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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 揪心!


“…”这并不是他想要她读的部份,不过她既然提起了这点…也表示…近几年,石若水也是很关心他的各种消息。

        演技,确实是他在意的课题,莫伊凡没办法不回应她:“对啊!媒体说我选片太恣意了!各种类型都接演,还有导演跟我说,他原来以为我去面试的角色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吓了他一大跳!那次,我去面试的是反派角色!他还以为我要面试的是主角!”

        “呵…”石若水低声笑了,这次…全无轻忽之意,她笑得是她能理解:“我可以想象得到那个导演有多吃惊!这很像你的作风!后来呢?!”

        “我们自然是相持不下,两方对立,意见相反,他一直求我当主角,我一直求他让我演反派角色!他很坚持,我更坚持…彼此不肯退让!最后,我用演技说服了他!我当他的面演了一次那个反派角色给他看!他马上拍板定案,报了上去!哈哈!”莫伊凡一想到这件事,口吻就软化了下来,他那欢快的声音…感染了她!

        那时候,他也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简单地迎刃而解…原来,只要这么简单就可以成功洽!

        现在说起来很轻松,其实在那当下,是很紧绷的!

        最后的笑声,和言语中的成就感…让石若水产生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她可以想见…那个时候的莫伊凡,究竟有多么高兴钤!

        他快乐,她也觉得很高兴!甚至有一种感动!

        这些年,他也不是毫无所获…莫伊凡做了人生中最对的决定!从事演员一份工作,让他很快乐!

        她主动环绕覆上莫伊凡放在她腰间的手,摩梭着:“莫伊凡,你是真的很喜欢演戏是吗?!演戏快乐吗?!”

        虽然,早猜了他会怎么回答,但她还是想问…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他的答复是…松开了腰间的箍制,绕过来反手与她双手十指交握,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就好!你高兴,我也很高兴!我看过你拍的每部片,可以看得出来…你真的很用心!上次,你拍的那部与男主角同名的电影《沉默》,我真的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孤癖的气质,内敛的神韵,全都唯妙唯肖,让我…吓得要死!”她的印象相当深刻!

        那时,就是因为林正扬拿来的那本杂志,上面写着──“他是票房救星?!还是冷门杀手?!”

        之后,她在看了那部电影之后,才飞去片场找他的。

        那当时,他在片中把寂寞演得那么真,让她格外地揪心…

        这时候,她看到这则专题报导,才会那么地动容。

        这些事她都看在眼底,只是没对人说,因为…她可以看得出,其中的孤寂有几分真实,并不全全是演技,他肯定需要亲身经历,才有办法这么入骨地诠译!

        ◇

        “吓得要死?!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我演的是有自闭倾向的社会边缘人,而不是什么杀人魔!为什么妳会吓得要死?!若水,妳是不是说错片名了?!”莫伊凡故意开玩笑地这么对她说,心里知道…高智商高记性如她,不可能搞错片名的,更别说这两片完全是不同类型。

        像是《沉默》这种角色,一般也不会有人想要接,古怪如他,才会去接这么一个角色!

        之所以会提到杀人魔,刚才他提到的那个反派角色就是杀人魔,所以…这才会拿出来讲。

        石若水闻言一愣,酌磨着…她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说吧!

        况且,她并不想让他回想重温那时候的情景和状态,所以──

        “要我说──”她移动身躯,脱离了他的掌控,站在莫伊凡的身前,用着杂志本的外封向着他,对他一比,然后说:“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虽说,拍戏就像是体验着不同的人生…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

        说到“你”这个字的时候,石若水伸出食指比向他的心:“这里有一颗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灵魂!你知道吧?!”

        “…”莫伊凡也曾多次被编导评论说是…过于偏执,对工作太过度的投入,看着他拍的角色,会让人觉得真有其事!

        所以,他在问之前,就大略知道她口中所谓的恐怖指的是什么,只是,他就是想知道:如果是石若水,会做何评论?!

        结果,她并没有直述这件事,而是回答了他一直疑问的…

        其它人,在看完他拍的电影后的反应,多数的评论都是…先是无言,然后说他们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却…直入核心!

        莫伊凡握住她的食指,送至唇边偷香、轻轻啮咬了一口,这…全然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她惊喊了一声,欲缩回手…冷不防,左手腕被攫住,全身不由自主的被动地牵引向他…

        “石若水!妳话太多了!”他被她逼得不得不这么说,却是嘴角带笑。

        “莫伊凡!你也太不可理喻了吧!被看穿了也用不着这个样子!”因为重心所致,最后…迫不得已,她只得面着他跪坐在他双膝之间。

        “妳难道不知道吗?!电视上都有在演,知道秘密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喔!”莫伊凡卑鄙地用带着悬念的口吻,胁迫着她,神情之中还带着暧昧的邪笑…慢慢地靠近她,吓得石若水不敢再吭一声!

        收到了确切的成效后,他满意了!接着往下说──

        “明明是妳先转移我的注意力的!我叫妳读这本杂志,分明原意不在此…不用我说,妳也知道,却故意避过不谈!妳倒底知不知道,我不但受到万众瞩目,而且身价不凡!更别说,这副身材…妳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话边说着,边把她的手带向自已的胸前…

        杂志掉了!

        ◇

        这全全不是她能想到的样子!

        石若水窘迫之下急着开口:“停──”

        莫伊凡停下手边动作,瞅了瞅她,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你根本没有搞清楚重点!第一,你要我把你当一回事,我从来没不把你当一回事!第二,这本上面写的黄金单身汉定义为何?!这和我自已本身的标准不一样,也没有用,我看重的又不是这些!你怎么能把我和别人的想法混为一谈?!第三,我没吃醋,并不代表我小瞧你好吗?!”她忍不住慷慨激昂了起来,马上表态了起来。

        石若水鲜少动怒,这时候却扠腰指着他的鼻孔,显示她真的火了:“你,你自已不是也选角和别人不一样,我也是一样的!我的喜好也和别人不一样!这上面写的外表、财富、身材、名气,我一样也看不上!”

        莫伊凡这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石若水又把食指轻点在他唇上,示意给她一点时间解释。

        “外表又不能当饭吃,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可是…如果你有机会见识到我的表侄们,或是见到我弟,你就会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从很久以前,我便知道样貌并不代表一切!”她并不想夸口有关于母系那边的亲友们,男的帅,女的灵秀,个个一表人才,每个人走出门去,回头率都是很高的!

        更别说她家的人间凶器──老爸!

        她是故意没有提及父亲这一块,因为他始终是自已生命中挥之不去的一片阴影…只要莫伊凡见到她弟现在的模样,便能体会为何她会对俊帅这两个字无感的原因,从何而来!

        她弟那外貌,简直到了一个变态的境界!全全继承融合了她家父亲和母亲的所有优点,集俊美与气韵与一身,整个不像人!

        这种环境让她得了一种病,那种病叫做『审美疲劳』!或是姊妹们对她戏称的『审美迟顿』!起初她听了也是一笑置之!

        她能理解别人觉得她很怪,但就连她自已也没办法控制。

        毕竟,长得帅这种罪──旁人是不可能体会到她因此领悟到的原罪有多大!

        在一瞬间里,石若水发现自已走神了!

        她面露忧伤的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烦心事趁着这一举动给抛诸脑后…

        莫伊凡没想到自已的一番玩笑,会让石若水有这么大的反应,正当他安份地听着她说着说着的同时,也发现了她的异状!

        她的眼神定点在某处,像是陷入了一阵回忆里,整张脸全变了…眼神盈满了难过…

        他不敢打断她,只是入神地更加专注地望着她。

        就在这个时候,工作室旁的楼梯传来了一阵快速地上楼声,从脚步声判断,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很急,一到门边,连叩了两声,没等到回应便扭门了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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