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留下
“娘娘、母亲，我说完话就回去。陛下，这些伤口是臣自己扎得，和任姑娘没有关系。臣与任姑娘也清清白白，没有逾礼。”
武德帝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圈，暗暗松了口气，道：“知道了，你失血过多，先去偏殿休息。”
成辕点点头，再次看了眼任舒，温顺地任由淮阳侯扶回了偏殿。
淮阳侯夫人就在父子两人身后，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立时提了起来。
“陈太医，你给任舒看看。”
武德帝还是不放心。
闻言，陈太医兴奋了。
自从任舒那次假死以后，他就想再研究一番任舒的身体，可惜任府现在从不请他看病，让他一直没有机会。
没想到今天有了机会，他双眼放光，死命按捺下雀跃的心情，快步上前道：“请任小姐伸手。”
任舒一眼就看出了陈太医躁动的心情，淡淡道：“不必了。我没事。”
除了舌头被她自己咬破了，她确实没事。
“任舒···”
武德帝想劝说，对上任舒淡漠的眼睛，终是放弃。
任泊安头疼地看着女儿，为什么不让太医看一看呢？哎，真是担心死他了。
“陛下，娘娘，刑部尚书叶大人求见。”
小太监进来禀报。
“宣！”
叶利明一进门就看到了任灏等人及地上躺着的人，心中转了几个念头，平静地给皇帝和太后行了礼。
“叶卿，把这两具尸体带回刑部好好查查，朕要知道她们怎么中的毒。另外，成世子在任府中了媚药，这事你一并调查，三天之后，朕要知道结果。”
叶利明一惊，躬身应是。
“天色已晚，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立即行礼告退，吴氏两人由小太监架着，跟着叶利明去了刑部。
任舒进宫主要是想看看成辕如何，现在知道没什么事了，自然跟着任灏两人离开了。
武德帝有心想留人下来，顶着左太后的目光到底没开口。
务政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左太后看着一直盯着门口的武德帝，正想开口，就又有一个小太监进来禀道：“陛下，娘娘，何大人求见。”
武德帝闻言，顿了顿，问左太后：“母后，朕若问何永嵘是不是他下的毒，你觉得他会怎么回答？”
左太后冷笑：“自然是不认了。”
武德帝道：“母后觉得这事是何家做的？”
“不管是不是何家做得，何永嵘都不会认。皇儿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只能等刑部的调查结果了。”
武德帝这才道：“宣。”
何永嵘沉稳地进了殿，看到左太后也在倒是惊讶。
自从皇帝亲政后，左太后就不怎么来务政殿了。
见礼完毕，武德帝沉声问道：“何卿，任灏今日寿宴，你家可有人去？”
何永嵘心中一动，笑着道：“回陛下，自然去了，臣亲自去给任大人贺了寿。”
“几时离开地？”
“回陛下，臣去了没多久就走了，兵部有文书要处理。”
武德帝静静地审视着何永嵘：“任府寿宴上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何永嵘顿了顿道：“好似听说淮阳侯世子在任府失踪了，长兴王嫡子也遭了罪。”
高林的事情任灏之前也说了下，武德帝和左太后都知道这是任舒干的，也就不管了，至于长兴王和任灏会怎么处理，就让他们两家自己解决。
何永嵘这么一说，两人直接忽略了后半句，武德帝问道：“你对淮阳侯世子在任府失踪有什么看法？”
何永嵘从容道：“臣不知内情，倒没什么看法。只不过淮阳侯世子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又向来得陛下看重，应该没什么人敢去算计他。”
他家是要将任舒置于绝地，但选的人可不是成辕，事情演变成这样，何永嵘也挺郁闷的。
武德帝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永嵘，道：“任府三夫人自认，是和你家合谋要害任舒，却不想让成辕遭了罪，何永嵘，你认吗？”
何永嵘噗通一声跪地，头重重嗑在地上，回道：“陛下，臣及臣家中无人与任府三夫人相熟，这话不知从何说起！臣请与任府三夫人当面对质！她既说是与臣家合谋，那请问在何时、何地、与何人相见商议地！陛下，臣冤枉！”
殿里落针可闻。
何永嵘背挺得笔直，丝毫不慌。
过了许久，武德帝才道：“起来吧。这事朕已经交给刑部处理了，你配合刑部调查就是。若你家真是清白地，刑部自然不会冤枉。朕也相信，何卿为皇后考虑，断不会使如此下作的手段。”
何永嵘咯噔一下，伏地道：“陛下明鉴！”
“下去吧。”
“臣告退。”
何永嵘站起来，慢慢退了出去。
出了务政殿，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他抬袖擦了擦额头，眺望了一眼雍华宫，紧皱着眉，背着手出宫去了。
左太后陌生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感叹他终于成长了，身上的气势足了，竟隐隐有了先皇遗风。
“今日也晚了，母后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母后再去看看大辕，就回去休息。”
武德帝点点头，和左太后一块去了偏殿。
成辕走了那一趟，回到偏殿就睡了。
淮阳侯夫妻两个坐在床边看着。
“小妹，妹夫，大辕睡了？”
两人闻声立刻站起来。
淮阳侯夫人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们今日也住宫里吧。”
淮阳侯立刻道：“这不合礼数。”
“无妨。姨父，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多礼。宫里空屋子多的是，也有禁卫军，大辕现在这样子出宫，朕和母后都不放心。他若留在宫里，姨父、姨母也惦念，今日又天色晚了，就住宫里吧。小泉子，你去安排。”
小泉子忙下去安排。
“大辕就留在这吧。有朕看着，姨父、姨母放心。”
左太后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让臣子留宿务政殿到底不妥。
“皇帝，这不合规矩，若是御史们知道了，你和大辕都要被非议。”
“无妨，朕留大辕是为了商议朝政，等他醒了，朕有事和他商议。”
此言一出，左太后才没继续反对。左太后不反对，淮阳侯夫妻两个自然不会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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