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丢失的脸

　　“人要脸树要皮电线杆子裹水泥”，这句话老K年幼时便记得。不过最近同住一个旅馆的人。叫黄云成，他给老K讲了一个他在火葬场工作时的故事。

　　黄云成自从辞职后也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工作，于是在熟人的介绍下他去了一家火葬场工作，每天就是看着尸体来然后变成骨灰，这样一干就是三个月。

　　一开始黄云成还很害怕，慢慢地就不在害怕，不管进来的尸体是多么的惨无人道，是多么的令人发指，不出20分钟就会变成一把清灰。

　　今天火葬场发给了黄云成2万块的封口费，事情是这样的。

　　昨天，火葬场运来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人又活了，对于这样的事黄云成知道这是典型的假死症，就是人看上去死了器官也停止运作了但是突然又醒了的一种病。但是火葬场里的厂长居然让员工把这个人又活活打死了。

　　据说那个人满脸是血喊着：“我的脸啊，我的脸啊，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然后厂长亲自用一个铁钩子打在那个人头上，钩子头就插入在那人得脑袋上，那人顿时倒地不起，其他人把钩子从他的头上拔出来，那血留了一地。厂长为了封住大家的最一人发了2万。

　　黄云成听完别人讲，觉得太可怕了。为什么不去救活他，而是把他再打死呢。他曾问过这个问题，但是厂里没人告诉他。

　　当天夜里黄云成值班，他左看看右瞧瞧的，发现前面有个黑影在四处转悠，嘴里还在嘀哩咕噜的说什么“我的脸呢，我得找到我的脸啊”。

　　黄云成已经干了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小偷，于是拿着手电筒照过去，大喊一声：“谁啊!在干嘛!快出来!”

　　灯光刚好照在那个黑影的脸上，那脸滴着血。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咧着嘴笑嘻嘻的说：“你看到我的脸了么?”

　　黄云成很自然的就两腿一软两眼一翻，顺势就晕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黄云成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怪梦。

　　今天厂里的小刘没来上班，中午才听说，原来小刘开车过来时，前面一个拉钢筋的车突然急刹车，小刘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追尾了，听说小刘的脸都被钢筋插烂了，当场就死了。

　　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员工说：“我们厂里的人怕是要倒霉啦，就是这个小刘把铁钩子拔出来的，当时在场的还有好几个，怕是难逃厄运啊!”

　　这个流言不胫而走，最后厂长出来说，这是一个巧合大家别激动别多想。

　　没过两天，厂里的小王突然消失了，都没有找到，于是打开保安监控。监控里的小王突然浑身一抖，然后倒下了。没过1分钟小王站起来，慢慢地走向那个火化箱，打开火化箱，小王就自己爬了进去，突然按钮自己启动了，小王就被活活烧死了。

　　这下厂子里炸了锅了小王自杀了，而且死的十分蹊跷。

　　于是厂长决定，加强值班，两人一组。今天刚好又是黄云成值班。黄云成躲在值班小屋里和同事不敢出去，所有的灯都打开。

　　黄云成说：“张哥，你知道吧，自从那个回事，咱么厂里死了俩了，你当时参与没?”

　　张哥说：“没啊，那天我正好休假，回来才听说的，太可怕了。”

　　突然灯一闪一灭，出现了一个血人，那人慢慢向值班室走来。

　　黄云成吓的和张哥紧逼着墙壁，血人突然说：“你俩，有谁看到我的脸了，快说”

　　黄云成回头一看张哥已经晕了过去，他说：“什么脸，我真的没见过”

　　血人生气的说：“妈的，老子的脸呢?你们厂里谁知道，快告诉我!”

　　黄云成说：“大哥，我……真不知道，你……去问问厂长吧，他……可能知道”

　　血人消失了，黄云成赶紧打120，把张哥送到医院。

　　第二天，听说张哥辞职了，黄云成把昨天的事情告诉厂长了，厂长的反应确很自然，轻轻地说：“好，我知道了，今天我去出去一趟，你们该干嘛干嘛。”

　　厂长来到一个寺庙，一个和尚师傅看到他来了说：“还是那种事?”

　　厂长笑着说：“是的，这次严重点，我们厂子已经死了俩了。”

　　和尚说：“施主我劝你尽早收手吧，毕竟这种钱财还是伤天害理的。”

　　厂长说：“这种钱来的快，又无本，只要胆子大就行，我不怕。”

　　第二天，和尚随厂长来到火葬场，开始四处撒东西。

　　黄云成看着那个老和尚，心想，现在弄不是晚了么，俩条人命已经没了。

　　那老和尚就像看透他的心思一样，对他说：“正所谓亡羊补牢尚未晚矣!”

　　突然那个黑影出来了，老和尚倒是不急，拿着一个钵子，坐在地上念着什么东西。不一会拿一个黄色的布盖在钵子上面。老和尚对厂长说：“好了，你可以高枕无忧了!”厂长笑着送和尚离开了。

　　果然从那之后，厂子一切又平静了。

　　黄云成那晚突然做了一个梦，梦中还是那个血人告诉他说：“我只想把我的脸要回来，你帮我问问，我的脸在哪里啊?”黄云成醒来后觉得很奇怪，于是第二天他去厂长办公室问这是怎么回事。

　　厂长说：“不要问的事别问，不该管的事别管，这就是长久之道。”

　　黄云成没有办法，他突然想起了已经辞职的张哥，于是黄云成决定去问一问。

　　张哥一听黄云成打听这事，小声的说：“我们厂长用人脸皮做生意，有个地方收人脸皮，他高价卖到那里。”

　　黄云成一听，生气的说：“这事事犯法的，有什么证据么?”

　　张哥说：“厂长每次做完一次生意都会留一点人皮，放在小瓶子里，那个瓶子就在他办公室的夹墙里，有一次我看到的，后来厂长还给了我很多钱，叫我不要到处说。”

　　张哥说：“因为我又梦到那个血人了，他求我帮帮他，我决定明天去警察局把厂长的事抖出来。”

　　黄云成也赞同张哥的做法，于是二人去警察局说明了一切情况。

　　当天，厂长就被请到警察局……

　　警察：“你为什么这么做?”

　　厂长：“来钱快，做一次5万，反正都是死人的”

　　警察：“可是有人告你故意杀人，这个人你还记得么?”

　　厂长：“记得，被我亲手打死的。”

　　警察：“为什么这样做?”

　　厂长：“我不知道他是假死，我把他的脸皮剥下来了，结果他又活了，如果救了他，我的事情救全抖了，于是我决定杀死他，反正也是死人再杀一次也没问题。”

　　警察：“你把收人脸的地方讲出来”

　　厂长：“没有，没有这种地方，绝对没有，这都是我自己干的”

　　后来厂长到死之前都没有讲出那个收人脸的地方，说不定现在还在到处收着死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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