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善良不一定好
李萍不由自主的观察着，眼前瘦弱的女人，小男孩看见自己的妈妈，终于止住了洩洪般的眼泪，开心的表情，取代原本不安焦虑的模样，小男孩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妈妈。
李萍帮小男孩擦擦泪珠说：我们找到妈妈了，下次可不要乱走，那我们就说拜拜囉！
挥手道别，李萍打算离开，却被女人拉住手臂。
女人神色古怪，一手抱着男孩，另一直手紧抓李萍手臂，从手臂传来的触感，那女人全身发抖的厉害，女人不断回头看，好似在寻找什么。
她在看什么呢……？
现在也就他们三个人，李萍跟着女人的眼神寻求什么，但是后头其他什么也没有。
“妳能不能帮帮我……”
李萍听到女人气若于丝的声音，她开口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妳跟我来……”女人彷彿抓住救命的稻草，不断加重力道。
李萍有些犹豫，杨明凡还在公车站等着自己，可是她又不忍心推辞这女人的要求。
“姊姊来！”
小男孩也在一旁说着，一只小手还搭着李萍手腕上。
这一大一小，大的一个拉手臂，小的抓她手，李萍看得出女人紧张不安的情绪，她真的不太对劲，那面颊严重凹陷，眼睛突出。
李萍注意到女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注射后的伤口，她吃惊的望着女人，又多看男娃几眼。
李萍警觉心崛起，男娃睁着无辜的大眼，兴奋的盯着她。
他喜欢这个姊姊，他想跟姊姊玩。
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
应该带他们去找杨明凡，杨明凡一定有办法帮他们，她不想单独跟他们去其他地方。
想到这，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怎么了？”
转过头一看，竟然是杨明凡，好惊喜！
李萍开心的立即挣脱母子的两手，跑到他眼前说：他们好像遇到什么困难了！要不，我们帮帮他们？
说完背对女人，用眼神示意，让杨明凡注意到女人的手臂上的伤口，还有她脸上青红的瘀伤。
杨明凡看向陌生女人，他眼睛有不着边际的寒意，女人害怕的退后几步。
这男孩是怎么进来的？
广钊不是说这区域，他们都已经封锁道路，假装是道路施工，用“道路施工”的牌子挡在各个出入口，又有人假装工人挡住，没人能进来。
那他怎么出现在这？
女人打量着杨明凡一会。
算了，一个小男生，有什么好怕，只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看着，这男生皮相生得多好，长得好的男生也是很多市场的，广钊他们肯定能卖不少钱。
广钊说，只要她事情办成，她就可以拿到更多的货。
最近瘾头越来越大，一天不用，全身难受，生不如死，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失控。
尽管她再如此没用，儿子是她的唯一活下去的寄讬，她希望儿子能过得好，好几次她都决心戒，并想带上儿子跑路。
可是广钊总会抓到她，这些伤，就是上个星期，她逃跑被抓回来的下场。
广钊说尽量她这么想离开，就给他一个计画。
她想了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的儿子。
他们还说……如果她办成，她儿子就不用再跟着她受罪了，他会把他送到一个好地方，他们也会放她走。
想到这，女人心一狠。
她古怪的笑着，对着他们说：你们跟我来，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两人跟着女人和小孩的身后，突然杨明凡停下脚步。
他对李萍说：对了，妳先去车站旁边，那家豆浆店等我，我一个人跟她去看看！
李萍不解的说：为什么？我们一起吧！没道理我先走啊！
杨明凡宠溺的拍拍她的头。
他不想李萍日后留下什么阴影，对方连孩子都利用上了，不给点教训，合适吗？
杨明凡脸上的表情平静，他内心想把对方千刀万剐，外表和内心全然不同。
他柔声的说：我今早急着出门，还没吃饭，现在饿的受不了。
后来杨明凡问这小弟弟说：你饿不饿，给你买点吃的好不好？
起先男娃看杨明凡，有些害怕，但是听到吃的，他激动的点点头。
杨明凡又望向李萍说：连小弟弟都饿了，我跟他们去，后来妳去买一下，这样比较能省时间，不然上课就要迟到了，等我们处理完，再跟他们去豆浆店找你。
饿肚子？
那可不行。
李萍着急的说：我这就去。
说完立马跑开。
杨明凡换了另一副脸孔，盯着女人，他不屑的看着她说：走吧！
原本的目标，是那小姑娘，现在怎么能让她跑！她想去抓李萍被杨明凡挡住。
杨明凡冷峻的看着她，又重复那句：带路。
不知怎么搞得……这小男生的气势，比广钊那群人更加可怕，她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她一个大人，尽管现在不人不鬼的模样，可是也是比杨明凡对吃过好几年的米，竟然被他一瞪，双脚就发软。
她低声说道：等下有你后悔的。
女人把杨明凡走向某暗巷，只见到那一群人，叠罗汉一样的被叠在地上，个个昏死在那。
她不明所以……怎么回事？
她儿子开心的说：我也要玩，我也要。
她紧抓住他的手不放。
“妈妈……疼。”
“宝宝乖，等下我们再玩。”
虎哥和其他人好整以暇的等待他们的到来。
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绑在一旁，唯有他还稍微有意识，其他人已经陷入昏迷。
虎哥踢了那男人一脚：说！
女人认出那哀号的男人，广钊的带头小弟。
“我们如果抓到她，我们就会抓回去让大哥享受，之后给她喂药准备卖……”
杨明凡已经不是冷峻而已，而是带有杀气，但他还是冷静的听着。
虎哥问：那这一大一小呢？
这一大一小，当然就是她和她儿子。
那人先是不语。
虎哥折断他的其中一根手指。
男人鬼叫：我们会直接处理掉，后来把他们能卖的就卖了……。
能卖的？
能卖的有什么呢？
她是知道的……广钊他们有人体走私，她已经半死不活，死了当解脱，可是她儿子……还不到三岁……这些恶魔，竟然要把她儿子给……
她给自己整整头发，蹲下身对儿子说：宝宝，你跟哥哥出去玩，妈妈晚点来接你。
她抱紧儿子说：宝宝，妈妈爱你。
小男孩乖顺的点点头，直接走去牵住杨明凡的手，杨明凡全身因为这小手，好似一股电流透着小手，传递他全身。
原本他是连那女人都不打算放过，她明知道李萍到那群人手上会是什么下场，可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小时候，和眼前这个男娃的重叠一起。
虎哥走上去：小少爷，我们会处理的。
女人看到他们走后，她直接冲上那已经被虎哥揍得像猪头的人，她一口咬住男人的鼻子，死死不放，被咬的男人痛到眼泪都流下。
杨明凡带着小男孩去早餐店找李萍，这一路上他满脑，尽是想要如何折磨那些人。
李萍看到脸色阴沉的杨明凡。
难道事情很糟糕？
怎么只有男娃，那女人呢？
李萍递过早餐给他和男娃。
男娃一接过食物，想马上往嘴里塞，但是又停住：妈妈……
李萍：没事，妈妈的份在这，你吃。
男娃开心的，大口大口吃起来。
杨明凡双眼发红。
李萍问：怎么啦？
他看着李萍的脸，那些疯狂的想法瞬间消失：没事，我们先把孩子带到警卫室。
两人就这样带着男娃往学校走去。
“老大，我们的场全被砸了”一个小弟火急火燎的冲进广钊的辦公室。
“什么，一群饭桶！怎么回事？”
广钊听闻，推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一个浓妆豔抹的女人，識相的走出办公室。
“昨天就一直接到消息……说……”小弟知道自己老大的个性，他老大听到这消息，他八成又会被当作出气筒。
“说什么？还不赶快说！”广钊从桌上拿起烟灰缸砸过去。
“说我们场子全被人掀了，我们的人完全没有准备，对方把我们场全砸光后，就跑了，下面的人还来不及反应，警察就到了。”
广钊听到警察到了，松了口气，不耐烦的点起菸抽，说：然后？
他开的场的区域，警察早已经全班买通，怎么说，也算是他们的人，竟然他们到了，应该也没算不上事，只是砸他场的人，他可不是好欺负的。
“警察到了，直接现场没收到我们的货，还有那些交易的钱，还把我们的小姐，也全部带走……还有……”小弟吞吞吐吐不敢说。
“妈的，要说就给我一次说完！”
“其他人都被带回去警局。”
他侥倖一场，全是因为那时菸没了，出去买，才逃过一劫。
“怎么可能！”
广钊随手播了电话……你播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播，谢谢。
广钊咒骂几句，不死心的又播了其他电话，也是一样的回应。
“妈的，老子还真不信这个邪”
广钊直接播给周家秘书abby。
他直接把手机甩在地上：妈的！
恕不知周家的人，早急成热锅上的蚂蚁，自顾不暇。
abby整个早上都差点晕了，这次已经不是收拾烂摊子，而是全部都完蛋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周家变天了，先是网路上，舖天盖地的周氏黑料，周先生的情妇，一个一个被挖出来，疑似和非法集团有挂勾，公司被盗用公款，亏欠国税局税金。
国税局的人，一早便湧入周氏企业，一群黑衣人封锁财政部，公司内部的人，完全没有头绪，他们看着国税局的长官们，个个不苟言笑，经理想要从他们口中打探口风，直接被要求缴交公司这几年的会计资料。
公司每个人，人人自危，原本昨天还是人人称羨的大公司，今天却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公司股价，今早一开盘就狂跌不止，办公室的电话响不停，挂了，又响，挂了，又响。
abby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但是她以为不会怎样，至少不是现在。
“老大，你说我们要不先去避个风头？”
“妈的，难不成谁在背后搞鬼？”
“老子要走，也歹把今天这单做完！那学生妹可年轻了，光是靠她就够我们赚上一阵子。”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这时候他赶紧逃，至少不会死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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