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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宁国公主


“姑娘,您方才在念什么啊?”小桃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明白。

        阿莲嘴角勾起笑意,只道:“是将军关于三十六计的注解。”

        “那姑娘为何这般高兴?”小桃见她笑得正甜,便忍不住问,难不成这书里还藏着蜜罐子?

        “有吗?”阿莲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怀疑。

        小桃接连点头:“有!姑娘好久都没有笑得这般开心了!”

        小桃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自家里出了事以来,姑娘就变得越发的沉默了,很多时候枯坐在窗边就是一整日,平日里饭菜也吃不下几口,这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姑娘竟凭空消瘦了一整圈儿。

        偶然间看自己家姑娘笑得这般开心,小桃也忍不住笑道:“姑娘就应该多笑笑,这样多好看啊。”

        阿莲看了她一眼,刻意收起了唇边的笑意,抬手道:“扶我进去吧。”

        小桃只顾着将她扶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将那本三十六计也拿在了手里。

        纪濂今日在营中的事务并不繁忙,还未至申时,便已带着营中副将楚义一同回了东院。

        两人一进书房便将门关了起来,阿莲在门边见两人行色匆匆,便将小桃遣了出去。

        楚义一进门便道:“将军让属下查的事,略有眉目。”

        纪濂径直在桌案前坐了下来,“说吧。”

        楚义有些犹豫,眼色一直瞧着那书架后头,纪濂抬眼一瞧,知道他心中顾虑,只道:“无妨,说吧。”

        楚义收回视线,缓了缓神才道:“当年宁国长公主和亲途中的确于祁州停留了数日,不过当时正遇大雪封山,也并无特别之处,将军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纪濂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正在思量,片刻后才问:“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将军的意思,是长公主当年停留祁州,是故意为之?”

        纪濂抬手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宁国长公主当年极好机关木作,又曾于祁州游历数年。据传当年长公主前往北狄和亲前,曾有一机/关/弩/图纸面呈先帝,奈何先帝觉得和亲之事已定,这不过是长公主不愿去北狄的托辞,当时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机/关/弩/图纸?”楚义一听这个词,就深觉着不简单,又问道:“这图纸长什么样?”

        纪濂盯着桌案上的砚台出神,只道:“无人见过,此事在当时极为机密,就连当今圣上也不曾知晓,直到先帝老眼昏花误将图纸烧毁,此事才走漏了风声。”

        楚义听完有些不解:“将军为何突然提起这机/关/弩一事?”

        纪濂从桌下抽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匣子将其中一封信径直递给了楚义。

        “太子殿下三月里,整理长公主留存于寒潭寺的经文时,发现长公主收藏了一副未完的画卷。”

        楚义大致将手中的信看了一遍,这信上说画中所绘乃是祁州凝霜山,当年长公主和亲又特地从祁州出关,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缘由,才能让长公主和亲前宁愿绕路都要来一趟。

        楚义将信看完,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便忍不住推测道:“长公主会不会有故人在祁州?而她当时心灰意冷,便很有可能将那图纸留给了这祁州故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纪濂还是不敢确定,这些线索实在是太支离破碎,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那这副画卷长什么样子?”

        纪濂从一旁的画缸里抽出了一卷毫不起眼的画卷。他将这画卷缓缓展开,里头的内容也显露在两人眼前。

        画上只有寥寥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山形,绵延的山势最高处陡然出现一道了缺口,这便是凝霜山的独特之处,像是从天而降的开山斧将其劈裂,东西双峰只能遥遥相望。

        画卷并未署名,只在一旁题注了四个字“墨池映月”,底下便全是空白。

        楚义是个粗人,自然看不懂这画,便问:“这画瞧上去并无特殊之处,属下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这茫茫人海,咱们要从何开始寻起?”

        纪濂盯着眼前这画也有些看不明白,他是个武将,自认为学识浅薄,对这绘画更是一窍不通。

        他又从画缸里随意抽了另一卷画出来仔细对比着,楚义见他看得出神,也趴在桌上费神观察起来。

        “将门窗打开”纪濂突然吩咐道。

        楚义闻声走上前去,先将门拉开,又走至桌案边将窗户支了起来。

        纪濂将那两幅画放在日光下仔细对比着,这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这两幅画卷之间画纸的颜色竟然有细微的差别!

        纪濂又将画卷变换了角度查看,果然是有差别。他愣了愣,只道:“明日你且去买些画纸回来。”

        楚义不解,问道:“将军要画纸做什么?”

        纪濂没答,又嘱咐道:“能买到多少种就买多少种。”

        楚义挠了挠头,木讷应了句:“属下明白了。”

        阿莲虽有些好奇,但并未凑近了听,直到看见楚义出门,她才扶着床边站了起来。

        她今日特意嘱咐了小桃去厨房盯着,少拿些饭食过来,但眼看着都快酉初了也不见她回来。

        她有些内急,便想扶着墙边往耳房走去。腿上的伤十分影响她活动,稍稍一用力,腿上便传来刺痛,让她不得不扶好了墙。

        她一点一点挪进耳房,地面像是刚打扫完不久,还有些许地方留有积水。

        她扶着墙艰难解决完问题后,刚刚整理好衣服正要迈步,却脚底猛地一滑,惊叫着朝前扑去。

        “呜”她忍不住小声呜咽,腿上的伤口像是又裂开了一般,撕心裂肺地疼。

        纪濂远远听到声响,立马放下手中的画卷就到了隔壁。

        “阿莲?”

        他进了屋,却没有看到人,便喊道:“阿莲?”

        她躺在耳房的地板上,疼得眼冒泪花,听见纪濂的声音,她只能虚弱应道:“将军,我在这里。”

        纪濂循着声音走了进去,见她正蜷缩在地板上,衣服湿了一大片,腿上的伤口也似乎又开始冒血。

        他赶紧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她身上,高低起伏的身段便显露无疑,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纪濂甚至有些怀疑,看起来这么单薄的身子,怎么会有?

        他没有继续往下想,甚至不敢低头看她,只径直将她抱着往床上去。

        “小桃呢?”他问。

        阿莲低着头,小声应道:“晚膳时分,应是去了厨房未归。”

        “不是说过,有事可以叫我吗?”

        阿莲红着脸低头,硬着头皮问道:“内急也可以找将军吗?”

        纪濂一愣,他方才只顾着将她抱出来,根本没有想过她进去是做什么。他被阿莲这么一说,无端觉得耳朵烫了起来。

        他胡乱拉过被子将她盖住,只留下一句:“我去叫小桃”,便匆匆出了门。

        身后的阿莲被他这样子逗得想笑,在他出门前,她分明看到了将军通红的双耳,没想到看起来冷冰冰的将军,竟然还有害羞的一面。

        小桃很快过来替她换了衣裳,腿上的伤也重新上好了药。常嬷嬷将晚膳送到了纪濂书房,小桃便将她扶着一瘸一拐朝书房走去。

        纪濂正坐在屋中间的圆桌上等她,桌上摆着冰糖燕窝、雪笋鸡汤、茉莉炒蛋、清蒸鲈鱼、还有一盘子盐水鸭,基本都是江南菜色。

        阿莲特地换了套浅粉的衫裙,倒显得脸色更亮了些,一进门纪濂的视线就黏在了她身上。

        不知怎得,自方才抱过她后,那玲珑的曲线便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无端扰人心神。

        小桃扶着她在自己右手边坐下,她身上似有一股带着水汽的兰香,盖过了饭菜的馥郁,悄然撩拨着他的心弦。

        “趁热吃吧。”他拿起筷子招呼着阿莲用饭。

        她那手臂一伸出来,宽袖悠悠落下,手上的红痕便展露无遗。如此强烈的颜色反差,很难不让纪濂注意,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个想法,他要是用力掐上一掐,这瓷肌会不会也这般红?

        阿莲小口小口吃着东西,根本没察觉到纪濂的走神,她轻夹了块鱼肉放入碟中,仔细用筷子挑掉鱼刺后,将那雪白的鱼肉夹进了纪濂的碗里。

        纪濂的神思被她这一动作扯了回来,刚送过鱼肉的筷子又被她浅浅放进口中,那沾了油脂的粉嫩樱唇,微微透着亮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纪濂不动声色吃着饭菜,阿莲也没了之前的娇气,似乎跟纪濂在一起,她的食欲也变得稍好了些。

        小桃在一旁看得欣慰,还得是跟将军在一起,姑娘才能好生吃下饭。

        纪濂知她昨夜打嗝必是难熬,今夜瞧着她吃得差不多了,便叫小桃撤了下去。

        没了别的事分散注意力,屋内似乎变得异常安静,纪濂本身就不爱言语,也习惯了独处,屋内突然多一个人反倒让他有些不自在。

        阿莲倒是显得自然许多,用过饭后就抬眼打量起将军这书房。那书架旁的小门想必就是通往卧房的那扇门,这些日子她占着将军的卧房,倒是把将军挤到这书房来住了,她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便问道:“阿莲住在这里,可是打扰到将军了?”

        纪濂走到桌案前,又将那“墨池映月”拿了出来仔细观察,听见她问,便随口说道:“不曾。”

        阿莲有些拿不准这位将军的意思,正好小桃端着莲香茶走了进来,也打断了她正要开口说的话。

        “将军,姑娘,请用茶。”

        小桃将那莲香茶放在了桌上,阿莲便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便迅速退出了房门。

        纪濂呆坐在桌案前,望着眼前的空白画卷出了神,半晌都不曾说话。

        阿莲抬手试了试茶盏的温度,再不喝估计就要凉透了,她便小声喊了句:“将军?”

        纪濂没应,依旧是保持着端详的姿势一动不动。阿莲也不知道他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便干脆端起茶盏一瘸一拐朝他走了过去。

        眼前的光影变得昏暗,纪濂这才反应过来阿莲还在屋内。

        她端着那杯茶走过来,他刚想提醒她不要弄湿了画卷,那杯装得满满当当的莲香茶就顺着茶盏滴了几滴到画上。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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