这一套,抽回了手后哀怨地说:“但你的不是。”

        说罢,还瞄了下他的腰间。

        “咳。”他瞧了瞧我,脸上浮现出几分罕见的不好意思,“真的这么介意吗?”

        “如果我回答‘是’呢?”我板起脸来问他:“而且,我们是不是该公平一点?”

        提姆挑了挑眉,默不作声地望着我。

        我承认我是心虚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明明生病了,吃了药不但没好好睡觉,还贪图提姆的美色。

        我知错了,下次还敢。

        我再接再厉道:“我相信红罗宾是不会放任这种‘不公’的对吧?”

        对不起,我道德绑架了,就为了一睹风光。

        还是那句,下次还敢。

        他假装没听懂,面不改色地反问:“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改名为‘红罗宾’吗?”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超英代号都是浅白易懂,不是“超级”和“神奇”这些好像很强的字眼,就是都跟战衣有关,当然也有“沙赞”这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我想了想,猜道:“因为要独立出去?”

        “对了一半。”他凑到我耳边,像在倾诉我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当时我觉得,这代表我不再是罗宾,我也不需要再跟着蝙蝠侠划的线和规矩办事。”

        的确那时候,有不少人目击到红罗宾在世界各地出现的消息……但我总觉得没他说得这么轻巧?

        “那你有越过那个底线吗?哥谭和超英粉基本都有听闻的那个?”我有些好奇,微微转过头跟他四目相对,“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了。”

        他把手放在我的上,问道:“为什么?”

        我把手反过来,与他相握,回道:“因为我又想到,如果你有越线,你就不会回哥谭了,还跟蝙蝠侠一起行动。”

        他轻笑了下,直白地说:“我还以为你是怕对‘红罗宾’失望。”

        “怎么可能?我还怕你对我失望呢。”

        “对你?”他有些疑惑。

        “因为……你是有正义感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去打击犯罪,不是吗?”我低头盯着他指甲上的月白,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解释:“可是,假如……假如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那样呢?我没有那样的正义感,其实也没那么嫌恶那个‘底线’。站在普通人的立场,我害怕也讨厌毫不讲理也毫无缘由的伤害行为,但我也知道自己的我道德感没那么重。举个例,就算哪天有谁——你们之中的谁——杀了小丑,我也会觉得他罪有应得。”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些。”

        我破罐子破摔地说:“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我怕你讨厌我。当然,若然换个对象,我也想我这种‘罪有应得’的想法会不会只是一种从众心态,也怕哪天这种心态会被媒体利用来抨击你们。因此,我就心里想想。”

        只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地说:小丑必须死!

        提姆用了点力气回握上我的手,声音坚定且平缓地说:“我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你的,事实上,我很高兴听到你这番话。”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讨厌我?”

        他声音带笑,但我总觉得他没在笑。

        我抬起头上,直视着他双眼说:“不会的,我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你的。”

        “即使我真的打破了那个底线?”

        我有一种感觉,我似乎在触碰小鸟一直固守着不让人看到的部分。

        “如果你真的要去打破,那就得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若然不是,我会帮忙阻止你的。”我对他强调说:“我先说好了,我不是被恋爱冲昏头脑而无条件且盲目地不讨厌的,我这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对象是你。另外,我也得申明一下,人心是会变的,我也说不准未来会不会反悔。”

        我可以就现在的想法来回答,但我不会给予承诺。

        不过我认为,只要他还是他,我就不可能讨厌他。

        他抓住我答案中的漏洞,问:“如果那确实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如果哪一天,蝙蝠侠不在了,大家都不在了,而我决定用这种方式整顿哥谭?”

        “但这样一来,你不就会对这个决定感到痛苦吗?那我可能会在变成这样之前试着去阻止,或者,接受你,跟你一起想办法。”

        我看到他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就没有逃离我身边这种选项吗?”

        我顺着他的话想像起来,认真地回道:“那我会对这个决定感到痛苦的。”

        (一百一十二)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最初的话题好像不是这个。

        我一只手仍与他交握着,另一只手揪起他的衣领,问:“你刚刚刻意在转移话题是吧?”

        他被我戳穿了后没有半点尴尬,面不改色地说:“没有,我只是在试图向你说明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我戳了戳他的颈窝,“即将被我咬的事实吗?”

        我还对他“啊呜啊呜”了几下,但他完全没被我吓到,可恶。

        “不是。”他用另一手反戳在我的脸颊上,“哪怕是‘义警’,或是人们眼中的‘超级英雄’,也不会理应就是公平的,也未必都会为‘不公’而战……我们都只是出于某些目的而行动而已。”

        我侧了下头,仰视着他,说:“如果我刚刚的说法让你不高兴,我道歉。我知道的,大家眼中的超级英雄不过是穿上制服的普通人,还是跟女朋友交往不久后就因为出任务连约会时间都没有的普通人。”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以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的道歉是针对我之前的失言。”我把身体靠前了一点,直勾勾地盯着他,“但我不觉得我有说错,因为我说的是你,只是你。在我们之间,你不是会享受不公平或上下关系的类型……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他也朝我逐渐靠近,让我们鼻尖相触。

        我的手按在他胸口上,掌心的脉搏仿佛与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响起了二重奏。

        他问道:“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吗?”

        我答道:“我也是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啊。”

        “那……”他像是故意拖长了尾音,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你想要怎样的公平呢,女士?”

        “你不是知道吗,先生?”

        看提姆这副迷惘又无辜的模样,要不是我就差把“让我看看”这句话写在脸上,我都要信了。显然,他就是要我说出口。

        他干脆别当侦探了,当演员去吧,绝对世界第一!

        我咬了咬牙,只好把脑中反覆重放的那句话讲出来。

        正当我要开口时,我往下一看,仿佛能看到t恤下的窄腰。我的指尖随着视线下滑,感受到那结实的手感后,手迅即僵住了,不敢再动。

        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让我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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