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硬骨头
这件事还得李铭耀出马，最后还是郝和平出面跟上面申请，软磨硬泡争取到了“请”这位段天狼先生来调查情况。
“警察先生，咱们这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别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来来来，抽个烟……”
“放下！”李铭耀面带怒色的呵斥到，“这是警察局，我们是来找你调查情况的！你当这里是你的酒吧？”
沙发上的男子裹了一身惹眼的貂皮大衣，下身穿着紧身裤，小皮鞋，一身社会混混打扮。
时不时故意露一下脸上的两处刀疤和手腕上的纹身，彰显下他在他那个圈子里摸爬滚打留下的痕迹。
面对李铭耀的警告段天狼很不以为然，反手从包里掏出一盒烟，熟练的颠出来一根递给李铭耀。
“干什么？想贿赂警察？少来这套！收起来！”
“嘿，兄弟，你这人……”段天狼悻悻的把烟收了回去，“行行行，不跟你较真，你快问，回去还好几桌酒要喝呢！”
这次虽然把段天狼叫来了，但现在所有的事是都绕着段天狼转，可气就可气在没有一条致命性的证据是能指向段天狼的。
这样一来只能警方充其量只能叫他来谈话，并没有什么权利对他加以限制。而段天狼也料定了今天警方不敢把他咋样，他很自信，一进来就非要坐在大沙发上聊不说，甚至嚣张的把烟都带了进来。
“赵思司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快点问！”
“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的？”
段天狼翘着个二郎腿，一歪头，有些不满的反问李铭耀，关你啥事啊。
要不是汪旭东和奕星手快，摁住了李铭耀，不然李铭耀气的差点就冲上去了。
“严肃点，严肃点！别浪费时间！”
汪旭东皱着眉毛拿着笔录本，猛的敲了敲桌子。
“我朋友儿子我咋能不认识啊？再说了，就算不认识他找的马子是我这的姑娘，天天给我这塞钱我咋不认识啊？瞅你们问的啥玩意，有这功夫不如去喝喝茶……”
“你不要太过分，我们这是在办案，妨碍公务还强词夺理……”
“我妨碍公务？”段天狼坐起来瞪着李铭耀没好气的说，“你们莫名其妙冲到我们后门，啥也不说上来就给我们的人带警察局一顿折腾，完后回头谁杀的还没弄明白。我那一晚上包人的老板看到人，在我那砸场子，我赔多少钱啊！”
说着头一歪，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汪旭东赶紧递了杯水，劝师父消消气。李铭耀强压着怒火，喝了口水，然后重重的把水杯拍在桌上。
好一个尖牙利嘴！
奕星起身拍了拍李铭耀，示意让他来。
“段先生，”奕星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您很忙，还知道出了这事之后您格外忙。所以我们为了这次跟您谈话的宝贵机会，今晚甚至明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了，我们可以一直跟你聊。”
“你……”
“哦！还有您那位朋友，前几天我特意去走访了一下，说什么您跟我们警方关系特别好！我想您一定很喜欢跟我们交流对吧？听说他这会正忙着签合同，不知道顺不顺利呢，可能没时间接电话。”
段天狼被奕星突如其来的一顿狂轰滥炸怼得语塞了几秒，他瞪大的眼珠子上写满的情绪翻译出来就是，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奕星笑了笑，发言结束，礼貌坐下。
“你他娘的算……”
段天狼颤抖着抬起手，指着奕星正要发作。
“算公职人员——”
汪旭东顺势拿起笔录本把段天狼的手压了回去，笑嘻嘻的提醒到：“段先生，文明发言哈！这录像呢，辱骂公职人员可不行。”
一唱一和是吧，段天狼瞪着两人点点头，看来自己这老一套行不通了，没想到还小瞧这俩小白脸了。
赵百康此时正忙着签他的大合同，没时间来救自己，段天狼心里想了想，没必要跟他们浪费口水，赶紧糊弄过了为妙。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寻思赵少爷跟你关系不错，总去你们那玩，有没有在你的店里闹出过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段天狼冷冷的说，“他没闹出过啥出格的事，有些时候场子里遇到别人闹事，有时候他还出面帮说话，平时就喜欢带人我们这玩玩而已。”
“那他出事那天，我们了解到，他是从你们酒吧出去的，他喝多了是跟什么人喝酒？”
段天狼想了想，最后不耐烦的回答：“这我上哪知道，我们每天这么多人，别说他走，这小崽子有时候来我都不知道啥时候来的。”
奕星发现段天狼的目光一直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屋里飘着，始终不肯看几人。
“段先生，”奕星接着提问，“不如你跟我们讲讲你是如何结识赵百康赵董事长的？”
段天狼听到问题后，目光收了回来，然后钉在了奕星的脸上。
奕星看似礼貌的一笑以回应，然而在段天狼看来，就是这小子在挑衅我。
像段天狼这样面相的人，应该就是凶神恶煞这种词语形容的，他看着奕星不甘示弱的冷哼了一声。
“是多少年前我忘了，那阵子我混得不好，只能拉点皮条活收点帐混饭吃。他做生意人家外地老板来了，想要几个人玩，我给介绍了，一来二去就这么认识了。后来我混好了，开了个酒吧有点头脸了，他儿子就总来我这玩，就到现在了。”
段天狼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没躲躲闪闪的，但是他描述的两人关系好像很一般。张浩之前也在网上给大家找到过照片，段天狼和赵百康的关系很好。
三年前段天狼才开了酒吧，按他的说法，之前自己只是个皮条头子。赵百康一个当时就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个好面子的主儿，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让儿子公开认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当干爹。
奕星的想法是，段天狼可能没撒谎，但是他隐瞒了很多细节。
成年人的关系靠什么维护？
毫无疑问，利益。
利益越大，关系越好。
一定有一条非常可靠且可观的利益锁链，把这两人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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