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混入李府
李府
“夫人，按照您的吩咐，这几日老爷不在的时候，我们都把李府上上下下安排好了，不会打扰您练功的。”
一位丫鬟一边为李夫人上茶，一边毕恭毕敬地说道。
“思弦那边可有消息？”李夫人缓缓抿了一口茶，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思弦姑娘前些日子传信来说，衙门那边目前没有怀疑到醉香楼身上，冒充青楼帮的那几个厨子已经被做掉了，看来这下官府是难办了。”
“如此甚好，切记不可掉以轻心，这几日老爷不在，我要赶紧练功，一切事务你负责处理，若是稍有不慎，你知道蛊虫的滋味。”李夫人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邪气。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妥善处理好一切！”
丫鬟退下之后，李夫人从首饰盒中拿出一枚簪子，细细把玩。
“这枚毒簪中藏有的西域剧毒还是我师父当年炼制的，如今用来杀一个小贱人真是浪费了，如果这不是师父送我的，还真不想让思弦给我送回来。”
之后，李夫人又从袖子中拿出另一个药盒，打开之后，里面竟然都是蛆虫，它们密密麻麻在盒子里蠕动，这便是来自西域的蛊虫，只要对人下蛊，这人便会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夫人便是通过这些玩意儿掌控着李府的下人，同时慢慢培养心腹。
李夫人拿起毒簪，打开簪花处的小口，毒液缓缓流入蛊虫之中，这些蛊虫在毒液的浸泡之下，更加活跃。
洛河城街道
“墨少侠，你说我们这样能行吗？”陆寒一脸质疑地问道。
原来，为了能够顺利混入李府，墨青提议三人扮作普通下人，假装被主人赶出了家门，欲投靠李府。
三人换上了粗布衣，看起来与百姓无异。蓝雪儿也穿上了男装，虽然看上去稍显宽松，但是经过墨青精湛的“易容术”伪装，乍一看还真看不出蓝雪儿的女儿身来。
“陆大哥，我知道你穿惯了便衣或是衙门的官服，可能有些不习惯扮作下人，但我相信墨大哥的办法是有效的，如果我们不这样，李府又怎会对我们放松警惕，我们又如何能够接近李夫人？你就委屈一下吧”蓝雪儿看到陆寒别扭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
“前面就是李府了，你们若是准备好了，咱们的好戏可以开始上演了。”墨青对二人说道。
蓝雪儿和陆寒点点头，三人相视对望，准备开始行动。
“哎呦，这桃花镇可真难待啊，最近出了命案，府上的老爷们可真难伺候，动不动就罚我们这些下人，再不另谋生路恐怕我这腰都要被那些官老爷们打死了！”陆寒假装自己有腰伤，一边扶着腰一边朝李府门口嚷嚷道。
“可不是嘛大哥，我们不过就是给丁大人抬轿子的车夫，你不过就是因为不小心被跘了一跤，那个铁面人陆捕头竟然不分青后皂白就给你一顿教训，如果不是我把你抬回家，恐怕你就要被打死在街上了，这还讲不讲理啊！”墨青也接着陆寒的话继续说道。
“大哥二哥，我们不如另寻生路，听说这洛河城的李府可是大户人家，想必不会像衙门那些大老粗那般粗暴，要不我们去李府问问还缺人手不？”蓝雪儿压低嗓子，装作一小哥的声音说道。
于是，三人便径直来到李府门口，缠着守门的下人说要进去见管家。
果然，他们三人的表演成功吸引到了李府正要出门的管家张生，张生见他们三人穿得破破烂烂，心生嫌弃，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三个叫花子在我李府乱嚷嚷什么？我李府岂是你们想来就来的，也不打听打听，李府是什么人家，想做李府的下人，你们等下辈子吧！”
管家正要叫人把三人哄走，陆寒便假装晕倒在地，恰恰晕倒在李府的大门口。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刚才那个人推的吧？来人啊，大家快来看看啊，李府的下人打人了！”墨青随即便高声对着路人喊道，引来路人观望。
这李府本来平日里在洛河城就是嚣张跋扈、为非作歹的人家，殴打百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路人见状都相信了墨青口中所说，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声议论着，在远处对着李府的管家指指点点。
“看吧，这李府的管家平日里经常仗着李府的权力欺压百姓，这几个人还真可怜！”
“就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的官老爷们才能关心一下我们百姓的死活！”
管家看着路人的眼神，又看着前面这三个泼皮，一时竟被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管家大人，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兄弟三人为李府做点什么吧，我们跟过衙门，办过不少案子，知道官服和江湖上不少事情，说不定可以对李府有用呢？”蓝雪儿趁机再次哀求道。
张生一听到这句话，心中暗想：李夫人平日里经常派人打探各界消息，这几个人既然自称来自衙门，想必留着以后有用。
“罢了，今日我便收留你们，但是你们给我记好了，不该说不该问的一个字都别提，安心跟着下人们一起做事，有什么别的需要我会叫你们的！”
于是，管家便叫来几个下人将他们三人从李府后门带进了下人住的地方。
李府
入夜，经过一天的劳作，下人们终于可以集体在地铺上休息会。
墨青、蓝雪儿和陆寒三人趁着大家熟睡，偷偷飞到楼顶商量下一步计划。
“今天我打听好了，这个李夫人平时都是在子时以后才紧锁房门，不便打扰，看来其他时间咱们还是有机会进屋查探的。”陆寒第一个发言。
“不错，晚上虽然容易隐藏，但据我观察，这个李夫人真实身份并不简单，既然她每晚都会在房内，想必晚上反而会戒备森严，咱们今夜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以防有诈。”墨青冷静地分析道。
“今天白天干活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丫鬟在议论明日李夫人会出门一趟，要她们小心看守，不得进入她的房内碰她的东西。我想，明日白天应该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蓝雪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蓝姑娘说得对，刚好我们明日可以找个借口溜到李府后院，那里离李夫人住的房间最近。只要我们可以进入到李夫人房间内，就可以一探究竟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墨兄，你说呢？”陆寒赞同蓝雪儿的想法，把目光转向了墨青。
墨青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用手杵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墨大哥，你是在担心万一我们行踪暴露了无法脱身吗？”蓝雪儿发现了他好像在顾虑着什么，轻声问道。
“不，如果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官宅，凭我们三人的轻松，要逃脱并不是难事。只是我总觉得这个李夫人行踪诡秘，来路不明，若她明日真的要出门，确实是我们行动的机会，但若非如此，想必这个人有更大的阴谋。”墨青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并认真地看着蓝雪儿。
其实，即使李夫人有什么阴谋，以墨青的智慧武功也不至于会丧命于此，只是现在他身边还有两个人，尤其还有蓝雪儿，他不得不为他们的安全着想。
“原来墨兄是担心这个，果然在我们三人中还是墨兄最具洞察力和判断力，可咱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丁大人给我的办案期限在即，若是我不能查出真凶，恐怕也无法为蓝姑娘洗清嫌疑。明日我们不妨见机行事，若真的能确认李夫人离去，我们就赌上这一把，如何？”陆寒一心想着如何尽快把案子结了，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们前来的目的。
“也罢，那明日我们要多加小心，如有不测，请陆兄先行逃走，也好回桃花镇交差。雪儿，明日你一定要跟紧我，不可离开我太远，知道吗？”墨青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蓝雪儿。
“墨大侠你说什么呢，难道我的武功在你心中就这么弱么，你这样说，会让我很没面子的！”蓝雪儿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我不是说你武功弱，我是说你是第一次下山接触江湖，这不还没多久，又是采花贼命案又是醉香楼命案的，全跟你沾上了，我能放心你吗？”墨青走到蓝雪儿面前用几分调侃和几分担心的语气说道。
“我……我这不是没经验嘛，再说了，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倒是你，你这一路上从未和我交待清楚你的来历，为什么要跟着我，你究竟是谁？”蓝雪儿不服气地为自己辩解道，还开始反问起墨青来。
“咳咳，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明天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今天累了一天了，咱们还是赶紧睡觉去吧！”陆寒伸了伸懒腰，看来冒充下人干活，这身份是假的，活却是真的。
三人蹑手蹑脚地回到偏房，众人已呼呼大睡，只剩一个角落还勉强容得下三个人的位置。
“雪儿，你睡最里面，我睡你旁边，陆兄睡最外面。”墨青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对于这样的分配，陆寒却有点不明白，看着陆寒挠头的样子，墨青解释道:“雪儿是姑娘家，自然不能和那些匹夫睡得太近，陆兄你睡觉打呼，会吵到雪儿姑娘的，所以……”
对于这个解释，陆寒瞪大了双眼，但也无法反驳，只好同意。
“你睡我旁边，你怎么不问我同意不同意？”蓝雪儿质问墨青，差点放大了嗓音。
“嘘！”墨青凑近蓝雪儿，用手指放到了蓝雪儿唇上，示意她不可大声喧哗。
蓝雪儿心想，罢了，反正都是江湖儿女，身不由己，自己现在也是男扮女装，就不跟他计较了，但倘若晚上这个人敢对自己做什么，师父给自己的踏雪剑也不是吃素的。
夜深了，凉风嗖嗖吹来，蓝雪儿不禁捂紧了被子。
睡在一旁的墨青察觉到蓝雪儿可能是冷了，便转身把自己的被子盖也盖到了蓝雪儿身上。
一转身，墨青在月光下看到了蓝雪儿熟睡的样子，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天生的美人胚子。
只是，蓝雪儿似乎又做了一个不是令人开心的梦，她眉头紧锁，呼吸急促，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看了这一幕，墨青很是心疼，这个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过去释怀呢？
墨青用手温柔地拍着蓝雪儿，小声安慰她入睡。
“别怕，有我在。”墨青的声音中总是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敲锣声响起，天还未亮时，下人们就得开始起床收拾了。
蓝雪儿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墨青和陆寒已经起床了，陆寒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不愧是县衙当差的，真勤快。等会，我怎么会有两床被子？难道昨晚墨大哥把他的被子给了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很容易着凉？”
蓝雪儿正想着，突然被门口一位管家呵斥道:“新来的，还赖着干嘛，赶紧起床干活啊，还是要我帮你啊！”
“大哥，别生气，我们马上就去把他拎出来！”门口传来陆寒的声音，原来陆寒和墨青已早早梳洗完毕。
“好家伙，你要拎谁出去，没想到你们两个大男人倒是挺会抽时间打扮的啊！”蓝雪儿看着走进来的陆寒和墨青，忍不住打趣道。
墨青端着一盆水和一块白布走到蓝雪儿身边，轻轻蹲下。
“雪儿，只能委屈你暂时先将就一下了，你先洗脸，我帮你叠被子。”
“啊？你是为我接的水吗？”蓝雪儿有一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细心。
“蓝姑娘你快别问了，你再不收拾好，那个凶神恶煞样貌的管家指不定真的给你拎出去了！”陆寒心急地催促道。
蓝雪儿却不紧不慢地擦洗着脸，她本就天生丽质，即使不上妆底子也很清秀。
“哼，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拎本姑娘出去的吧！”
看着蓝雪儿傲娇的样子，墨青忍俊不禁。
“是是是，谁敢拎我们的蓝女侠呢？就算他有雄心豹子胆，我也不允许！”墨青边说着已经迅速叠好了两床被子。
“昨晚……”蓝雪儿本想问昨晚是不是墨青把他的被子给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别人都砍三捆柴了，你们是等着我来伺候是吧？”管家不耐烦地吼道。
“这声音，也不怕把主子震醒，比我们家丁大人审犯人时的嗓音还厉害。”陆寒耸耸肩，反正背地里说一下丁大人的坏话他也听不见。
当日，阴云密布，给原本就不太磊落的李府蒙上了一层灰色影子。
墨青、蓝雪儿和陆寒三人干完活后便借机从后院溜到了李夫人住处附近，亲眼看着李夫人从房内走出，像是着急出门一样，随便吩咐下人几句，便把门锁了。
“墨兄，看见了没，李夫人已出门，现在是咱们动手的好时机！”陆寒已经按捺不住性子。
“陆兄，李夫人的房间门口人多眼杂，我们怕是难以从正门潜入，等会我们绕到后面，从窗子进入。另外，昨日我打探过了，李夫人的房间靠近李府侧门，如有情况我们从侧门逃离。”墨青眉头紧缩，仍然不忘作周密部署。
陆寒点点头，准备行动。
蓝雪儿看着墨青如此谨慎的样子，心中却多了几分踏实。
三人用迷烟把窗外的下人迷晕后，顺利从窗子翻入了李夫人房间，打探四周，陆寒敏锐地发现了李夫人梳妆台上的簪子。
陆寒刚要拿起簪子端详，却被墨青制止住了。
“小心！这支簪子非比寻常，据我的观察，它应该产自魔教，里面藏有剧毒，你们千万不可乱碰。”
蓝雪儿上前一步，发现这支簪子有些眼熟。
“我想起来了，我见过这支簪子，思弦姑娘在案发当晚在醉香楼戴的就是这支簪子！”
陆寒拍着脑袋说:“哎呀，对了，我就说出事后我去找思弦询问情况那日，见她好像和平日里有些不一样，原来那天她已经换了支簪子，不是这支。”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醉香楼一定与李夫人有什么关联。陆兄，你可有让仵作细验轻烟姑娘的死因？”墨青杵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我也怀疑轻烟姑娘并非真正死于刀伤，便让仵作仔细查验，后仵作在轻烟姑娘的心脏里发现了毒液，我推理她是先被人下了毒，然后凶手伪造成刀杀，营造了一个假象。”陆寒也冷静了下来，认真分析道。
“墨大哥，陆大哥，如果下毒的人就是思弦，现在这支簪子又出现在李府，看来李夫人与醉香楼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这支簪子就是重要的证物，我们不妨将它带走？”蓝雪儿认为，眼下时间紧迫，既然找到了关键的线索，就应该立即带走。
“不可，如果这支簪子真是凶器，那凶手为何又要明目张胆地放在这里等我们发现，而不是把它隐藏起来或者销毁？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支簪子对凶手来说很重要，以至于宁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不肯毁掉；其二，凶手是故意借这支簪子想引我们入圈套，事实的真相可能并非如此。何况，这支毒簪毒性巨大，我们在不熟悉的情况下怎知在触碰它的过程不会被沾染上毒素？”墨青不紧不慢地分析了自己的观点。
蓝雪儿看着眼前的这位青衣男子，总觉得他让人感觉深不可测的样子。蓝雪儿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心思细腻之人？而且，墨青是怎么能够一眼就认出这是魔教的东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不能空手而归啊！”
墨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并找来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将毒簪拿起，发现毒簪处竟然有处小口，打开后里面藏满了毒液。
“还好刚才你们没有直接拿起，稍不留神，若沾到毒素，可就不好了，我这个盒子密封性极好，将此物装在里面，不容易有闪失，这样带回去，稳妥一些。”
“还是墨大哥思虑周全，我们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蓝雪儿边说着，边从房间柜子里找到了一幅图，图上画的正是青龙帮的图腾。
“这不是青龙帮的图腾嘛，怎么会被画在这里，李夫人要这青龙帮的标志做什么？”陆寒也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标志，毕竟青龙帮近日在江湖上为非作歹，这次醉香楼的案子也有人称看到了青龙帮的人出现。
“我在去醉香楼之前就是看到了有青龙帮纹身的一帮人拿着刀从醉香楼后门进入楼内，于是才跟了上去。墨大哥，你还记不记得那晚刺杀我的人，其行动做派也很像青龙帮的人。”蓝雪儿再次把目光转向墨青，墨青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蓝姑娘，所以根据表面来看，似乎青龙帮的嫌疑最大，但他们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既然要杀一个青楼女子，为何不直接痛快些，又要先下毒，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陆寒更加疑惑了起来。
“陆大哥，不如我们先把这画收起来，也好证明李府可能与青龙帮有关系，至于这个青龙帮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官府都不敢直接找他们调查？”蓝雪儿初来乍到，自然对江湖的事情还不太熟悉。
“青龙帮乃江湖杂派，由一些不入流的山匪自发组成，原本不足为惧，可后来有大部分青龙帮的人投靠了魔教。众人皆知，璃国的成立离不开魔教的扶持，就算如今璃国已开始建立新的政权，依然是对魔教忌惮七分。魔教如此猖狂，投靠了魔教的青龙帮自然是可以狐假虎威，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墨青对蓝雪儿耐心解释，提到魔教的时候，他的眼里有了一丝恨意。
“我明白了，这个李夫人是魔教的人，醉香楼也是他们用来刺探情报的地方，而轻烟姑娘兴许是得知了他们的秘密，他们想杀人灭口。”
陆寒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开始推测真相。
“可是，如何解释青龙帮的出现和这支毒簪的事情呢？如果毒簪足以致命，为何魔教又要派青龙帮的人再次下手多此一举？我总觉得，如此大张声势，就是怕别人不知道是青龙帮的人干的。”蓝雪儿始终没有想明白凶手的用意是什么。
三人正讨论着，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一位妇人面露凶色，两袖一挥，一阵绿色的烟雾随即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不好，是李夫人，这烟有毒，大家小心！”墨青将蓝雪儿挡在身后。
蓝雪儿随即使出“风花雪月”，可还没等银针落到李夫人身上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内力袭击后破碎在地。
“墨兄，我感觉头晕目眩，身体乏力，这可如何是好？”毒烟开始渐渐起作用，三人已快辨别不清方向。
“雪儿，陆兄，快把这药吃了！”墨青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瓶子，从瓶子中倒出三粒药丸。
三人服下解药后，神志和体力恢复了不少，正欲逃出此屋，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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