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限制活动

何东严肃地说：“对伤者——她叫王洋洋，一定要加强保护。我怀疑是有人雇凶杀她，如果她没死的话，幕后行凶者可能还会下手。”

        谭素心顿时凝重起来，嗯了一声，立刻打电话交代，然后从何东嘴巴里头问到了事情经过。她沉吟着：“武林高手？会轻功？杀手？”

        “你可别不信！”

        何东认认真真地说：“这个世界上是有轻功这么一回事的，虽然没那么神奇。”

        “我当然相信，甚至可能比你还相信！”

        谭素心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还是刑警，又算是一个小领导，我有初级权限从鹰网里查看一些案卷。里头的一些事件不方便跟你清楚地说，但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些武侠小说里头的人物，在暗中行侠仗义或行凶作恶。”

        “鹰网？”何东一愣。

        “嗯，也没什么，别看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其实就是我们公安系统的一个内部网络，专门分享破案心得和经验，包括调取各类案卷的资格。一般人不用知道这些，听过就好。”

        “嘿嘿！”

        何东听着一阵心动：“找时间我寻一个高级黑客，潜入你们那鹰网，好好看看。”

        “嗯嗯，好的好的。”

        谭素心说：“今年一到八月，一共有145宗黑客潜入事件，其中139宗被挡住，还有6宗确实很厉害，被进去了。不过他们都留下了痕迹，第二天就被抓了。这一类判罚比较严重，最轻的三年徒刑，最高的八年。”

        何东瘪瘪嘴：“呃……那我听过就好。”

        谭素心噗嗤一声乐了，笑得胸围在那荡漾。

        她也是一个很有料的女孩子呢。

        她接着说：“行了，说回正事。你和欢欢确实是很危险啊，差点就成了替死鬼。我想报案者——也就是凶手，以为把受害者推下去了就找不到了或死定了，嫁祸给你们完全不是问题，至少也可以混肴视线。想不到，你们把受害者给救了。他们注定失败！不过，这里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需要受害者醒来，说出经过。不然的话……”

        她看了看何东和梅琪欢：“你们注定还是犯罪嫌疑人。”

        何东点点头，沉声问道：“王洋洋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刚刚打电话去问了。”

        谭素心说：“她头部遭到撞击，严重脑震荡，不是那么容易醒过来，至少得几天吧。也有可能会醒不过来了，就是变成植物人什么的……”

        “这么严重？！”何东大吃一惊。

        谭素心挥挥手：“成为植物人的几率是两成左右。”

        何东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反正几率不大，也不是没有可能。另外身上多处骨折，左小腿特别严重，幸好你救得及时，要不然，多半得废掉了，现在还能处理，但如果不进行高程度治疗，估摸着以后也会一瘸一拐。哼，到底是谁这么狠，把她推下悬崖！对了……”

        她看向何东：“你是去找她谈别墅装修的？还晚上去？这有点奇怪啊。”

        “我也觉得奇怪，是她这么交代的，刚才我也说了。”

        何东耸耸肩头。

        谭素心问：“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她是什么来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怎么会拥有那么大的别墅，还花五百万进行装修？不会是谋财害命吧？”

        “这说起来就尴尬了。”

        何东抓抓头皮：“她是欢欢的一个朋友，那个……小三你知道吧？”

        “原来是小三啊，难怪！”谭素心敲了敲桌子，漫不经心地说。

        何东看了看她：“你好像对小三不是很反感？”

        “没什么好反感的，见多了，麻木了吧？反正没作奸犯科，也没卖淫触犯法律。”谭素心淡淡说着，接下来道：“总之，在她醒来之前，你和欢欢都会是嫌疑人，我也没办法，法律就是那样。但我会尽我的权限给你们照顾，比如本来不能离开局子的，等同于软禁吧，但可以让你们回去，只是得限制活动，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何东顿时心一沉，他想到申婉。

        “怎么？你还有别的事要离城？”

        谭素心果然是目光敏锐之人。

        何东叹口气：“确实有些事，可能要随时去外地来着。”

        “这几天尽量避免吧。”

        谭素心皱着眉头说：“在受害者醒来之前，不要去外边，有什么工作什么事都推一推。不然的话，容易让人怀疑你潜逃，这就有点麻烦了。”

        何东气笑了：“我又不用呆在局子里，我去哪里，你们能知道？”

        谭素心把身子往前一倾，单手托住腮帮子，肘部撑在桌面上。她一双美眸盯着何东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限制活动啊？跟保释差不多，虽然不用交钱，但身份证得押下，每天由你提供一个时间，固定来警局签名报到。”

        “我勒个去！！”

        何东喊了起来：“我是救人的啊！居然这么对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接着一摇头：“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天理，我瞎扯！”

        他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

        谭素心一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王洋洋那边，我们已经联系了她的家人了。不过她是谁的小三……她手机通讯录里好像没有，应该是身份敏感，不方便记录？但我们正在查通话记录，除非她能够机灵到把通话记录都及时删除的地步，还有微信什么的。现在你们是第一嫌疑人，而她的那个客户，将会成为第二嫌疑人。”

        何东心里头打了个咯噔，想到梅琪欢跟他说过的关于王洋洋的事。

        他背后那个人的妻子得了重病，好像不久于人世？然后，王洋洋最有可能上位？从这里看，海边别墅推人落崖谋杀案就有些意思了。他想了想，没说这事，就不多事了。

        “另外，何东，你和欢欢也不单单是犯罪嫌疑人，更重要的是目击证人，这点其实更重要，警方可能随时要你们指证，也不能离开。你放心好了，会有补偿的，这要是破案了，你就是见义勇为啊！这可不是普通的见义勇为，我能给你申请不低于十五万的奖金。”

        谭素心认认真真地说。

        说真的，要对方不是谭素心，何东会立刻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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