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什么那什么
“不愧是小千，真是厉害啊。”
夏油杰收回咒灵，将其重新团成了一个球。
日向千站在一边，感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只是在刚才随手碰了一个从背后袭击过来的咒灵而已，人间失格发动，抵消掉了那一波攻击。
“这没有什么啦，夏油前辈的能力才厉害，咒灵操术，我以前从来都没听过说还能有驱使咒灵的能力哎。”
秉承着商业互吹的原则，日向千回夸了一波，不过她说的也确实如此，这么强的能力以前却从来没有在任何教科书上被提到过哎。
包括“夏油杰”这个人。
是一段时间后会脱离咒术界嘛，毕竟能在这里坚持下去的似乎没有几个，很多人在高专毕业后都会选择转行或是加入不需要战斗的辅助监督一职，说来也挺可惜的。
不过日向千同样也觉得，各有各志也挺好，特别是夏油前辈这么靠谱温柔的人，一定去哪里都是可以发光发亮的吧。
“这么说来的话……对了，小千，能把你的手伸出来吗？”夏油杰的一只手里还捏着刚才的咒灵团子，另一只手伸向了日向千。
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日向千还是伸手递了过去，于是夏油杰轻轻握住了那只手，一阵气流挥散，咒灵团子便瞬间消散掉了。
“哎——？！”
弄、弄掉了前辈的咒灵要这么办？！
“啊啊啊，夏油前辈，我不是故意的，人间失格是被动技能，所以、我、那个……”
人间失格，出来道歉！！
“啪嗒”一声脆响，还在惊慌失措的日向千感到额头一痛，挥舞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看过去，面前是还伸着手指的五条悟——这人走过来平静地弹了日向千一个脑瓜崩儿。
“很痛哎，五条前辈……”
“哦是吗，我都没用力哎。”
两个人的眼神又开始在空中交锋，自从上一次咫尺距离的对视质问后，两人现在动不动就会眼神对峙，试图以此杀死/制服对方。
“好啦好啦，悟，别欺负后辈。小千，没事的哦，失格了的只是我的术式，而不是咒灵本身。”
日向千转回去看，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她，一手放开，咒灵本体便又再次出现在了空气里，术式发动，便又一次凝结成团。
这让日向千松了口气，直到看着夏油前辈吞下了咒灵，才弯腰说了声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哦，能更进一步了解你的术式对以后的配合都有好处。话说小千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呢——你说是吧，悟。”
“嗯？”
不明白这个话题为什么会抛到自己身上的五条悟斜着眼看了看旁边的日向千，后者转过来对着他笑，一脸“我管你怎么说”的表情蕴含其中，于是五条悟挥了挥手，只是“切”了一声。
日向千：我就知道（笑）。
“法师、法师们，出现了，那个东西又出现了！”一旁冲出来一个中年人，惊恐地大声喊道。
日向千闻声转过去，看着空中一只大大大咒灵，皱了皱眉。
此时此刻，三人正在出任务中，地点在千叶县一个小村子里，上报的描述是因鬼怪困扰而寻求宗教法师庇护，最后找到咒术高专那里去了。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还不错，确实是咒灵作祟。
不过日向千又想了想，话说咒灵存在的世界里，还会有妖魔鬼怪和其他异能出现吗？
这个想法思考到一半便被打断了，那个村长喊着“法师大人”，一把抓住了旁边五条悟的袖子。
法师大人·最强·五条悟垮着不甚耐烦的脸，转过去看了夏油杰一眼，于是后者默契地走过来，对着村长笑笑，开始嘴遁一些我们会祓除之类的话，这就让村长的求助目标一下子从看起来很嚣张很厉害的白毛，转到了很有佛性和亲和力的夏油杰这边。
真不愧是夏油前辈，日向千看着那边，暗自称赞。
五条悟走过来，不偏不倚地挡住了日向千的视线，在对方不得不抬头看自己的时候，向人伸出了手。
具体来说，是小拇指。
呃，日向千开始无语，这么久了，这人怎么一有空还玩这一套啊。
不过她可不会再勾指起誓什么的了，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了那根小拇指，同时按耐住自己想要捏碎那根嚣张的小拇指的冲动。
轰地一声，空中气流更盛，不知是哪一家的屋顶整个被掀翻卷到了空中。
身边人轻声“哼”了下，日向千转过去，只是看到五条悟小幅度地勾起了一侧嘴角，随即便……
轰隆——！
世界和平，阿门。
“酱油、洗洁精、新杯子……ok，都买好了！剩下还有……”
“还有答应我的毛球喵！”
“哦对，还有老师要的毛线球。”
日向千等在十字路口，肩上趴着一只五条猫。
现在是下午，早上的“世界和平”之后，五条悟便把她赶走了，说自己和杰还有别的任务要做，下午可以大发慈悲地给她放个假休息一下。
日向千犹豫了不到两秒便答应了，有假放为什么不要，更何况还是那种“五条悟让你休息你就得休息”的类型。
于是中午的时候，日向千便赶回了高专宿舍，昨天大扫除过后，今天便计划着带五条猫出去采个购。
此时下午两点，日向千提着一袋子东西，站在东京的某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
“话说小千最近很有干劲呢，这算是好事吗？”
“哎？”
日向千肩上的猫猫动了动，四条腿一起蹬到了左肩上蹲着，最近一段时间的体能训练下来，拖五条悟的福，日向千的体力大幅提升，一只大猫蹲肩上也是能够承受的了。
听见五条猫问题的日向千有些不解，对面的红灯还没闪，她歪了歪脑袋，问了句为什么。
“老师记得，最开始遇见小千的时候，还是个佛系少女，似乎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样子呢。”
是嘛？日向千想了想。
好像是的。
“但也不完全是这样啦老师，我说自己佛系，是想要所有的事情都想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和节奏去做，并不是提不起干劲什么的，只是关于出任务和交流会的对战，没有我努力的理由，我自然也就懒一点了。”
说完，日向千又补了句：“你看，交流会那天《高木同学》第八卷初售，我不是吃完饭就跑过去买了嘛！”
五条猫在身后摇了摇尾巴，“喵”了一声。
“现在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佛系还是提起了干劲，总而言之，把眼前的事做好，最好能找到回五十年后的方法，应该就是我的佛系外区了。”对面的红灯闪了闪，开始跳字计时，日向千拎着袋子，又说了句——
“至于未来多久之外、咒术界如何如何的事情，我也不愿去想，就划到佛系区了吧！”
“喵！”
红灯变绿，人潮对流，日向千涌在其中，跟着一起往对面走去。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种成长了吧，五条猫又恢复了趴在肩头的舒服姿势，摇着身后的大尾巴，有些欣慰地想着。
日向千提着袋子，心情不错，今天下午的阳光依旧很灿烂，再去把老师要的毛线球买了，就可以回高专做晚饭了。
对面擦肩而过一个职业装女人，正计划着晚饭吃什么的日向千愣了愣，五条猫同样抬头，于是便一起看到了女人右肩上的蝇头。
似乎感知到一边的人可以看到自己，蝇头动了动自己的大眼睛，脑袋侧转了180度，从女人的背后转过来看着走过的日向千。
而日向千的大脑此时正在极速思考，这算是什么，咒灵+陌生人，她似乎从来没有在大街上碰到过这种情况，要帮着祓除嘛，还是视而不见。
刚想开一些事情的时候不要突然出现二选一的状况啊！
“小千，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和节奏去做，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会强迫你做一些事的。”
脑海中是熟悉的声音，五条系统慢慢地说着话，引导日向千的思维解开那个死结。
女人已经走过，日向千转过头去看，右肩上那只蝇头还在朝这边看着，咬了咬牙，日向千跑了过去。
假装在旁边快要摔倒的样子，女人果然弯腰扶了一把，日向千的手搭上对方右肩，一瞬将那只蝇头祓除掉了。
说了“非常感谢”之后，日向千转头一看，哎呀，跟着女人跑了回来，结果绿灯又变红了。
“不要紧，再等一会儿就行，你做得很好，小千——事实上，不管你怎么做，老师都支持你。”
日向千的眼睛亮了亮，无条件的被支持永远都是做出选择的勇气来源。
一分钟后，对街的红灯转绿，日向千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再次跟着人流，终于顺利到达了对面。
正要转身去玩具店买毛线球的时候，日向千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后有了一丝不妙感。
盯——
有人在看着自己！
唰地一个转身，日向千的目光全方位搜索，五条猫往某个方向“喵”了一声，于是在一根柱子后，日向千便看到了一个……
啊咧，一个海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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