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心计
“公子。”
鹤央停下停下脚步打量他一番，向他抱拳。张洳很恰当的在此时退去，留了两人在花园中。
“公子贵姓?在下澹台祈。”
“鹤。”
鹤央朝他点头，暗自腹诽，原来他就是澹台祈。
澹台祈与他闲聊一阵，忽得听闻前方传来一阵嬉笑声。本来他对这种情况不感兴趣，奈何听到了张洳的声音，只好前去。
“鹤公子，在下失陪。”说完便朝人堆里走去。
“四皇妃，听闻四皇子要迎娶平妻，是真是假?
说话的人是名女子，尚书府的庶女陈菁菁，她与成城打小相识，又仗着父亲在朝中甚得皇上的心意，平时在京中看见谁都是高其三分。
张洳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依然带着淡淡笑意，“陈小姐，皇上皇后都没下旨，你这是要散布谣言还是越俎代庖?”
她说话很不客气，直接将人怼了回去。陈菁菁虽然是庶女，但哪里受过这种气，莫说就是四皇妃，今日四皇子在此也不敢将话说重了。
她爹爹在朝中一直受皇上重用，谁还不巴结着他们家让陈橪多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就是当朝皇子，也要笑脸相迎。
“哟……四皇妃言重了。这不，京中都在传嘛，看见您，一时多嘴问了一句。不过……若是没有的事，那您来这是干嘛的?”
陈菁菁用手中白色锦怕遮挡着殷红小嘴，看似低眉顺眼，实则就是坐实了这件事。
“成城啊，是我姐妹，我们打小就好，可从未听过她与张家或者是四皇子府有过交集。不过啊，张老将军为人耿直坦率，对我们这些读书经商之人有些……”
说到这，陈菁菁欲言又止，眼皮稍抬看了眼面前的张洳。旁边的一位女子使劲儿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
“您知道的，民女区区一介庶女，与这些人交往倒没什么。可您是四皇子妃，若是传出去了，这可适合是好……”
陈菁菁忍住笑意，她就是故意找张洳的不痛快，谁让那四皇子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成城。
宫里是个什么地方，那小妮子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么?若不是澹台祈有意勾引，成城那没脑子的，才不会看上他！
她陈菁菁是有些嚣张，不将人放在眼里，可她真正敬重的，还真没几个。
今日，她本来是不会来的，不知谁给她送了信说四皇子会出现在这，便丢下学业跑过来，不就是怕成城受欺负。
她本来身份地位就不高，又是个胆小的，被张洳逮着，指不定怎么受气。
“陈菁菁！本皇子的正妃也是你能随意冒犯的?”
澹台祈的出现打破了现在的处境。
“你知道，诋毁皇室是什么罪吗?”
不论是谁，掌嘴三十！
陈菁菁倒也不慌，粉嫩的脸上泛着大大的笑容，眼里有浅而一见狡黠，“见过四皇子，民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四皇妃，一时兴起，便多嘴了几句。”
弯弯的眉毛轻轻向上挑，又接着说道：“只是京中进日传言甚多，民女也只是怕今日之事传出去，所以……”
后面的话，陈菁菁没有说出口，她胆子很大，竟然敢威胁当朝四皇子。
你今日要是敢罚我，我转眼就将你们来赴宴的事抖搂出去，更要添油加醋，大不了鱼死网破。
“不错……陈尚书倒是教了个好女儿。”
澹台祈也朝她回以笑容，不达眼底。
“四皇子过奖了。”
澹台祈怎么善罢甘休，他还能奈何不了一个庶女么?
“你放才说……京中传言，京中有何传言?”
陈菁菁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伸手推了一把方才站在她身边的姑娘，侧头说着：“去前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其中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要是不去找你，你就找人过来。
“四皇子，这京中可都说，你要娶成家小姐为平妻呢。”
澹台祈伸手摘了一根树枝，在手中把玩，眼眸低垂，“哦?是么，本皇子怎么没听过?”
“您日理万机，自然是管不着这些闲言碎语，可成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陈菁菁说着还用手绢抹了两下眼角，当真有点湿润的地方。
“那照你这么说，是本王害了她?”
“当然不是，成妹妹还小，身份又特殊，能被您四皇子看上，自然是天大的福气。可就怕……”
陈菁菁瞥向旁边的张洳，将话题转向了她。
澹台祈嘴角上翘，将手中的树枝扔到地上，突然改变了主意，“那洳儿，你说陈小姐在怕什么?”
张洳回过神来，瞳孔微睁，有些惊讶。她以为澹台祈会收拾面前这个不知大小的女子，怎么……
“妾身不知。”
澹台祈微笑，火热的手掌照住她的后脑，在上面轻拍两下，“真是可爱！”
张洳为人如何，他很清楚，至少在他面前。
“行了，陈小姐去找成家叙旧吧，日后等她嫁进府内，见面的时间可就少了。”
澹台祈将这话说了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
陈菁菁微微低身，埋着头，“恭送，四皇子四皇妃！”
张洳如何?
哼！
一个靠阴险卑鄙之法嫁给入皇家的人，能如何?
不过，成城要是真嫁进去了，没点儿心思，肯定要吃亏的，那四皇子也是个看不清人的，亏她曾经还觉得他为人精明。
鹤央在暗处奖这场戏看的清清楚楚，暗谈那女子的厉害。
若不是她突然将矛头对准皇妃，只怕今日是要吃些苦头的。不过，澹台祈好像很宠他的正妃，为何会被陈菁菁的三言两语左右?
陈菁菁目的达到，甚至可以说超出意料之外的收获，一路蹦跶着朝前厅走去。
而前厅中，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众人聚在一起围了个圈，时不时还不停地讨论着什么。
“他怎么了?”
“是不是死了?”
“应该不会吧，今日成小姐生辰，如果死了人，那就太不吉利了！”
“诶……醒了！醒了！”
被围住的男子摸着头起来，一看手上，还带着鲜血，嘴上骂骂咧咧地道：“谁啊！敢打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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