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机会

一来二去，一个礼拜时间已过去，姜亚平成了宏诚工艺有限公司正式员工，姜亚平刚从农村出来，这也是人生第一份工作，更是来之不易，不管怎么样，都要倍加珍惜，绝不会混吃混喝浪费生命及时间，在工作上更是积极性强，任劳任怨。

        科长廖晨华组织喷漆部主管李光才、底漆班班长孙海涛、面漆班班长余润平、磨砂班班长李明坤，巡查各个车间的生产情况，来到底漆班车间门口，廖科长停住脚步，把捏在手里的资料打开说：“马上要增加一条流水线，面漆班喷漆师傅就不够用了，你们要多培养一些师傅出来，”

        李光才又把他惯有的领导性子使了出来：“三位班长，这件事现在就可以开始着手了，把平时做事积极灵活那些人，挑出来给他们锻炼起来，”

        三位班长对眼相望表示接受了这个任务，

        廖科长接着说出另一件事：“你们都是几年的领导了，安全责任，产品质量一定要督促好，最近不良品比较严重，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有，今天主要叫你们在一起亲自看看，每个车间存在的问题，大家都反思一下，把品质监督好，”

        “要我说，还是人才稀缺，年纪大点的都想学喷漆，怎么教都教不会，年轻的又不想学，你拉都拉不动，你看这底漆班几乎一半勉强会喷底漆，面漆班就抓瞎的，”李光才说道，也是摇了摇头。

        “其实多花点心思在其他人身上，相信学喷漆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在其位谋其事，这不是作为领导应有的胸怀吗？”廖科长这话说完，

        每个班长都心知肚明，放眼整个喷漆部，喷漆师傅、轻松岗位，哪一个不是班长老乡、就是领导亲信，要么就是称兄道弟的哥们。

        下午孙海涛就开始行动，姜亚平正在滚漆机后面摆放产品，孙海涛来到旁边：“姜亚平累不累？”

        “班长这挺轻松的！”姜亚平没想到班长会关心着自己，羞涩地说道，

        孙海涛一本正经地说：“想不想学喷漆？”

        “班长，有这好事？”

        “想就走，”孙海涛说道，看向旁边负责守机器的师傅：“张望和油漆没问题，你过来放一下产品，马上我叫一个人过来，”

        两人走了几步，班长把手搭在姜亚平肩膀上：“好好干，做喷漆师傅更有前途，”

        “谢谢班长承蒙厚爱，一定不辜负班长的栽培，”姜亚平说道，把很久都没有笑过的表情嘻嘻地笑了起来，

        孙海涛故意把脸拉了下来：“你娃儿别给我耍嘴皮子，学不好给老子回去摆货。”

        来到底漆班，孙海涛拿着喷枪介绍着喷枪的使用方法……，

        介绍完后，又讲解关于喷底漆的技术要求，及一些潜在问题，示范了几次班长把喷枪递给姜亚平：“来试试，”

        姜亚平接过喷枪笨手笨脚地开始喷了起来！

        孙海涛在一旁观看着：“油漆不要喷流了，要不然磨砂班不好磨，记得枪用完后把油漆管提出来放在香蕉水里，把枪跟油泵洗干净……”

        “知道了、班长！”姜亚平好奇喷漆技术，手不停地边喷边回答。

        青林山，姜亚轩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好自己行李，来到堂屋，看着香火上的“天地君亲师位”及旁边那些自己不认识的字体，红纸都变成了粉色，不知道多少年了，问着正在角落里切着猪草的姜怀志：“爸！我妈呢？”

        “你妈挑水去了，”姜怀志切着猪草头也不抬地说道，

        “爸我现在要去易江县，妈回来你给她说一声，”姜亚轩说道，提着行李准备出门，姜怀志放下手中的猪草及菜刀站起来：“亚轩、你真要去？”

        姜亚轩：“我去找表哥看看能不能跟他们做泥水工，”

        姜怀志把胸前包上的纽扣解开掏出两张十元钱递给姜亚轩：“这二十块钱你拿着，给你表哥家两个娃娃买点东西拿着去，你这空脚空手的去不恰当，”

        “姜还是老的辣，”内心嘲讽着自己的父亲，

        “行！”伸手接过钱说：“爸、那我走了，妈回来你记得给她说一声，周围邻居有什么事，你托人给我捎个信，我回来帮忙，”

        姜怀志看着懂事的儿子，透露出慈祥的笑容：“你这娃娃，好好工作，家里你就别惦记了，”

        “行吧，在家注意身体，你那酒少喝点，我走了，”姜亚轩忙着见罗玉娟，提着行李话说完，人就不见了，姜怀志也重新拾起猪草继续切。

        罗玉娟跟母亲林兴翠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县城学校，罗玉娟在外面喊：“妈可以来，别收了，”

        林兴翠提着包出来：“好了，从来没见你这种积极过？”

        能不急吗？跟亚轩商量好的，终于能有机会一起去县城，当然要速度了，罗玉娟也只是想想，要是发现，估计耳朵受不了，

        林兴翠把包递给罗玉娟后：“玉娟，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你们不是说要我多锻炼锻炼嘛，这不正好，”罗玉娟，赶紧说道，

        罗玉娟提着行李给林兴翠使着眼色说：“妈，我走啦，爸回来你给他说，在易江县多来看看他宝贝女儿，”

        “知道了，”林兴翠无奈地回答道，自己这个女儿，天生调皮，只要她在身边，想发火都困难。

        姜亚轩提着行李早早地躲在路边竹林里，罗玉娟提着比姜亚轩要好上几倍的专业手提行李袋，走到路边竹林位置：“出不出来？不出来我要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里面？”姜亚轩拖着行李袋，从竹林钻着出来说道，

        罗玉娟拿着姜亚轩头上的竹叶：“你这都是老套路了，就不能换个方式吗？”

        姜亚轩嘿嘿地笑着：“行，下次换个方式藏，”

        伸手到罗玉娟手里拿着行李：“给我吧，”

        两人一路戏耍地往山下走去，这一幕被不放心的林兴翠站在坝子边上看见，始终是个女儿，终究还是要嫁出去。姜亚轩你家为什么不能把条件过得好一点？林兴翠希望他两她两在一起，离自己也近，也放心，姜亚轩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人品不错，但姜亚轩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就算自己同意，罗贵山也不会同意。林兴翠希望姜亚轩能闯出名堂，如果自己女儿到结婚年龄，姜亚轩还是这样一无是处，自己也爱莫能助，只能让女儿远嫁了，唉……

        来到县城，姜亚轩把罗玉娟送到学校门口：“别一天东拉西扯地想，好好读书，”

        “亚轩哥，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以后才有能力养你，”姜亚轩听罗玉娟这话，抬起手想拧着她那可爱的脸蛋说，我一个男人怎么要你养呢？最终还是放下手，说了一句：“别扯远了，赶紧进去，”

        罗玉娟看出了姜亚轩的动作，以为姜亚轩会把手放在自己脸上，结果并没如愿，有点失望，唉，“怎么不乐意啊？行，那你养我，”

        “那我得好好努力，”罗玉娟在姜亚轩说话的时候，往包里抓出一把糖递给姜亚轩：“拿着糖，好好努力，”

        姜亚轩接着糖：“行，赶紧进去吧，”

        姜亚轩往田有波家方向走去，两人一起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孩子，相差几个月的时间，一个为未来努力读书，一个为未来努力讨生活。这应该就是命吧？唉，不过也好，早踏入社会，说不定能混个老板来当……

        姜亚轩来到田有波出租房，发现门锁着，估计是出去了，走了一上午，疲惫的身体有点犯困，坐在地上靠着墙抱着行李打算休息一下，等表哥他们回来，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便睡了过去。

        田有波下班回来看见门口坐着个人，走近一看竟然是姜亚轩，放下工具喊：“亚轩、亚轩，”

        姜亚轩睁开双眼看见表哥回来了，一下全无睡意，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表哥，你回来了？”

        田有波急忙掏出钥匙开着门：“你什么时候来到的？”

        “中午就到了，来到没人，结果睡着了，”姜亚轩尴尬地笑道，

        田有波门也打开：“亚轩快进来，”

        进屋后，田有波见自己房子里，杂乱不堪，放满了橡胶桶、扁担、撮箕各种工地上搬回来的工具，整理着过道：“有点乱，将就一下，”

        “怕什么，都是农村出来的人，没那么讲究，”姜亚轩跟在田有波后面说道，

        田有波进到屋一刻也没停下的想法，直接往煤炭炉子走去：“亚轩你自己在凳子上坐，我做饭，”

        姜亚轩有事求于表哥，怎么好意思坐呢，跟随田有波步伐到炭火炉边上：“表嫂跟两个孩子呢？”

        “你表嫂领孩子玩去了，亚轩你别弄了，过去坐，”田有波是真的忙，自己媳妇一天要领着两个孩子，偷着躲着的去打麻将，经常下班回来连饭都是自己弄，田有波惹不起，说不得，堂堂男子汉成了妻管严，他有时候觉得生活真的是一道考验人的难题，上顾老、下顾小、中间还要顾妻子，他想过离婚，看着可爱的两个孩子又打消了念头，现在基本在重大家庭上的事情上，不争辩，不讨论，陈晓敏自己决定就行，田有波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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