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烟雨战前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呼啸战队派出了正副队加个人赛第一场的神枪手的阵容。面对记者们的提问，他们坚持好回答的林敬言答，不好回答的方锐胡诌乱扯的方针。

        提问的最后，有记者问道：“莫辞选手退役已久，大家怕是都不太熟悉。而她复出的首战面对的便是呼啸战队，并取得大胜。请问能谈谈对她的认识吗？”

        “嗯……”林敬言与自家副队对视一眼，开了口，“可以看出三年空白期对她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因此有了对呼啸战队打法的忌惮，她的选图很明显是要限制猥琐流的发挥。”

        “林队长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因为三年空白期，莫辞选手不会忌惮呼啸的猥琐流吗？”记者又问。

        “还是会有一点吧。但是，我记得联盟初期我们在网游相遇时，她打得比现在的方锐还猥琐，我当时还怀疑这是人妖号。哪有姑娘能猥琐得这么彻头彻尾。”林敬言说道。

        “老林真的这么说？”听到记者的转述，莫辞震惊，“我再猥琐也猥琐不到方锐那样吧，林敬言高看我了。

        “太久没打职业联赛了，手有点生。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猥琐下去的。”

        比赛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次日复盘，查缺补漏，时间过得很快，莫辞感觉训练的时间还是真的不够。

        张新杰在她转会消息公布后还特供了一款作息时间表让她自己照轮回的调一调，但绝不可以太迟睡觉。

        莫辞听耳罩中凌晨两点的闹铃响起，循序关闭网页，关机，刷牙洗脸，熄去桌上的小台灯，上床睡觉。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三点多时，梦中惊醒的江副队要去查寝了。

        是的，轮回不像霸图有晚十一点前上缴手机的规定，但有正副队（主要是失眠的副队）的不定期不定时查寝，而霸图战队是没有这个担忧的。

        江波涛简单洗漱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同寝的周某人呼吸平稳地休息着，出门左拐，左是莫辞的房间，右是有妇之夫方明华的房间。有妇之夫今晚去外面买的房子休息了，江波涛查不着。他犹豫半秒，决定先去查楼下再查隔壁。

        江波涛下楼，江波涛开门，江波涛微笑，不远处正在用行动支持自家队长对金拱门的代言的吕泊远同志瑟瑟发抖，床上安详休息着的杜明浑然不觉。

        “看比赛呢？”江波涛道。

        “嗯……”吕泊远应声，那面巾纸擦了擦手，正襟危坐而问江曰，“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来查个寝。”江波涛淡然一笑，“打算什么时候睡？”

        吕泊远不是第一次被抓，虽然之前是被前副队抓，但是反正他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之前“我刚醒”的话都编出来了，现在则老老实实地说道：“马上，桌上这些东西收拾好就睡。”

        “嗯。”江波涛点头，“这周外卖和快递就都交给你了。”

        吕泊远咬牙：“好。”

        一分钟后，江波涛关上吴启房间的门，打开吕泊远和杜明房间的门，平静地道：“泊远，你有同伴了。”

        轮回战队是一个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战队。在取外卖和快递方面，他们也坚持着平等——同等情况相同对待、不同情况不同对待——的原则。除了周泽楷，每个人都要轮值，周一到周日都有相应的安排。吕泊远幸运地在周一值完班后的夜晚接受整周跑腿任务。

        至少不是加训，吕泊远安慰自己道。听蓝雨的徐景熙说，王杰希的股票起伏就是微草的晴雨表，加训与否都决定于此。所以相比起来他们轮回轻松一万倍了。

        江波涛语罢，关灯，关门，噔噔噔（bushi）上了楼，又打开了最后一扇待查房间的门。

        很好，空气中没有食物的味道，江波涛首先确认了这一点。然后电脑……嗯，凉的。手机……嗯，在电脑桌上充电，莫辞手臂再长两倍就能在床上够到它了。人……埋被子里了，江波涛连头都看不到，只能说人很守女德了。

        就是温度好低，江波涛好冷。他开门时就感觉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到莫辞枕边，拿起空调遥控器并关闭空调，打算第二天提醒一下莫辞，要节——约——用——电——

        然后忽听一阵音乐响起，但很快便停止了。

        江波涛转身，见莫辞的手机屏幕亮了。凑近一看：

        来电联系人：张佳乐；响铃时间：四秒。

        吕泊远和吴启合作跑腿的第四天下午，他们的双手解放了。

        因为荣耀职业联赛第七赛季第二轮，轮回战队的对手是烟雨战队，且客场作战。轮回客场的习惯向来是比赛前一天到客场城市的。

        这一轮电视转播的比赛是霸图主场对微草，另外较受关注的就是呼啸主场对莫辞故队嘉世了。

        第一轮出现了三场10:0，实现横扫的战队分别是蓝雨、微草和霸图，三家战队积分榜第一，霸图字母优势高居首位。然后是嘉世和百花战队的九分，百花字母优势在嘉世头上。轮回战队则与虚空战队并居第六。

        轮回一行人下了飞机，特殊通道里和烟雨新·接机二人组有期而遇。

        “周队，江副队。”楚云秀微笑，身边轮回众人从未见过的瘦小男生也随声唤道：“周队长，江副队。”

        “这是我们战队的新人兼副队长，忍者选手李华。”楚云秀介绍道。

        “楚队长，李副队。”江波涛笑道。

        “好。”周泽楷的话语一如既往地简短。

        “刚出道就是副队，这么犀利啊？”是江波涛在说话。

        “小周不也是出道即队长？”楚云秀回应道。江波涛到轮回才半年，和李华同是战队副队长，但轮回第六赛季出道的新人还有两个，楚云秀不大清楚轮回内的人际关系，再加上这又是战队地位相关的敏感话题，便只扯了周泽楷。且她话题转移得飞快，转身便拉上莫辞的左手：“对了阿辞，早上我发给你那文你看了吗？”

        江波涛见楚云秀去找莫辞搭话，笑了笑，便又和同是副队的李华说起了话。本来他要和楚云秀聊就是因为若让周泽楷和楚云秀能无障碍沟通有些困难，现在楚云秀被莫辞接手，他自然不会再去打扰人家姑娘聊天。

        他真的不想撼动妇女之友张佳乐的地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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