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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百七十三)~(一百七十四)


(一百七十三)

        事实证明,哥谭的夜晚真的会让人头脑愈来愈迟钝。

        我不禁抬头,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夜空,只看得到阳台的天花板和电灯,但这丝毫不影响我想仰天长叹的心情。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我会在疑似蝙蝠侠本人,啊不是,本鸽面前,说他是教导主任呢?

        要不是红罗宾制止我了,我是不是还得说米白色那只鸽是、是……对人生不抱希望的颓丧清洁工?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个想法很失礼,但气质真的莫名贴切。

        啊,我又逃避了,不行,快回到现实。

        我强行将思绪扯了回来,想了想,决定假装无事发生:“我猜不到了,嗯。”

        我知道这很假,但信我,我真的不想猜到。

        扎塔娜看上去被逗笑,笑了几声后看了我几眼后,似乎决定接受我这个答案。

        呜,美人姐姐对我明媚一笑,刚刚因丢脸产生的痛苦好像减轻了不少。

        “扎塔娜。”头顶上突然响起红罗宾的声音,“先让他们恢复过来吧。”

        现在的姿势是我背上紧贴着红罗宾的身躯,因此,他说话时喉咙就在我发窝处震动,一直传到颈后,带来微微发麻的感觉。

        我脑袋清醒了一瞬间,顿时觉得,今晚不能太靠近他,今晚的他真的……总之,不行。

        这样想着,我便真的挪动了下位置,站到他身边、悄悄瞅了他一眼,正巧见到他也在看我——在看我刻意移开的脚步。

        他没说什么,只是平淡地看了过来,又移开了视线,我却怕他以为我想拉开距离,冲动之下就牵起他的手。

        我这一下,力度大得像是在拍他掌心,来个“givemefive”。

        出于今晚爆满的社死程度,面前这样一件小事,我已经内心毫无波动——才怪,我嘴里想要解释的声音都急起来了:“刚刚那样……我站不好,会累。”

        他应了声:“嗯。”

        我还是有些不安,“我没有故意躲开你。”

        他低声浅笑,捏了捏我的手指,“我知道的,放轻松……别想得太复杂。”

        经常把事情复杂化的不就是他吗?我哼了一声,现在到底是谁在安抚谁?

        今晚的红罗宾,真的很不对劲,哼。

        “所以,”扎塔娜一手叉着腰,眼中是充满打趣的笑意,“我可以开始了吗?”

        在红罗宾回答前,我先一步反问道:“我需要回避吗?”

        这句话不只是在问扎塔娜,也是在问红罗宾,毕竟刚刚他不想告诉我这两只鸽子的事,这是不是代表我不该知道他们的身分,现在应该退场了?

        就像上次他跟红头罩聊天时那样。

        我抬头望向了他,试图在他那半张脸上看出些许想法来,但只看嘴唇谁看得出来啊?还是得他亲口说才行。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转过头来问道:“你想留下来吗?”

        在这种时候问我的意见?认真的?

        “我想。”我秒答后吸了口气,“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我说出了答案后,就直盯着他的眉头,很好,没表现出抗拒或为难。

        我想留下来,不是因为有多好奇鸽子变回原形后的样子,也不是多想看鼎鼎大名的扎塔娜·扎塔拉女小姐施展真正的魔法——或许是真的有些想看,但更重要的是,他问我了。

        明明最初还不太愿意告诉我,但现在,他给我选择的权利。

        我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的,我成不了他英勇的伙伴,与他并肩作战,也成为不了他信赖的后援,在关键时刻为他提供支援和情报。

        在“红罗宾”眼中,我恐怕就是个总是需要被救助的“受害者”。

        但假如,不是同伴,也不是受害者,在他套上这副我们本不该认识的打扮时,我能作为一个……该怎么说呢?不会妨碍到他,也不会被赶走的人?

        不对,那样的话,上一次他变成红色鸟球球、把我带到泰坦塔时,其实已经是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呢?

        难道,我不只想在“提姆”的世界占有一席位,就连在“红罗宾”的世界,也想有能立足的空间?这种想法不会太贪心吗?

        我又能够帮到他什么?

        心中的不安让我的目光无处安放,在眼珠子四处乱转时,我忽然看到扎塔娜正向我安抚地笑了笑,表情像在说:不要担心。

        在她的笑容下,我凌乱的思绪平复了点,试着回以一笑,并开口道:“呃……祝你顺利。”

        话音刚落,我牵着跟红罗宾的手蓦地紧了紧——他攥了我一下。

        我瞧了眼那只手,又瞧了眼态度平常的他,疑感地问:“怎么了?”

        他将我的手握紧,将我往后拉了拉,低声道:“我建议你先站远一点。”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

        他还没作答,扎塔娜那边已经开始了。

        即使如今不是在那壮丽的大舞台上,扎塔娜的声音仍是一如以往地清晰又明亮,令我耳边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这把不疾不徐的声音。

        这次的念诵比以前所看过的、扎塔娜·扎塔拉演出中的那些都长一些,让我忍不住全神贯注地倾听,仿佛想要去理解,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的语言不是吗?我甚至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不是一种“语言”。

        没多久,她就停下来了,我也终于有时间思考自己为何会这样。

        难不成,我有什么特别——怎么可能。

        就是一些中二病和爱做梦的日常心态而已。

        害,谁没做过魔法少女梦,只是现实里没碰见过小可、没碰上魔女让她变成青蛙,更没有三丽鸥家的喜祥物从电视里蹦出来。至于霍格沃兹的通知书?我一直想要相信,给我送信的猫头鹰只是没找对地方而已,所以这个不算。

        扯远了。

        从科学一点的角度来说,我被扎塔娜的声音吸引了,或许只是那种音频恰巧在能戳到我的范围,加上我听不出她在说什么,才会格外留神。

        跟嗓音明亮动听的老师在授课时一样,也会让人较易听进去——没有在说扎塔娜像教师的意思,我也不是谁都给安个教职员的头衔的。

        算了,我奇怪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我放弃继续深究,在扎塔娜的魔法生效那一刻,就将注意力投向前方。

        然后,就被吓到了。

        已知,公寓的阳台不大,容纳了三人两鸽后就只剩几步可以行走的空间。

        已知,鸽子中其中一位的原形可能是教、咳,蝙蝠侠,合理推测,旁边那位很有可能也是哪位成年超英。

        当他们恢复原样时,会发生什么事?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红罗宾要提醒的往后退了。

        但是,已经晚了。

        (一百七十三)

        那高大的身影挡去的身前所有光时,我整张被掩没在阴影的脸,恐怕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可是,眼睛也不能瞪得太久,因为我只要稍微仰起脸,就会看到面积很大的某个部分。

        真的,很大。

        我指的是蝙蝠标志。

        蝙蝠侠本身已经很有压迫感,现在还站在我身前不到两个脚步的距离……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应该退开的,这个念头刚一萌生,他就动了。

        我脑子里当场大喊一声:救命!

        然而,我嘴巴却跟被泥脸的泥团黏住了一样,张都张不开。随着身上的黑影愈来愈深,我的手脚也愈发僵硬,似在原地扎了。

        最后,解救我的是红罗宾。

        他双手搭在我上肩膀,轻轻捏了捏,又把我转过了身、推到玻璃门边。之后,我听见他说:“b,你吓到她了。”

        我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立马回头反驳:“我没有被吓到!”别说得我那么怂,我又不是小孩子!

        红罗宾挑了挑眉,眼神先是跟我对上,又慢慢看向另一边,我的视线追随着他的,最终落在他旁边的蝙蝠侠身上。

        是,是我怂,我嘴巴又被糊住。

        蝙蝠侠无言望向了我,他比红罗宾更难懂,也不知道他看到我这种人会有什么感受。

        他就像哥谭雨夜的天空一样,沉重、迷雾重重、难以看透。即使细观他的下颔、站姿、动作,也只会觉得浑身上下被压迫感包围,感受到他身上骇人的气势,教人不禁屏住呼吸。

        我以为他要对我说点什么,像红罗宾那样的警告我什么的,但他只是很轻地呼了口气,像是一声叹息,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被教导主任觉得不争气的学生。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住脑,我才不是蝙蝠侠的学生呢,我配吗?

        这时候,阳台的另一边传来了一把微弱的声音,沙哑又颓丧:“我先走了……小扎知道怎么找我。”

        我转过头去,看到阳台的护栏上方浮着一个映着火光的圆环,米色的衣角一闪而过。随着皮鞋的完全没入,光圈愈来愈小,最后消散于空中。

        结果,我还是不知道那只米白色鸽子的原形是哪位。

        再看向另一处,蝙蝠侠已经跟红罗宾说完了什么。他摆弄了下身后的披风,准确地捕捉到我瞄过去的眼睛。

        被抓到偷看的我咽了咽口水,退了一步,抓着拉门的门框,就这样跟他对视起来——也就对视了一眼,显然,他对我没有多大兴趣,已经准备离开了。

        他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钩绳枪,往远处一发射,手一撑就翻出护栏、飞了出去,身姿轻盈得跟他健壮身躯完全不符,很快就淹没在黑夜中。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好像没有外表重……”我忽然发现问我的是扎塔娜,紧张之下又换了一个说法:“呃,不,我的意思是……他们就这样走了吗?忽然变成鸽子又变回人,不会有什么影响吗?”明明提姆上次在泰坦塔用的时间还挺久的。

        扎塔娜背靠着护栏边,笑道:“他们总会有自己的方法,放心,至少我可以确定我的解咒没有问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刚刚那话算不算在质疑人家的专业?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虽然我完全不懂魔法,听不懂你刚刚在念什么,也很幸运地没中过任何魔法,但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很出色的魔法师。”

        扎塔娜看上去没被冒犯到,这让我松了口气。接着,她像是闲聊一样说了起来:”事实上,魔法不只有魔法师能施展,只要拥有媒介,血、魔法物品、咒语……谁都有可能使出魔法。但如果你没有能力掌握它,很容易就会被反过来控制。”

        “就像……黑魔法?”我试着去理解她的话。

        “是的,但也不只有那一种。”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谈起这些,或许是在警告我,不要因为今晚的奇遇而鲁莽地深入魔法?嗯,我懂的,小说里也总是这样说:那些跟魔法相关的东西,总要让使用者付出一些代价。

        我可没那么多可以付出,也不会为了试试魔法就去深入这个领域。更何况,我只是个普通人,要使用“魔法”,大概就只有去环球影城穿上巫师袍的时候。

        夜幕下,扎塔娜的双眸好像带着深蓝的光,令我想起她念起咒语时的模样。

        “所有言语都拥有力量。”她平静地说道,“只是使用魔法的人将它变成咒语。”

        这个道理不难理解,但又有点玄?我想了想,一瞬间觉得自己从树根一样错综复杂的思绪中抓住了什么。正当我想深思,一种奇怪的感觉却涌了上来……“啊嚏!”

        我飞快地捂着口鼻,又尴尬地说:“对不起。”

        原来那是想打喷嚏的感觉。

        刚刚还在玻璃门旁边不知在看什么的红罗宾走了过来,用半边的披风盖在我背上,说:“你穿得太少了,先进去吧。”

        我睨了他一眼,“我猜我不用在夏天、在家里也穿得像爱斯基摩人?”

        他顺着我的比喻说:“但也不能穿得像杀手鳄。”

        红罗宾居然开起玩笑来了!

        但这不好笑,谁穿得像杀手鳄了,我穿的可是t恤和运动短裤好吗?

        “我不打扰你们了。”扎塔娜跟我告别,念了个单词,像米白色鸽子,啊不,鸽子本体那样开起了传送门,“有机会再见吧,格蕾森。”

        “再见,扎塔娜……下次我会再去支持你的演出的!”

        听见我的话,扎塔娜回过头来,笑着给了我一个wink。

        呜,谢谢款待。

        (一百七十四)

        之后,我被红罗宾推回屋内,摁到沙发上坐好了。

        他一身红黑制服在家居布置里显得格格不入,但他也不会在意。他把小毯子盖在我身上后,就走进了厨房,应该是去倒热水?

        我叹了口气,一坐在沙发上,就禁不住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可我的脑子静不下来,想法不听话地乱窜:另一只鸽子到底是谁来着?蝙蝠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提姆还记不记得之后要回我那个问题……说起来……我有跟扎塔娜自我介绍过吗?

        “格蕾。”听到叫唤后,我睁开了眼,看到他站在我面前,单手拎着一个杯子,“先喝点热的。”

        一天下来经历太多,再加上生理期,我确实有些困倦了,张开眼时人有些迷糊,接过杯子后想也没想就喝了一口——“嘶。”

        烫到舌头了。

        “慢一点。”他语气中满是无奈,“你没看到上面冒着热气吗?”

        我闭上嘴,不断拿我受苦了的舌头磨蹭口腔上颚,慢慢品出了一点甜味。我愣了愣,才发现他给我的不是热水,而是热可可。

        都怪鼻水堵住了鼻子,我都没闻到香味。我仔细一看,这上面居然还浮着棉花糖,刚刚就是它烫到我。

        更重要的是,这居然是一杯对于深夜来说过份邪恶的棉花糖可可!

        “我以为只是一杯水。”我声音愈来愈小,“怎么能在深夜给我泡糖分这么高的饮料……”嘴上在抱怨,但我双手却诚实地捧着围了隔热套的杯边。

        可恶,太暖了。

        他没有在意我后半句话,反而问:“你没有看看就喝下去了?你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

        他没有明说“意外”会是什么,但我已经把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过一遍——有人假扮他来害我?杯子里的可可过期了?或者……他给倒了杯我咖啡?

        算了,不想了。

        我把可可放在茶几上,放松地往后一摊,没好气地说:“难道你还会给我下药吗?”

        那他该给我泡红茶——啊,他应该不知道“昏睡红茶”这个梗。

        在我的预计中,他还会作些劝告,因为他每次穿上这身制服时对我就有点……怎么说呢?过度保护?爱操心?总要给我分析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提醒我小心留神,还对我的松懈格外较真。

        果不其然,他认真地反问:“如果是呢?”

        我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猛地喝了一口可可——还有点烫,但不管了,然后站起身来,揪着他的衣领就亲上去。

        踮起脚装凶我可能不太在行,但吻他还是可以的。我原本是想把可可渡到他嘴里的,但现实是我在舌尖刚碰到他双唇之间的缝,就不小心把可可吞了下去。

        失策了。

        我懊恼不已,但这时候我能退缩吗?必定不能,所以我佯装得逞了:“那我就会这样,让你也一起中招。”边说着,我边把他的头套往上推。

        他没有阻止我。

        于是,我今晚终于真正地跟他对上了眼睛,是那双熟悉的蓝眸,没有镜片的遮挡,那片深海差点把我浸没。

        “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不是。”我双手圈在他颈后,“我没有那么好对付。你或者某些人能利用我对你信任给我设下陷阱,我就不能反过来吗?爱是双向的,而我也不是笨蛋。”

        “格蕾……”

        我没有为他这样微哑的嗓音,或者软化下来的眼神而心软。我把他的头套完完全全地推到脑后,揉了一把他被压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噢,竟然带着薄汗。

        我若无其事地把汗抹在他的披风上,又往前凑近他一点,得意地微笑着,轻声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想这样做。”

        他看来放弃了,微叹了口气,没再摆出先前的态度。他的手托在我腰后,就跟在阳台时那样,同时配合地问道:“什么?”

        “脱下你的头套。”也是那张挡去我最喜欢的蓝眼睛、沉重的面具,“然后,给你一个吻。”

        他低下头,眼里满是专注和认真,跟他的话语一样:“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之前你问的那个问题,我们下次谈一谈吧,好吗?”

        我不高兴了,“你确定要现在说这个?”

        “只是先交代一下。”他的脸愈来愈近,说话时唇瓣在我的上轻磨,“免得接下来没时间说。”

        他的唇完完全全地贴了上来。

        被烫得舌一开始感觉微冷,又有些刺痛,后来逐渐发麻。在那之间溢出的喘息占据着我的感官,直到结束。

        是的,他说得对。

        虽然有时候,我会希望他没那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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