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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不必走了


  娄夫人是真的憋着劲来找何雨柱麻烦的。

  别说何雨柱没有把娄晓娥扶为正室,就算是把娄晓娥扶为正室,在娄夫人看来,那也是不够好,也是害了她女儿。

  为什么不够好?

  因为紫荆花生活十来年,娄夫人的有钱人生活,再加上紫荆花那些报纸新闻片面化报道,让她重新回来的时候,拥有足够的优越感。

  紫荆花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那是一个贫穷等于愚昧,等于无能的社会;有钱就是有能力,有钱成功后,大家都称呼你超人,都相信你是聪明智慧,道德高尚的。

  没钱就没有一切,连个人品德都不值得肯定。

  金钱化,符号化。

  娄夫人带着这样的视角来看何雨柱,来看这片故土,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几乎要满溢出来。

  愚昧贫穷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可以凌驾很多东西。

  却不知道,这时候光芒和信仰尚未完全褪去,她并不能凌驾什么,只会引起关注。

  这样自以为是,其实莽撞程度跟野猪差不多。

  就像是现在,哪怕是何雨柱,也感觉有些棘手麻烦。

  因为娄夫人惊动了并非刑侦股,而是何雨柱也不熟悉,不了解的神秘部门。

  再加上娄夫人这么大张旗鼓,把自己两个宝贝女儿都给吓哭了,还让娄晓娥磕头下跪,还试图对自己威胁吓唬……若她不是娄晓娥的亲身母亲,何雨柱直接捏死她都不带犹豫的。

  经过何雨柱一番训斥之后,娄夫人一来四个保镖全部被击败,不得不听何雨柱的,二来也渐渐明白自己的行动的确是莽撞了。

  相比较自己莽撞闯出来的祸,可能带来的危险,何雨柱和娄晓娥的感情问题,这些年的经历问题,都是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那应该怎么办?”

  “我这就离开,带着她们走?”

  娄夫人问道。

  何雨柱五感灵动,隐隐已经有所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就这么走,也未必能够解决问题到干净……”

  “走的干净利落,也未必是好事……”

  他淡淡说着,忽然莫名看了一眼娄晓娥的母亲。

  从以前开始,何雨柱留下娄晓娥,就已经一再让她为了自己而迁就。

  事实上对娄晓娥亏欠甚多。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再加上另外一笔亏欠。

  不过,娄晓娥的母亲接连做出蠢事,也是自找的代价!

  沉吟之后,何雨柱已经有了决定,不动声色对娄夫人说了几句话。

  又把娄晓娥拉起来,抱了抱何玲玲、何瑶瑶。

  没错,为了不让孩子们受委屈,为了不让他们在突然的情况下远走他乡,保障不足,何雨柱也不可能就这么把一切交给娄夫人,一切交给运气。

  “何玦,你小子可以啊,看见这个阵势不怕吗?”

  何雨柱对何玦问了一句。

  何玦点点头:“害怕,但是妹妹都已经很害怕了,我不能让妹妹更害怕。”

  何雨柱欣慰地笑了,摸了摸他脑袋瓜:“可以,其他几个孩子我都没看出来,就你小子我能看出来,以后胆大心细。”

  “要么成大事,要么闯大祸。”

  “以后别管做什么事情,先想想家人,想来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

  何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记住了何雨柱的话。

  不过他终究年纪还小,这话能够记住多久,谁也不知道。

  见到何雨柱这样安抚孩子们,有说有笑,娄夫人、娄晓娥都放松了不少,尤凤绮也微微松下心中的那一口气。

  包括四个艰难爬起来的保镖,见到这一幕,也感觉挨打十分不值得。

  好像,没什么事了?

  过了一会儿,何雨柱跟娄晓娥、娄夫人、尤凤绮说几句话后,又说娄夫人做事情毕竟太过鲁莽,他要找四九城的朋友问一问,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娄夫人也是颇有些不安:“那要是这件事,不好解决……”

  “放心吧,到时候一定会有解决方法的。”何雨柱平静说道。

  无论是什么解决方法,娄夫人,你都要付出代价。

  你前后两次愚蠢操作,已经证明你的软弱性,不可靠性;我必须要帮帮你,才能让你不会再给我捅娄子。

  再有,随着这边已经云开,紫荆花那边,也即将风起云涌。

  以你落下棋子,却也可行。

  心中想着,何雨柱走出椿树胡同,深深吸了一口气,找到一个人,将他猝不及防地叫过来。

  “走吧,带我去见人。”

  那人十分震惊,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会在不显眼的地方,突然把自己叫过来。

  莫非是自己学艺不精,暴露了?

  一个多小时后,脸色苍白的何雨柱,回到了椿树胡同。

  他已经布置完成,幸好一切都顺利。

  “我那位朋友说,他会努力帮忙,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娄夫人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了。”

  “比如突然离开,突然去隐蔽的地方,突然想要挖掘一些什么……又或者去见什么人。”

  娄夫人吃惊:“我要在这里一个月时间?我跟小洪说的是,过几天就回去啊。”

  “嗯,那就过几天,我们再说,或许过几天会有转变呢?”

  何雨柱说道。

  娄夫人点点头,毕竟这里已经人生地不熟,只好听从何雨柱的安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一直没有得病的原因,何雨柱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一直处于病怏怏的状态。

  眼看着好了一点儿,后来又来一次椿树胡同,跟娄夫人谈话之后,脸色又变得很苍白。

  这让娄晓娥、尤凤绮都有点担心。

  在她们记忆中,何雨柱还从来没有这样生病过。

  尤其是考虑到最近遇到的难处,就连娄晓娥都不由地抱怨起来娄夫人。

  “妈,您看看您干的事情。”

  “一时冲动之后,何雨柱为了收拾烂摊子劳心劳力,多么不容易?”

  娄夫人听了这话,也是难免讪讪。

  尤其是这两天,她也感觉何雨柱非常顺眼可靠,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见到何雨柱这样疲惫劳累,也很是自责。

  幸好,又过了几天之后,何雨柱渐渐恢复了精神,也带来一个好消息,他的朋友已经解决了问题。

  以后不仅仅是娄夫人和娄晓娥,还有何雨柱和家人,都可以自由往返紫荆花了。

  也就是说,娄夫人可以任意去留了。

  “妈,这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娄晓娥高兴地说,“我带着孩子们跟你去看看,再回来也就是了!”

  娄夫人点点头,又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你说这样好不好?”

  “这一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还遇上了一次危机。”

  “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何雨柱笑了笑:“你想听我的意见,那我们就单独说一下。”

  娄晓娥不满:“有什么事情,还得单独说?”

  “有些事你又听不得,还不如不让你知道。”何雨柱笑着说道,“就算让你知道了,你也帮不上忙。”

  娄晓娥听了这话,真是气的不行。

  小瞧人吗,这不是!

  何雨柱跟娄夫人单独聊了一会儿,也没用多长时间,娄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娄晓娥感觉十分好奇:“你们这是聊什么了?”

  “其实也没聊什么,就是说了一下,如果你们要去紫荆花,我得提前跟你们准备一个良好的环境,让你们去了住着放心安心。”

  娄夫人笑着说道。

  娄晓娥一脸的不以为然:“就这个啊,弄得跟什么秘密似的!”

  娄夫人终究是回了紫荆花,来的时候如同发狂的野猪,走的时候如同落水的鸡,灰溜溜,不敢再多声张。

  回到紫荆花后,娄夫人具体做了什么准备,娄晓娥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发电报询问的时候,娄夫人一直在准备。

  问娄夫人,什么时候可以去紫荆花,娄夫人的回答就是还没有准备好。

  娄晓娥甚至有点忍不住跟何雨柱抱怨,说娄夫人放了自己鸽子,该不会其实是不想让自己去,担心自己影响她现在的家庭生活吧?

  听到娄晓娥的这种抱怨,何雨柱不由地摇头直发笑。

  “你啊,真是个傻蛾子?”

  娄晓娥追问,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傻了,何雨柱也不解释。

  这可是真的把娄晓娥,气的不行:我都是孩子他妈,眼看中年妇女了,你还敢把我当小孩子?

  直到又过了一段时间,娄夫人才告诉娄晓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已经跟丈夫小洪离婚了。

  这个决定,让娄晓娥大为吃惊,甚至心中不由地有了一点愧疚的感觉。

  母亲为了自己,居然跟丈夫离婚了?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耽误了母亲的家庭幸福?

  这个念头,在某次跌宕起伏之后,娄晓娥不由地告诉了何雨柱。

  何雨柱不由地笑了:“你怎么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你母亲当初和这个姓洪的结婚,双方都是为了利益才开始的。”

  “结婚之后,你母亲和姓洪的那也是彼此维持相敬如宾的关系,其实相当客气,涉及到彼此利益的时候,还会发生争吵。”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认为你的母亲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吗?”

  “那上一次我妈说,那个姓洪的孩子对她也很尊敬很礼貌……”娄晓娥不由地又说道。

  “尊敬,礼貌,如同对待一个来做客的陌生阿姨,就是这个态度。”何雨柱解释,“你母亲为了这些财产,勉强维持这个家庭也有一些年了。”

  “我上次告诉她的就是,如果维持表面的东西,就这么继续下去,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我不会让你和孩子们进入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太虚伪太勾心斗角了。”

  “你和孩子们太容易受到伤害。”

  “如果想要你和孩子们去紫荆花陪伴,享受到真正的人间感情,那么虚伪的东西就要暂时舍弃,以后将会得到更多,不仅仅是感情,也包括金钱和财富。”

  娄晓娥果然是傻蛾子一个,对何雨柱的话信以为真,极为感动。

  不仅仅感动于母亲的最终选择,放弃紫荆花的虚伪关系,重新选择宝贵的母女感情;也感动于何雨柱对自己的关心爱护。

  “雨柱,我这辈子能够遇上你,真的是太好了!”

  娄晓娥说道。

  何雨柱心说:“你大概算是我女人中最倒霉的一个,一直不断在失去,在付出。”

  以后就好了,天真的傻蛾子,继续傻下去就好。

  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了,你的母亲,也做不到。

  娄夫人,还在紫荆花“准备”着,每当她做出行动,何雨柱的建议都显得至关重要。

  可惜何雨柱脱不开身,否则现在去紫荆花,耗费几个月时间,拼着脸色发白几次,收获必然可以更大。

  何雨柱之所以脱不开身,是因为钢厂的规模又扩大了,吸纳了更多的厂子。

  这种吸纳整合,让“钢厂”这个称呼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存在。

  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厂子,融入钢厂之中,令钢厂成为钢铁行业的前列之一。

  在这个时候,北方的邻居已经察觉到了自身困境,开始尝试着改变。

  而“这边”一向是摸着北方邻居过河的。

  差不多的各种问题,差不多的工业结构,在这个时代,“这边”就是一个小号、弱化版本的北方邻居。

  因此,一些改变也就发生在何雨柱领导的大钢厂之上。

  大钢厂成为改变试点。

  大钢厂称呼改变为钢铁公司。

  然而改变还在继续,还在不断发展,还有其他小厂子,小单位,每隔一段时间就融合进来。

  何雨柱哪怕是精力旺盛,记忆力超群到过目不忘,在这种不断滚雪球,不断处置人事关系之余,也是不可能再去紫荆花做什么事情了。

  大领导对他寄予厚望,将这么多大小厂子都集中过来,就是要让他做出成绩,交出答卷,证明改变则路通,不变则僵硬。

  整个钢铁公司,集合了原来四十个大小厂子,职工已经多达七万人!

  何雨柱分配管理,不断调节人手,多方平衡。

  直到半个月后,才算是真正形成管理层,按照他的初步想法开始运转;真正要深层次改变,整合,又要发挥更多时间。

  目前,钢铁公司才聚合在一起,远远还不能称之为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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